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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煦保证过不再接触，没想到前两天某个游行的活动图上有他，直接挂在了新闻版面上，虽说带着口罩，但熟悉的人还是能认出来。

老李没藏得住，被江时温看见了。

郑准不想徐程瞎操这心，省得江时温事后找他算账，嬉皮笑脸的，“想你了不行？”

“最好是。”

“……对了，”郑准一股脑把在A区见到季杊的事和徐程说了，“所以他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徐程不怎么意外，郑准虽然八卦，但对网上纷纷杂杂的事一直不太感冒，读书时就试图黑了母校论坛。

关于季杊这个人，徐程了解也不多，但多少看过当年的帖子，奈何记忆久远，只能挑着印象里的话描述，“大概记录了下自己和时温相处的片段，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后来就是你知道的事了，但凡有时温的讨论，都被删得底朝天。”

关于江时温的帖子多涉及性别争议，再加上谢煦的事情，不少论坛被封，自然包括了H大与科苑论坛。

郑准倒底按耐不下好奇，努努嘴颇为遗憾，“突然很想看看那个传闻中的帖子啊。”

“提醒你啊，你可别当着时温面说这事！”

“我找刺激？当面问他？”

徐程站在窗边，拨动着当年送给江时温的捕梦网，有些沉默。

的确，同事间哪怕看过帖子，知趣的人根本不会再提。

偶尔碰到几个没眼色的，江时温也已经能漂亮地回一个玩笑话了。

更多的，则是忘了。

这不过是他人匆匆的一段过往，又怎么会上心？

即便当年认真追问过后续的人，印象也只能模糊地停留在最后一条回复，“还在追。”

可暮色降临时，总会有人反复咀嚼，滑动着页面，翻看着手机里的几张截图。

拼凑起来不过评论区里的一段杂话。其他人在向一人讨要照片，而回复的人语气不是很好。

【已经是原图了，偷拍的你要啥高清？】

江时温甚至能清楚记得，两年前在医院里点开那张图片的场景。

因为当时的自己也在努力搜索记忆，或许是这片刻的晃神，准备长按屏幕时，页面已经消失了。

印象里图片拍得非常模糊，隐约辨认出黑暗里有两人，站得很近。

大概是季杊替换掉“江先生”，第一次喊他名字的那晚吧。

摊子打烊，四周沉寂。

季杊说，“江时温，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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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们 端午安康～

（乱丢垃圾不好，主任批评得对！）

第25章 人生大事

看着园区门口乌泱泱的人群，林泉降低车速，和季杊打着商量，“季总，要不我们晚点再去吧？”

这一片是医药科技产业园，正是示威抗议的重点区域。没人会管他们是家微不足道的小公司，但凡是从里面开出来的车，不由分说地就会被围堵。

季杊只是笑，“即便现在不出去，难不成你晚上也住这里？”

林泉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挤着眼睛喇叭摁得飞起，终于冲了出去。

一路往B区边境的方向开。

穿过一片荒原，在雨雾朦胧间，挨着海岸线的位置，隐约看到一道暖黄灯光，白色灯塔之下的白墙建筑，便是他们此次的目的地——普洛实验室。

按下呼叫铃，随之响起活泼的女性嗓音，“严医生今天也不在噢。”

林泉的脑袋和上方不停转动的监视器一块转，心里的无奈也螺旋式上升。

普洛是一个私人医药研发实验室，研发团队寥寥几人，但各个是精英。也因此，实验室成立不久，已是业界闻名。

负名的那种。

团队创始人叫做严荻，年轻有为，实力过硬，奈何性格古怪，合作全凭心情，即便如此还是有大公司慕名来找他合作，甚至开了天价。

没想到过程中严荻故意刁难，提出多个离谱需求，最后项目终止，普洛实验室直接上了各区的合作黑名单。

林泉听说季杊被母公司调来是因为受到高层排挤，才分到了这么个合作方，包括南院的合作科室也是。

他和季杊这几周来过不少回，眼下再次吃了闭门羹，只能悻悻然折回。

谁能料到回去路上也出了岔子。

这两年B区搞开发建设，到处改道修路，林泉又不是本区人，自然应付不了这纷杂的路况，每回开错路都架不住去瞄季杊眼色。

实际上季杊是个很好的上司，既不拿腔拿调也从不迁怒，遇事向来公事公办，林泉出了什么篓子，也总好脾气地说没关系。

而此时，林泉看着后视镜里皱眉的季杊，两眼一抹黑，计划着明天辞职的事情。

空气里充斥着各色露骨的信息素味道，有Omega直接敲了他们的车窗，“两个Alpha？”

好家伙，他这是开到花巷了。

新兴产业蓬勃发展的同时，也催生了各类阴暗的角落。花巷正是B区有名的红灯区。

“你只管开。”季杊顿了顿，“忍着点。”

林泉愁眉苦脸，“季总，我已经在忍了。”

即便在车里，也挡不住外头信息素的强烈刺激。花巷之所以有名，是因为这里的Omega，会利用药物人为催情。

季杊不再说什么，降了点车窗。

看到对方动作，林泉眼睛都直了，刚准备开口时，恶寒从脚底逼生。

季杊在释放信息素！

与香甜的气味不同，是极为恐怖的警告。

温柔月色下驯良的兽露出獠牙的瞬间，Omega立即散去。

林泉强压住头晕干呕，抖着手打着方向盘，一拐出去，就立马停在了马路边，“季总，我去买点水。”

直到钻进便利店里，林泉才松口气。见季杊站在门口抽烟，林泉在便利店里磨蹭了会，散了散冷汗才出来。

两人往车边走，突然从黑暗里钻出人影，黑帽黑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来不及看清，只听“砰”地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林泉：……

蛇窝刚出来，又到了鼠窝。

一条街相隔，是各类“激进”组织的聚集地。

林泉想这棒槌还不如砸自己脑门上呢。他是中了什么邪，非得挑辆贴着公司标志的车出来？

季杊环视四周窥探着他们的人群，拦下了林泉，“别追了，找人来拖车。”

……

要不怎么说喝凉水都塞牙，林泉开会时不小心碰掉了投影仪的接触线，屏幕一暗，会议室就陷入一片寂静。

郑准瞄准机会，高声道，“麻烦林助理调下设备，正好我们中场休息一下吧？”

郑准语音刚落，江时温就拿着手机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