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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盯得久了，江时温阖眼休息。
这两年来江时温作息规律，一晚没睡，架不住眼皮发沉，微微泛着倦意，不察时速表又降低了，直到归零。
季杊支着下巴观察了他一会，伸手隔空比划着江时温侧脸颊的伤口，大概有半个指甲盖的长度。本来是个简单的清创手术，医生应着季杊的要求，对着不起眼的细小伤口反复检查，确认了几遍没有东西残留。
“是吗？”
医生点头如捣蒜，要不是江时温开口说差不多了，估计自己视力下降要重新配副眼镜。
季杊作罢，握着沾了碘伏的棉签，轻点着伤口底下的一个细小疤痕，浅浅的，不太明显，“怎么总是这块。”
江时温是疤痕体质，受了伤之后，总会在干净的脸上留下点什么痕迹。
新伤也已结痂，薄薄的一层，牵连着细微的裂缝，生出其他细枝末节。季杊按耐不下心底的痒，忍不住碰了碰。
等呼吸平稳，季杊拿起手机，点开备注是“追求对象”的ID，将视频转发了过去，又往群里发了消息。
【不好意思，开错路了。晚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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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的事会在后面慢慢交代的
第28章 气味
郑准到达普洛时，林泉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阵。闲得没事，郑准拉着他围着建筑外围绕了两圈，转回大门时，开始对着门柱上的告示牌一顿猛拍。
红色油漆刷出几个大字：Alpha与狗禁止入内。
两人仔细挑选了一张最满意的，刚把群头像换上，就见江时温从季杊的车上下来。
郑准倒是不好奇这俩人怎么一块来的，他惊讶的是，“小江，你知道你如果打架滋事的话，科长我是要写检讨的吧！千字呢！”
江时温眯眼笑，戳着告示牌下面的字，“要不郑科长还是打车回去吧，省得弄得我们三个也进不去。”
郑准看着底下【长的帅的就可以】的字样，一脸严肃，“小江，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已经从性别歧视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层面了，小心我喊司部的哥哥们来抓你。”
江时温不愿搭理他，按下门铃，等铁闸门缓缓拉开。
看到里面出来接待的人，江时温视线落在对方的梨涡上，总觉得有些眼熟，显然对方也是，想了半天冒了一句，“真巧啊。”
是在A区打过照面的姚医生。
姚静让季杊和林泉先去会议室，“严医生和团队其他人在里面等着了，打算就着之前的提案和季总再沟通一下。我带着郑科长和江科员简单参观下实验室环境。”
郑准和江时温跟在姚静后面，叨个不停，“小江啊，你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点外卖吗？”
“能吧，地址填个海边“监狱”就行。”
郑准回忆了下建筑外观，白墙铁门，对江时温的准确描述很是赞许。
内部环境倒是很漂亮，穿过忽略季节的仿真热带花园，实验室在东面的两栋大楼里。
门一推，郑准有点意外。
即便不常与东院那批医学科员往来，也因项目有过接触，他们谈及普洛实验室时虽褒贬不一，但语气里不乏向往的色彩。
再加上临出发前主任一通铺垫，让人感觉内部一定大有乾坤。郑准默认会看到许多高精尖的仪器设备，因此忍不住和江时温嘀咕，“感觉很普通啊。”
甚至不如学校。
姚静耳尖，听到了也笑嘻嘻地，“严医生说钱要花到刀刃上，其他的靠实力说话就好。”
郑准一时语塞，临进会议室前脑子还转不过弯来，和江时温确认，“是在指桑骂槐吗？”
“你想多了，”江时温关上门，“东院没实力不是暗喻。”
……
江时温声音不大，但里面坐着不少Alpha，听觉灵敏，手上动作都是一滞，季杊对面的人则先笑出了声。
“江科员倒是和我一个想法。”
郑准猜这人就是严荻。合作前收到的严荻信息资料空白栏较多，趁现在有机会赶紧多看了两眼。
对方相貌英俊，一双桃花眼更是勾得飞起，穿着件花衬衫，信息素似孔雀那般招摇，丝毫不遮掩自己高级别Alpha的傲气。
姚静介绍完两边的人后，严荻也不打算起身握手。
双手抱胸，晃着椅子，严荻抽抽鼻子，瞥了眼季杊，又看向江时温。
“你们俩睡了？”
……
众人静默。
江时温皱眉，“没有。”
严荻嗤笑，“那怎么一个味儿？”
会议室更安静了。
郑准咳了一声，忙和林泉打着圆场，“严医生怎么选的这个地方建实验室啊，眼光很独特啊。”
严荻不晃椅子了，嘴角抽搐，“前两年被无良开发商骗了，说这片地段好环境优，要大搞建设，整个大型商业综合体，结果现在买个菜都费劲。”
郑准说出憋了好久的问题，“所以你们吃饭怎么解决？”
“外卖。”
“还真的能送？”
严荻桃花眼一勾，“直升机空投。”
得了。钱是花到位了。
……
拉开椅子入座前，江时温眉头还拧着，视线落在略显宽大的袖口，想了想，抬头看向盯着他的严荻。
“哦，借了件季总的衣服穿。所以一个味儿。”
……
好家伙，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但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另一个当事人。
季杊看着江时温一脸解惑的表情，强压下眼底的笑意，放下钢笔，“人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在普洛几次碰头会议都不太顺利。
严荻一如既往的和季杊挑刺，加上南院两位看热闹不嫌事大，和着稀泥，林泉会议纪要没写两行，郑准的消息都不知道回了几条。
【郑准：所以你们季总是得罪了什么人？安排了这么个合作方。】
林泉眨眨眼，心说他怎么知道。手上还是努力的在给自家上司找补。
【林泉：郑科长说笑了，普洛实验室多少人想合作啊。虽然谈不上什么规模，但是技术才是硬实力。】
当然，是愿意配合的前提下。
【郑准：小林，你知道这一屋子里，就你属你最好戳穿吧？】
林泉：……
林泉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和郑准说了，“在你们在A区的“宴会”事件之前，公司就被爆出与黑市有交易，换了一批新高层后，内部重新分了派系，就趁机把不少管理层踢了出来，所以季总资源不太好。”
林泉一度以为项目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后来似乎是季杊得知之前合作过的医生刚被高薪挖来，托着这一层关系，才顺利和严荻碰上面。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