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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时温的易感期。

上一秒还在恶狠狠地警告对方,“你这个劣性,离我儿子远一点!”

下一秒,听到医生的话后,让助理给对方一笔钱,用命令的语气勒令对方进行信息素抚慰。

好在善良是那人最温柔的底色,她的爱人也是如此。不戳破江时温“不小心路过”的借口,知晓他的好奇里没有恶意,不厌其烦地笑脸相迎。

因为他们,江时温懂得些道理,比如有些感情,并非是靠数值来维系;也比如,有些莫名的命定,给原本就幸福的人,带去更多的是不幸。

随着交往越深,江时温不再去绘本馆了。一是容易被江之涟发现,二是开始往她家里去。

对于江时温来说,位置偏远得过分,在一片老旧小区里。

江时温提着两袋子东西,忐忑地按着门铃。姜欢开门后,忍俊不禁,“你这东西买得有点早了。”

江时温撇了撇嘴,执意把几大罐奶粉往她手上递,转身要离开时,屋里传来声音。

“是小江吗?”姜欢的Beta爱人何围喊住他,“进来坐坐吧。”

见江时温站在门边犹豫不决,何围笑得爽朗,又故作恶狠狠地威胁,“警告你啊,我可在场,你要真敢做什么,我第一个把你丢出去。”

屋里很整洁。面积不大,是老式户型,与沉闷的江家不同,充斥着特别的烟火气息。

江时温不由得联想到江伺离家后住的那个房子。

当时跪在地上只盯着地板木纹,但仔细回忆一下,余光里,满是温馨。

那些墙上贴满的画纸,和家里画室的那些并不相似。每一笔描摹,都充满爱意。

江时温承认,自己确实很羡慕江致。

察觉到江时温呆望着墙边不说话,姜欢以为他是在看角落里突兀的纸板箱,讪讪地解释道,“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们准备搬走了。”

江时温回头看他们,在缓缓点头前,对方抢在他面前开口,“你不要误会什么,不是因为你。我们俩本来就不是A区人,刚开始是他外派到这里工作,我才跟着一块来的。等合约结束,我们就要回去了。”

江时温想,这个人很善于捕捉他的敏感情绪。

看着姜欢微微隆起的小腹,江时温很认真地解释,“没有误会。”

姜欢将切角蛋糕放在他手上,“小江,你呢?和那个顾同学,相处的怎么样了?”

“我和他?”江时温听懂姜欢的意思,摇了摇头。

顾荏之所以没试过挑明,是因为预料到江时温会拒绝。

“我不想和谁在一起。”

“为什么?”

“浪费。”

江时温的只言片语,增添了对方的语重心长,“小江,不要这么自贬。你很优秀。而且,你父母的感情失败也不能代表什么,更不意味着你也会如此。”

客厅里看着电视的何围笑着搭了一句,“又不是感冒喷嚏,这种事情也不会通过遗传传播。”

江时温叉着一大块乳酪蛋糕,大口咽下,“是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兴许日子平淡,胜在长久陪伴。

江时温舌尖蔓延着香甜,弯起笑眼,想,到底是哄孩子为生的人。

看到江时温再一次提前收拾好书包,顾荏犹豫着开口,“你家里不是不让你和她接触了吗?”

下课铃响,江时温站起身,“给我弟买书而已。”

顾荏跟在他身后,借机找着话题,“我也有个弟弟,小时候特别黏我。那时候,觉得大家都喜欢他多一些,所以总欺负他……”

猛地,身后似有人在窥探,顾荏警觉地回头,视野里没看见任何人。

“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江时温打量了顾荏一眼,在深幽的窄巷口慢下步调,等顾荏跟上,“建议你多备几只抑制剂,省得又被盯上。”

顾荏心头一热,“知道了。”

初冬萧索,顾荏踩着干瘪的树影,在街口分别前,试图再多聊几句,“不过,你为什么还要来补习班啊,不是已经被A大预入取了吗?”

“你今天吃了饭,明天就不吃了?”

顾荏翻着白眼,知道自己歪理说不过他,挥了挥手,坐进侯在一旁的商务车。

而这么说的江时温,缺席了第二天的课。

老师只当是有事,这个年纪的孩子易感期最不稳定,再加上江时温平日里成绩好,按照正常水平发挥,通过A大笔试考试,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成问题,自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没想到顾荏也跑来和自己请了假。

顾荏跑去绘本馆,发现只有店员在,“那个姐姐呢?”

“好像是小江找他?”

顾荏眼皮跳动,手机铃声大作时,心脏也跟着一紧。何围打来问他,知不知道江时温在哪。

警笛声中,他们找到两人。

砸开地下室的铁门,姜欢和江时温都倒在了血泊里。

一个流产,一个自残。

在顾家的施压下,警部先后几次盘问里,留了情面。

语言上避开了一些难堪的问题,可表情不会。

到底有没有构成性侵犯?

姜欢说没有。

警部在卷宗上填写答案,因为检验报告上也是如此显示。

离开医院前,姜欢和江时温的谈话里,话语更加坚定,“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然而江时温自己总是疑心,因为虚假,本来就是他生活的主旋律。但,好歹自己是个当事人,即便意识不清,多少能留存些片段。

先是被下药后蚀骨折磨的疼。

病痛逼他睁眼。

幽湿空间作呕的霉味挡不住Omega的香甜,源源不断地吸引着自己去靠近,去触碰,去侵犯。

江时温猩红着眼,四肢并用,动物般爬向对方,撕开对方的衣服,看见隆起的小腹,那个鼓跳着小小心脏的地方,猛地退开。

手边摸索到一块尖锐。

割裂掌纹的碎片扎进后颈,热意喷涌而出,掩盖了香甜。

恍惚间,江时温看见对方同样痛苦的脸,挣扎着起身,冲到墙边踢烂了相机,掰碎了储存卡。

江时温抖着手想让姜欢停下,想要告诉她在流血。而闻到自己信息素味道的一刹,江时温遽然意识到,那些猩红,是因为自己而死……

回忆咀嚼得多了,问题与之而来,便在夜里一遍一遍地质问自己。

好在还有很多困惑,磨人的声音总不单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江伺主动提出撤诉。

顾荏花了大力气去求父亲疏通关系重新立案,被他果断拒绝,“那是他们家的决定。对方给的赔偿条件足够让江伺补上江氏的窟窿。”

第46章 炫耀

季杊回房间的时候,顺便取回了熨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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