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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看，不管表达任何情绪都只会惹来他厌烦，何必自取其辱，给自己找膈应。”
阮娇娇平静道。
“所以？”系统好奇起来。
“蠢！当然是先保命要紧。”
说实话，这应该是她目前经历最险恶的处境了。
随随便便都可能被人抓走了烧烤吃掉，简直就是人人为刀俎只有我为鱼肉。
太可怕了……
接下来几日，阮娇娇都待在谢韫的殿内一步都没迈出去过，他的殿别人自然不敢轻易靠近，这样就没人来找她麻烦。
而谢韫那日跟她说完话后便外出寻药，回来时发现她竟然还在，不由皱起了眉。
“师父。”
阮娇娇见他回来也没动，老实地蹲在墙角，跟曾经当植物时一样。
“为何不回你居所？”
尽管她看起来如此乖巧，但谢韫依然冷着脸问道。
“我有事，怕师父回来不知晓，便守在这里。”
“何事？”谢韫问。
还真是惜字如金。
阮娇娇知道他这德性，所以半个字废话都没有。
“师父，徒儿想修行。”
阮娇娇要说这女主是真委屈，这谢韫对她其实也没多好，就是因为她灵智刚开懵懵懂懂，所以会教育几句，这就惹得其他徒弟嫉妒眼红了。
但谢韫一点道法都没教过她，导致她战斗力为零，什么人都打不过，只能被人殴打折腾得半死不活，谢韫再姗姗来迟如天神降临般表演“英雄救美”，让女主对他越发爱意汹涌。
总之，尽管他名义上收她为徒，会跟她多说几句话，但实际上压根没把她当徒弟教。
就这福气，她还真不稀罕。
听到她想修行，也没激起谢韫半点情绪起伏，就扔给她一块玉简。
“基础心法，贴额，跟着修炼即可，全学会了再来寻我。”
就这么把她给打发了。
阮娇娇：“……”
算了，对方压根没把她当个人，学好本事要紧，她忍了。
“谢师父。”
阮娇娇抓着玉简走了。
毕竟在别的修真世界呼风唤雨过，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所以阮娇娇很快就把心法掌握了，第二天便去找谢韫要别的学了。
这次，他终于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来。
“你都会了？”
“是的，师父。”
谢韫便没再多言，因为他心里笃定她这株植物是不会说谎的，便又给了她进阶道法。
阮娇娇又抓着玉简走了。
短短不过几日，她就掌握了别人几年都未必能学会的东西。
她的天赋异禀，终于让谢韫多看了她一眼。
“师父，徒儿想学剑。”
“你学剑想干什么？”
毕竟她是只妖，尽管草木天生没有兽的野性掠夺欲，但谢韫下意识也不想让她学会打架，免得没事招来祸端。
“徒儿想尽我所能保护师父。”
她这话，自然惹来谢韫觉得蠢到好笑，毕竟她就是一棵草而已，竟然想保护他。
但知道她是木脑袋，他自然懒得多言，便唤来他的大徒弟，直接指派他教阮娇娇学习剑法。
于是，当阮娇娇见到顾湛时，瞬间表演了个墙头草，眼睛一亮，甜甜一笑，叫了声大师兄，直勾勾地盯着顾湛看，视线再没分给谢韫。
对阮娇娇来说，无趣的男人长得再好看，一点都撩不起来有什么意思，自然还是师兄好。
她身体都自发贴过去了，笑眯眯地看着顾湛，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该怎么多找大师兄“请教”了。
作为谢韫的大徒弟，顾湛自然深知师父的脾气，收到命令便打算带着小师妹退下了。
谢韫看着俩人告辞，却忍不住皱眉，这小妖在他面前都是低着头安安静静，忽然看到这少女活泼灵动的一面，他自然诧异。
随即他想到，为了避免她露馅，所以他特别交代过让她不要随便跟门中弟子攀谈。
她很听话，所以除了他之外，她没怎么跟其他人接触。
除了故意接近她的青鸢。
想到青鸢，谢韫有些头疼，她爱慕自己多年，所以排斥接近自己的一切异性。
谢韫虽然对男女情爱无感，但是并不是一窍不通，所以尽管青鸢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为自己辩解，但谢韫很清楚她是趁自己不在，想直接下毒手。
没想象的她连一根“小草”都不放过，这妒意真是澎湃到可怕。
只是青鸢现在毕竟是长老的身份，还是师姐，他要给她留面子。
谢韫为青鸢头疼时，那两个徒弟已经相携离开了。
看着少女的背影，光看她轻盈的步伐，就可以感觉到她心情极好。
谢韫不由又皱了下眉。
草木应该不懂人间情爱吧。
但她不懂，那顾湛呢？
不过门中那么多女弟子，顾湛皆一视同仁，从未对谁表现过特殊，是有口皆碑的好师兄。
谢韫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不过自从摘了这根草以后，给他添的麻烦是多了不少，但现在见她天赋不错，又勤奋好学，或许能成为优秀弟子，这也让谢韫几乎完全打消灭了她神魂之后将她炼丹的打算。
就在谢韫完全将这小妖的事抛之脑后，出了趟远门回来时，他御剑飞在半空中，便见这妖跟自己的大徒弟姿势亲昵地抱在一起。
俩人似乎在亲嘴？！
谢韫心中大惊，立马下去了。
3.棒打鸳鸯
被谢韫逮个正着，阮娇娇也慌了一瞬，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神情自然地唤了一声。
“师父，您回来了。”
谢韫皱着眉头，看着身体依然没有完全分开的俩人。
“你们在做什么？”
跟小师妹发生亲密举动的时候，顾湛就做好了被人撞见的打算，因为门内并没有弟子禁止相恋的规定，他打算索性就此公开，只是没想到第一个瞧见的是师父。
这就让情况复杂了一些。
顾湛看了身边的少女一眼，并未拉开俩人的距离，反而牵住她的手，朝谢韫行了个礼。
“禀告师父，徒儿与小师妹两情相悦。”
听到顾湛竟然一口承认了，谢韫不由有些震惊。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阮娇娇的真实身份。
她毕竟是只妖，在谢韫的心目中，怎么可能配得上他的大徒弟顾湛。
都别说配不上了，人和妖压根就不该相恋，妥妥的就是孽缘。
而因为顾湛不知道这点，所以不能责怪他，但似乎也不能责怪这妖，毕竟他之前也没考虑到这方面，所以没教过她。
“顾湛，我有话与你说。”
谢韫面色平静道。
他这么说，顾湛和阮娇娇自然不会多言。
其实阮娇娇大概猜到他要跟顾湛说什么，心里一点不慌，行了个礼便独自离开了。
看着自己的大徒弟，谢韫深知他的品性，信任他不会泄露，便直接将秘密道出。
“顾湛，你可知你这小师妹并不是人。”
谢韫原以为顾湛会露出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