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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号码,江时温稳了稳呼吸,“谢叔叔……”

谢玄的声音藏不住的疲惫,“已经查到了。时温,这次叔叔也要拜托你去劝一劝谢煦。”

哪怕不用谢玄开口,江时温也会这么做,因此,争吵时谢煦的情绪则更加激烈。

“学会的游行活动,官方合法,怎么了?”

“那花巷呢,也官方合法?”江时温将照片摔在桌上,“怎么,这次又是不小心路过?”

谢煦睁大了双眼,随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你又去见我爸了……江时温,你为什么每次都只相信谢玄的说辞?”

不等说完,谢煦自嘲地摇了摇头,“不对,你就是因为不相信我,才特地搬回来盯着我的。”

江时温努力不让自己动摇,“那你回答我,谢煦,你去花巷做什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谢煦磨着牙,“你心里已经认定我和那些人勾结在一起了不是吗?”

关于花巷的背景,江时温比谢煦了解的更早更憎恶。人心在那里,不过是秤砣上注水的肉,被精准算计。

“谢煦,你不要再被那群人利用了。”江时温顿了顿,“他们不过是看中——”

“易家的背景。”谢煦讥笑着替他补齐后半句话。

“作为公开支持执政党的易氏集团,而其高层的儿子,却公然发表些“不当言论”,多么精彩啊!说到底,谢玄和那些人有什么两样?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江时温哑然,沉默不作声。

良久,谢煦抬手指了指冷冰的大门,“出去。”

江时温出去了。

自那天后,谢煦也没有回来。

学校给江时温打过不少电话,他一一笑着回应,“这几天他家里有点事,我晚点去学校帮他请个假。”

现在,他要给自己请个假。

“抱歉,季总,临时有事。”

季杊打量了他一眼,“人生大事?”

“对。”

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季杊站起身,“时间也差不多了,郑科长,我们今天也到这里结束吧?”

“啊,当然。季总有空晚上一块吃个饭?”

“不用客气。前几天车坏了,今天刚好要去取。”

虽说是专业车行手艺好动作快,甚至帮他们把贴纸给清干净了,但是这价格未免太过离谱了吧。林泉苦恼着怎么给财务报账,把收据往车里一塞,“季总,现在直接回公司吗?”

“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见有人推门进来,前台扬起笑脸,“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林泉不动声色地抽了一张名片,“我的车前两天在附近被撞了,可以调一下你们的监控吗?”

说着,林泉径直往里走去。

前台跟在他身后拦住他,“不好意思,我们的监控数据只保留当天的。先生,您如果继续进去,我要叫保安了。”

林泉看着对方慌张的神情,笑笑说好。等粘在身后的视线移开后,从电梯间一拐,推开楼梯间的门,把名片递给季杊,“没有看到那天那个人。”

“没事,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我约了朋友吃饭。”

走出律师事务所大楼,天已经暗了下来。

林泉跟着季杊走了一段路,见他开车离开后,拦了辆车,坐了上去。移动间,隐约看见各色巷弄口里晦涩的场景,林泉慌忙移开目光,想着以后还是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

深夜12点,霓虹灯亮起,花巷,正是最放肆的时间。

便利店里往来的人匆匆,店员刚打印出小票,一抬头,发现客人不见了。

朝外一看,那个客人冲进了对面逼仄的巷口,随即响起“叮铃咣啷”玻璃酒瓶破碎的声音。

店员很快就对外面激烈的打斗丧失兴趣,继续整理货架,将刚才那位客人买走的啤酒补齐。

毕竟在这样一片混乱的地方,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江时温将扎进皮肉里的玻璃碎渣拔出,朝地上穿着黑色制服的两人脸上各踩了一脚,翻出钥匙,打开侧边隔音的安全门,黑着脸朝里走。

掌心还在渗血,江时温凑到嘴边,淬出一口血沫,吐在圆桌边上的Beta身上。

“吕律师,你可真难找啊?”

吕梓嘉双眼大睁,他没想到江时温会再出现在这里,更令他吃惊的事,这意味着,门口两个特意雇来的打手已经……

吕梓嘉努力保持平静,“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

“也没什么事,谢煦最近有和你联系吗?我一直找不见人。”

吕梓嘉粗红着脖子,话说得舌头都要打结,“我不清楚。”

“那为什么我收到张照片,上面拍到你和谢煦出入在这附近呢?吕梓嘉,上次见面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再接近谢煦了吧?”

“我没……”

江时温冷笑,“是吗?”

Beta被踢了一脚,捂着肚子,吃痛地跪倒在地上。

“吱拉——”

椅子发出刺耳的噪音,刮擦着地板拖到角落的巨大镜子前,随即,江时温抡起椅背,挥手一砸时,镜子突然转了一个角度,空出了两人宽的过道。

光线透了进去,隐约可辨一个高瘦的身影。

江时温丢开手里的椅子,走到墙角,一把拽过那人,“谢煦,跟我回家。”

“松手。”

江时温手上的力气更重了。然而谢煦手上动作同样狠冽,刚走出巷口,反手一个肘击动作,朝江时温腰间就是一记。

“眼还真毒啊。”江时温深吸了口气,谢煦下手的位置,正是江时温先前和人交锋时的伤口。

谢煦低吼,“我说,松手。”

江时温怔视对方许久,松开谢煦的手腕,手垂在半空中。

“跟我回家。”

谢煦拒绝言和,一掌拍开,“想回去了就会回去的。”

“谢煦,别闹了。”

“是你不要闹了。江时温,睁开眼好好看看你的周围吧,边上的巷子里,那些出来卖的Omega是从哪来的,你真的不清楚?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年,就住在对面的筒子楼里吧。”

高档写字楼对面,是一片未拆的矮小平房,布满了混乱的电线,墙上贴满的各类色情广告单上,是被贩卖到黑市的劣性Omega按照资历身段,罗列的价目表。

谢煦刻薄地挖苦,“江时温,你觉得,如果我贴在上面卖,一晚上值多少钱?”

“哔哔哔——”

汽车警报声响起。

江时温闪过谢煦的突袭,手肘压在对方脖颈,将谢煦擒在车边。

“所以呢?你觉得光靠你喊喊话,就能改变什么吗?谢煦,你都几岁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谢煦胸腔剧烈起伏,良久,突然哑声道,“多么高高在上的言论啊。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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