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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科室则多出现在调剂选项里。

老李端着茶杯绕到废纸箱扫了一眼,“Omega比例上升了点嘛……哟,九科今年这么抢手啊。”

“好像是那个秃头前年和什么公司合作搞了个独家来着。”

老张也凑过来,摇头打趣道,“啧啧,郑科长今年是颗粒无收啊。”

郑准嗤道,“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

这片土壤贫瘠太久,自然早就被科技取代。

仿真或机甲形态的动植物应运而生。

南院规划了生物、生态、生境等几大板块,王牌科室都与产业科技等挂钩。

而他们科室不同,游走在边缘,抱着陈旧书本里模糊印象,是与“前沿”二字暧昧的关联。

偏偏校园里孵出的蝶,不光要振翅飞舞,还渴求美丽的弧线,如此一来才能不辜负好不容易拥有漂亮的翅膀。

郑准前年还装模作样出了实验题目,去年看没人填报,连这一环节都偷懒省去了。

*

晚上跑完步回家,屋里果然还暗着灯。江时温换了身衣服,将桌上的饭菜重新加热,翻出保温盒装好,提着去了H大生科楼六楼办公室。

谢煦毕业后留校任职,江时温时常有来跑动,又是本校毕业的学生,里面的老师也都认识他。

知道他来找谢煦,“小谢去实验室了,小江你坐着等一下。”

江时温应了声,径直走到谢煦的位置上,放下保温盒。谢煦的手机留在了桌上,这时发出了震动的声音,屏幕亮起,很快又暗了下来。

“江师兄?”

江时温收回视线,循声望去,是相熟的师妹,谢煦的同学张楚,此时正抱着膝盖蹲在地上。

问了才知道,师妹没通过去年的科研所的部门考核。

“心里还是犹豫要不要继续报考。”张楚扬了扬手机,又垂下头,“虽然还是交了申请资料。”

江时温拉她起身,“恩,我知道,这里信号好。”

两人走到沙发上坐下,张楚绞着手指,“真的不想再经历了。但是作为一个Beta,又读了这么久的书,也想不到其他出路了呢。”

江时温想出声安慰,却被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扼住喉咙。

三年前,江时温同样缩在角落里刷新着页面,这已经是网速最快的一角,可更新速度依旧漫长,直到看见成绩,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沉默间,有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清爽如夏日橘味汽水般的嗓音。

“张楚,你少在这边悲春伤秋的,浪费空气。”

江时温抬起眼,“回来了?”

“恩。”谢煦扬起笑脸。

说着走到张楚面前,俯身敲了她额头一记,“照你这么说说,我这个Omega是不是该回家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小心我举报你性别歧视噢。”

张楚拍掉他的手,“也是。”

“这就走了?”谢煦吃痛的甩了甩手,“吃了什么,使这么大劲儿。”

“我也回去了。”

“哈?你不是才刚来?”

话虽这么说,谢煦对江时温的行为也不意外,问他原因,估计也会回说闲着没事,溜达溜达之类的话。

“晚饭多做了些,你要是晚点饿了,就当夜宵吧。放你桌上了。”

江时温系着围巾,头也不抬,“谢煦,你最近没有和什么人联系吧?”

谢煦嘴角肌肉很轻微的一僵,转而扬出很漂亮的弧线,“没有噢。”

“那就好,”江时温道,“对了,你回去记得把碗洗了。”

下了一层楼梯,江时温拐到景观研究室里打了声招呼,没待多久,便往连廊对面走。

几间实验室里都亮着灯,里头的学生不少,外面也站着人,看着墙上的展示栏出神。

江时温走到张楚身边,轻声道,“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过来人,我没有什么建议给你,毕竟是你自己的选择。”

张楚看向他,良久,点了点头。

面对正在经历的人,江时温说不出对徐程那般的漂亮话。

江时温未曾没有怀疑过自己最开始的选择,奈何卡在半道上,只能硬着头皮奔向目光所见的唯一出口。

展示栏用木制材料搭出了厚度,嵌着灯带,冷白的灯光打在里头的展板上。

江时温敲着KT板,是很沉闷的声音。日晒的久了,褪去了最初的色彩,显着失真的惨淡。

“怎么还不丢了?”

“舍得吗?”

右侧署名的位置印着江时温的名字。

“自己动手的话,肯定舍不得,所以才让你们帮忙扔了。”

江时温指尖用力,KT板上划出了月牙似的指甲印,“总得把位置空出来,放上更好的。”

折射出的光映在江时温眼里,添了几分清冷。

张楚看向他,辨出双眸间原有的温度,杏眼弯起,”师兄,你不要含沙射影哦。”

江时温也笑,“我只是比较现实。”

直到现在,他还会时不时梦见那段日子,凌乱的色彩,变换的画风,有迹可循却捉摸不透。

不可否认的是,与其说科研所是他寄托了对象牙塔的憧憬,倒不如说其过于具象的形态,勾勒出了他的天真幻想。

从最早通过部门初试的兴奋,再经过层层筛选,到侥幸淘汰名单里未出现自己的名字,初心早就被扒了层皮。

长达一年的培训周期已经过去大半,分组实验结束后,马上迎来长达一个季度的科室终考。

正值开学初,打印店里人满为患,江时温往里面瞄了一眼,立马踩着单车往南边教学楼方向骑。

“哐”的一声,生科楼五楼研究室的铁门发出巨响。

张楚正专注的建模,吓得心脏骤然一停,那厢谢煦已经跳起来,“艹,哪个傻逼,轻点敲门会死啊——晕,是你啊。”

江时温拿走张楚手里的鼠标,压着她的椅背,“急用,再帮我把打印机调好。”

张楚见江时温脸色阴沉,边整理着打印机电源线,边给谢煦使眼色,压着声音道,“又来?”

谢煦摸了摸鼻子,轻手轻脚朝显示器瞄了一眼,就听见“啪”的一声。

江时温摁灭手机屏幕,反过来一扣,拍在桌上,继续调整页面格式。谢煦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不敢再打扰他。

江时温动作很快,打印机运作的同时,拿出包里备好的文件夹,放入装订好的纸张,拉上书包拉链背在身上,飞奔下楼,骑上自行车,往最北边的实验楼赶。

一楼设置了开放式的咖啡吧,江时温绕了半圈,走到书架后面位置,缓了口气,“沈老师。”

沈海放下手里的杯子,皱着眉接过文件夹,“下次注意点,自己的材料记得保管好,不要再弄丢了。”

“麻烦您了。”

沈海不再说什么,拿着材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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