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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神色，结果他竟然点了点头。

“徒儿知道，小师妹是一株悬灵草妖。”

这下，换成谢韫吃了一惊，立刻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顾湛却马上跪下了，恳求道。

“师父，是小师妹告诉我的，还请千万不要责怪她。”

是的，阮娇娇在谢韫离开后没多久，就主动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顾湛了。

因为跟谢韫一样，阮娇娇也清楚顾湛可以信任。

原剧情里，女主被其他女弟子欺负时，他主持公道，后来她妖的身份暴露差点被人杀了，也是他出手阻拦，当时谢韫不在，他便主张先将她关起来，实际上是保护了她的性命。

跟一个人拉近关系最快速的方法便是分享秘密，而且阮娇娇没有女主的顾忌。

原剧情里她唯恐自己给谢韫形象抹黑，即使她差点被人打死，都没透露谢韫明知道她是妖还收她为徒的事。

因此，尽管顾湛得知她是妖后的确大吃一惊，但因为师父知情，他本身也没有物种歧视，所以阮娇娇反而可以借着自己是只呆头呆脑的小妖，对他可劲儿的撩。

凭借她这撩汉功力，可不就手到擒来，很快便让少年由怜生爱，情不自禁，俩人便从摸摸抱抱递进到了亲亲。

可惜还没水到渠成，更进一步，就被谢韫给搅黄了她的好事。

没错，跟对她只是嘴上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同，谢韫是真看重顾湛这个徒弟，不管是天资还是人品，甚至想要他继承自己的衣钵，仔细栽培，哪晓得棋差一招，他情路刚起步就走到岔道上。

谢韫可真担忧顾湛误入歧途，影响了他的修行，还好现在他发现得早，趁早斩断俩人情丝，免得他越陷越深。

于是谢韫沉着脸，难得冷硬强势地对顾湛道。

“我命你即刻带你几个师妹下山修行，此事今后不要再提。”

谢韫觉得顾湛之所以喜欢上阮娇娇，应该是平日沉心修行，跟女弟子接触少，所以他不仅在距离上拆散俩人，还让顾湛带别的女弟子外出。

师命难违，顾湛虽然万般不舍，也只好就这么走了。

做了棒打鸳鸯这般没格调的事，谢韫再看那小妖，只觉头疼。

自己已收她为徒，她总要有人教导，不然只怕后患无穷，而自己又没空，思来想去，谢韫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他最小的师弟，岑霜。

阮娇娇见到岑霜的时候，已经不是眼前一亮了，直接是双眼放光。

大美人啊！

因为门内弟子都是统一的灰，谢韫是雪色长袍，反正都是寡淡的颜色。

而岑霜则着一袭紫衣，如此华丽的颜色，一般人都压不住，他的颜值却与这艳色相映成辉，让周遭一切俨然沦为黯淡的背景。

乌发雪肤，眸若星辰，唇不点而朱，就算不笑，唇角也是微微上扬，仿佛噙着抹浅笑。

他的气质跟谢韫刚好相反。

一个谪仙般孤冷远离尘世，一个满满的人间繁华烟火气。

岑霜一年都难得回来一趟，但跟谢韫有目的性不同，他就是在外逍遥，晃到哪儿算哪儿。

“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我教教这小妖人间的道理规矩，免得她误入歧途。”

谢韫传讯将岑霜召回，反正也瞒不住，岑霜虽然行事不着调，但实力在青鸢之上，自然能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

因为顾湛的事，谢韫对阮娇娇也上心了几分，知道她对男女之事太懵懂，怕她在门内惹出桃花债来，所以便叫岑霜来教她。

其实让一个没规矩的人教人规矩就挺扯淡，但是谢韫觉得有些事他对这小丫头难以启齿，但岑霜不一样，他教刚好。

岑霜被谢韫召回本来不耐烦，但见到阮娇娇后，态度却比她还热情。

“小丫头，你身上好香啊……这就是悬灵草的味道吗？”

阮娇娇还没反应过来，紫袍美人的鼻子已经快贴到她脸上，用力地嗅了嗅，如情人般温柔地呢喃道。

岑霜对医术感兴趣，时常跟药材打交道，所以她身上新鲜的草木气息对他来说格外香。

而他对阮娇娇这般狎昵，谢韫却没当回事，因为他熟知这师弟脾性，他痴迷于各种各样的事物，但对男女之事并无半点兴趣。

他总撩人而不自知，无意中撩得许多师姐师妹春心大动，他却管杀不管埋，撩完就撤，任由芳心碎了一地。

果然，岑霜的手都摸上去了，而少女并未露出羞怯的神情，任由他摸，俩人初见面，就当着谢韫的面“调情”起来，但谢韫却很放心。

刚好让这没见识的小妖长长见识，有岑霜在，估计她不会再惦记顾湛了，就算她心仪岑霜，也注定失恋收场，也算上了一课。

谢韫笃定俩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将阮娇娇托付给岑霜后，他很放心地又外出了。

4.祸害

数日后，谢韫归来，便撞见师弟岑霜竟将那小妖压在榻上。

他的嘴已经亲了上去，小丫头却睁着眼一脸懵懂，这情势怎么看都是岑霜趁人之危打算把小丫头给吃了！

他想误会都难！

这次谢韫根本压不住眸里的震惊，而那俩人却格外平静。

质问和指责师弟的话自然不能当着徒弟的面说，等阮娇娇离开后，谢韫无奈道。

“师弟，我让你教她男女之事，可没让你这般言传身教啊！！”

“师兄，我喜欢这丫头。”

岑霜相当淡定坦然。

“你为何会对她动情？”

谢韫实在想不明白，他这只会祸害别人的师弟为何这次就栽了，还栽在这灵智初开的小草妖身上。

岑霜不假思索道。

“难道师兄不觉得这小丫头特别可爱吗？”

可爱？

好吧，或许是有那么点吧，但是她毕竟是妖啊！

况且谢韫见过她本体，给她浇水施肥，算是亲手养大她，所以他实在很难将她当“女人”来看待。

“师弟，她是妖！”谢韫还是那句真心话。

人和妖就不应该在一起。

“那又怎样？人在这世间活一场，不该肆意快活一些吗？”岑霜比他还理直气壮，倒显得他刻板而不近人情。

谢韫：“……”

他看着反过来教育他的岑霜，罢了，他一直都是这性子。

谢韫眉头紧皱，内心不认同，但又不能像对顾湛那般简单粗暴的处理。

“可你还是她师叔……”

他还是只能搬出规矩来试图说服岑霜，但他也明白师弟可不像徒弟那样好处理。

“你可有把这小丫头当徒弟看？”岑霜带着淡淡嘲意反问他。

就在谢韫一个头两个大之际，顾湛从山门传音来，他已经带着师妹们完成任务回来了。

任务并不难，就是带几个师妹走一趟的事，但顾湛的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沧桑和疲惫，就好像在一片黑暗中历经千辛万苦，跨越重重险阻，才终于见到光明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