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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好也渴了。”
快轮到时,摆台的展牌被前面的学生敲了敲,问身边的弟弟,“你要哪个?”
各式口味的图片精美的印在海报上,淋满草莓酱的圣代和洒满巧克力豆的甜筒,让人犹豫不了做决定。
店员有些失去耐心,催促道,“小朋友,你要不到边上选好再来?”
“不用,这两个都要。”
篷布边上放着几个装饰用的木箱,季杊看见对方将长袖的西式制服外套脱下,搭在手上,领着弟弟坐下,“你怎么挑个东西都这么麻烦?”
说着,扯了扯裤角,蹲在他面前,又把脱下的外套罩在弟弟身上挡太阳,“一会还想去哪?”
“不去了,太晚回去哥哥你要被说的。”
舀了一勺巧克力豆喂到他嘴里,“反正现在也不早了。赶紧吃完,我们再去看表演。”
电吉他扫弦,学生乐队演出在日落中结束。散场时,出口的长桌上摆着许多兑换奖品。
“你要哪一个?”
“这个。”
半人高的拟人校庆玩偶,做工一般,但形象还算可爱。
工作人员清点数量,面露难色,“学长,这个需要十张票噢。”
“……把你和同学的票都拿过来,明天请你们吃饭。愣着干嘛,赶紧。”
票递到手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非本校校服,戴着黑色棒球帽看不清脸,比同龄人都显得高,露出的手臂线条也利落流畅。
估计是听见他一番威逼利诱了。“啊,谢谢。请你喝饮料可以吗?”
“不用。”
“噢,那谢啦。”说着,那人转回身,朝身边的女生恶声,“把烂摊子丢给我,管你要个票都这么费事?”
“哎呀,我女友也想要奖品嘛……”
铃声响起,人群散去。
司机看季杊还站在原地,出声提醒,“我们走吧?”
季杊弯着眼,笑,“好。”
回停车场的路上,司机走在前面,季杊隔开距离,面无表情地把未动过的冷饮丢进垃圾桶,想,这就是顾荏喜欢的类型。
隐隐的,不悦。
啧。
又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荏经历第一个发情期后,季杊去看他时,分明是江时温替他解围,却不怎么提对方的名字了。
顾荏红着耳朵,“这有什么好问的,别说我了,听说你通过A中预招考试了?”
“嗯。”季杊说,“最近在准备面试。”
顾荏替他开心了一阵,随后表情落寞,“我爸不是很想我继续读书了。”
实际上顾家一直在给顾荏打预防针,想让顾荏转校,顾荏倔着,不肯答应。“Alpha能做到的事,凭什么我不可以?相夫教子?想都别想!”
季杊知道顾荏说到做到。
看着电子显示屏上顾荏靠前的高二期末排名,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再等等。”顾荏说。
页面翻动,是一则A大初轮面试考核通过的通知,附录着名字。
季杊入学后,名单删减,变成了几张照片,进出礼堂时,总能看见这些优异。
冬至,最左边的一张照片被撤下。听说是体检不达标,也有的在传是自愿放弃。
春夜,石楠花盛。
季杊关上书桌前的台灯,推开浴室的门。水汽间,季杊眼底猩红,手上沾满了同样浓重的腥膻。
与之到来的易感期,自慰的高潮中,季杊克制着,却败给情热,很轻又浅,嗓音躲在快感里,念出那个名字。
少年时期隐秘的阴暗,使人喑哑。季杊喉间轻滚了几下,“江时温,你戴着耳机?”
“嗯,怎么了?”江时温放下水杯,关上厨房的灯,往楼梯间走,“音质不好吗?”
“有一点。”
“那你等我回房间,我换一个。”
关掉蓝牙,江时温将手机搁在桌上,拆开不久前收到的新耳机包装盒,重新连接后,听到些细碎的杂音。
季杊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江时温皱眉听了会,又调高了点音量,听清楚了动作间的那些呼吸声,“……季杊?”
“嗯?”
“你在干嘛?”
季杊套弄着性器,压低的声线里透着恶劣,“你说呢?”
江时温咬着下唇,“哦,那你继续,我先挂了——”
“江时温,”季杊刻意低吟了声喘,“做吗?”
暧昧的摩擦声催化了江时温的欲想,带着强烈情欲的气息声撞进鼓膜,通过电流隔出空间感的错觉,一下又一下,蹭出痒意,仿佛是季杊在舔舐他的耳廓,抽干江时温的理智。
下腹涌着的热意,在对方的引诱下更加汹涌。
伸手探进腿间,江时温耳根通红,掺着撩拨加重了咬字,“我不会。”
“季杊,你教我。”
彻底勃起的阴茎硬得季杊扼杀呼吸。
江时温很少自己弄。少了季杊的爱抚,濒临而难以到达。
江时温难耐地磨着腿,蹭在床单上,发出了欲求不满的轻哼。伸手抚摸着滚烫皮肤,一点一点模拟着季杊的热度。
乳尖被揉捏冒红,耸立在春潮里。
“后面。”季杊说。
江时温吞咽着嘤咛,红着眼,“……不、不要……”
那是魔盒,靠声音填充不了空虚。
积攒了许久的精液,发泄在手中的时候,莫名地,江时温感到气馁。像是用笔圈划日历,守着时间,努力节制后的功亏一篑。
等声线间的情欲褪去,江时温埋在枕头上,闷声道,“季杊。”
“我在。”
“季杊。”
“嗯。”
“节日快乐。”
第52章 降温
季杊并没有当天就收到礼物,过了两天,才收到消息让他取件。
有一些收到衣帽间里,有一些第二天就穿戴在了身上。至于半人高的白鲨玩偶,季杊摆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严荻看他这么冷的天挽着袖口,分明招摇得过分,却不悦地滑动手机翻页,“干嘛呢?”
“在看改签机票。”
严荻转着脑筋:“借你私人飞机怎么样?”
季杊抬头:“什么条件?”
“测试你的信息素。”严荻挑着眼,“你的“番”,最近又是发情期。”
普洛,三号实验室。
实验室里还留着不少身着白大褂的实验员,点头打过招呼后,便继续手头上的事情。
严荻和季杊径直走到角落的独立办公室。严荻在终端系统输入生物识别信息,“对了,你的隔离室从C5挪到E6了。”
“好。”
办公室面积比外面的实验室要大上一倍,正中央的立柱上,几块超幅显示屏成环状包围,盘错的电线嵌在白色管道里,与各类先进设备有序地连接,是蛰伏的数字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