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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版面全在跑各类数据。
江时温转向身边的许琰,“军部的人都这么闲,全守着等药送来?”
许琰瞬间挂了脸色。
站在一边的警备员方为看到许琰神色不悦,连忙解释,“江先生说笑了。正打算与您沟通,据特殊人员发情处理预案的要求,我们已经启动了最高级别的智能防控系统,毕竟这期间谁都不能保证季先生释放的信息素是否超过的高危指标阈值——”
“提醒你一句,”许琰出声打断,“一旦超过了,我们会第一时间上报,并且采用极端物理办法进行控制。”
S级Alpha作为Alpha等级中最高的一类,一旦意外诱导发情,控制不好则堪比生化武器,这也是军部介入的原因。
“比如?”
“办法还是很多的,但是都不大体面。”方为观察着他的表情,“比如强行突围将季先生击晕,亦或是电击、高压水枪等物理方法都在考虑范围内。”
“既然如此,”江时温面上并无波澜,“给他找些愿意提供救助的Omega结合吧,他等级这么高,你们应该需要多叫几个。”
听到他的话,方为鼓着眼睛,视线来回在江时温与许琰身上瞟。
Alpha的发情热区别于易感期,这是受Omega吸引而产生的诱导发情状态,即一种短暂的发情症状,依靠药物可以抑制,情况并不严重时可以选择自我疏解。
但严重时,除了生理上的渴望,心理上的压迫感同样强烈。
即便得到非标记、成结外的抚慰,并不意味着不会奔溃在如同炼狱的欲望中,被绝望拆骨入腹。稍有不慎,将会一点点蚕食精神力,造成生理心理的损伤。
与特殊医疗Omega结合诚然是最优解,但……
许琰直言,“我可担不起他事后控告军部侵犯人权的罪责。”
同为S级的Alpha,许琰与季杊有私交,清楚季杊的性格,让方为调出监控录像给江时温看。
“他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人。离开会场前,甚至考虑到自己没有隔离室的权限,从身边倒地的安保身上强行取走了手铐,直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才与外部联系。”
“江先生的提议,我们当然与他沟通过,显然他并不同意。”走道里高浓度的信息素更是示威。
“我知道了,”江时温主动替对方说出叫自己来的目的,“我去和他沟通。备用房卡呢?”
“在我这里。”
始终缄默地站在一边的陈沂开口道,却握着房卡侧了一步,并不打算给江时温。
“陈组长,”江时温嘴角噙着笑,淡漠的表情终于添了些生气,“季杊一开始和你说的,应该是让我别来吧。”
从隔离室穿过笔直的过道,不过几十米路的距离,尽头就是季杊的房间。
江时温凝视片刻,更改决定,朝着往反方向走,推开厚重的紧急出口的门,从屋顶花园绕了过去。
酒店供应设施多放在此处,为了美观做了些简单设计。底下川流不息的车流,除夕临近,道路拥堵,喇叭声有些嘈杂。
好在阳光正宜,腾起了灰尘,扑在光束里。晴暖天气,总让人想起午后西园苗圃外头,朝南长椅上拂面的温度。
站了一会,江时温向一段狭长的过道走去。
两侧墙体没有再开窗,光线戛然而止,正数第一间就是季杊的房间。
阴影中,江时温握着房卡的手指脱离了衣袖的遮挡,掩藏不住地颤抖着。
他根本不从容,就连开门这一简单动作都做不好,抖着手试了几次才打开。
下一刻,光线阻隔,他坠入更幽深的黑暗之中。
随之,扑面而来的灼热欲将江时温的感官裹挟,紧紧缠绕,窒息淹没于其中。
江时温不察,垂下眼复又抬起,神色已然如常。
门落锁声音不大,却惊动了里间的人。
对方沉默了一阵,几乎是摩着后槽牙挤出两个字,“出去。”
回应他的是触碰按钮的声音。各色的照明灯具随之先后亮起。
装潢精致的套房狼藉不堪,沙发被撞得歪斜,落地灯砸在墙角,花色繁杂的地毯上被红酒涂上暗哑,剩下的液体滚在瓶身里,要洒不洒的。
季杊倚着墙跌坐在地上,右手铐在床头车璇柱上半举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失神。
同样容貌的人,在监控画面里冷静异常,取走安保人员的手铐,离开电梯前还不忘拿置物架上的气味阻隔剂喷了两下,动作流畅而自然。
而此时,熨烫平整的衬衣满是褶皱,领口松散的敞开,胸口随着粗喘的呼气起伏着,汗水伴着金属碰撞的声音,顺着肌肉线条滑下,在染上潮红的肌肤上涂抹开来。
季杊眼眶似渗血,“江时温,听话。出去。”
江时温并不打算和他交流。
踢开地上的玻璃碎片,按下窗户开关,弯下身替季杊解开手上的桎梏,转身迅速把东西丢了出去,在对方盛怒的眼神中合上窗户。
江时温半跪在他身边,检查季杊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伸手将他散落的额发撩拨开。
“很难受?我帮你吧。”说着,手便朝他下身探去。
季杊的身体更加紧绷,是一只挣扎的困兽,压抑着难耐的欲火,游离在意志边缘,死死锢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江时温,你别闹!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季杊艰难地撑着床沿起身,不由分说地拽着江时温往外走。
江时温随他拉着自己,背过身抵在金属门板上,甚至主动去开门锁,而另一只手,则覆上他腿间的鼓起。
“你想清楚,要么我来,要么我让他们找Omega,”江时温盯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我看着你们做。”
Alpha浑身高热如炙烤的火石,语气却极寒,是霜天里破开的冰,咧着獠牙刺穿人心。
“那你告诉我,你能帮我什么?别人说不定还能留个种,你呢?”
江时温脊背一僵,眼神变得飘忽。
季杊自然发现了,分开距离,控制着力道抬手欲将他推开。
“无所谓啊。”江时温半敛着眼,重新落上门锁。
接着环上季杊的脖颈,仔细地扫过每一寸皮肤,确认过什么后,江时温冲他冷笑。
“还有,我哪次不是躺平让你肏?你说,我和泄欲工具有什么两样?”
话已经说得太下作了。季杊紧绷着下颌线,并不动摇。
江时温亮着眼回望他,静了一会,突然垂下头,一下松懈肩膀的力道,临了,委屈地钻进他的怀里,下巴在他肩窝上撒娇似的磨蹭着。
胸膛宽阔而温暖,耳边如鼓的心跳声昭示着主人的心迹。
江时温脸上有丝松动的好笑,勉强压住笑意,却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