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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协助。
江时温面前的医生姓姚,是个干练的女性,快速教会了众人抑制剂的使用方法,转身就往背后扑来的Alpha后颈上补了一针。
“还是不建议大家和我一起往病人后颈、特别是腺体上注射,”姚医生笑起来时有一个小梨涡,“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江时温兜里揣着几管抑制剂,出门经过隔壁包厢,看见厚重的雕花木门依旧紧闭,守备人员各个面色凝重。
注意力被转移,江时温脚下也没留心,绊倒在地时,花纹繁复的地毯纹理转的他有些晕眩。
姚医生连忙扶起他,却看见江时温脸色苍白,双唇透不出一点血色。
他本人倒是不在意,拍了拍膝盖的落灰,“抱歉,有点低血糖。”
没等走两步,江时温再次停下步伐,困惑的看向面前堵着自己的人,“季总?”
季杊跟姚医生简单交代着,“我带他去休息一下。”说着不由分说的握上江时温的手腕,轻轻往自己身边送,“走吧。”
身为Alpha,季杊仿佛一点都没受影响,面色不改分毫,唯独眼神沉了几分,以及,贴着自己皮肤的掌心泛着灼灼热度。
江时温想自己是真的有些发懵,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又为什么跟着他走,晃神的功夫又是怎么来到这间屋子坐下的,全然不知。
对方指腹的热度缓慢挪动,落在了江时温嘴角,动作很轻,若有似无的点了点,便已离开。
江时温手腕上又是一凉。
“隔离环一时半会弄不到,你先带着这个。”
季杊替他按下开关,录入自己的权限,电子手环屏幕随即亮起。
手环宽度是普通表带的一半,重量也很轻,功能非常单一。
江时温扬着手在空气里挥了挥,电子环亮着黄灯,显示房间信息素浓度轻微偏高。
这是一间小茶室,装修精美而典雅,桌上还点着老山檀香,氤氲出沉沉香气。
奈何江时温闻不惯,翻开香盒盖子给灭了。
“季总,”江时温叫他,“你有烟吗?”
“没有。”
季杊半蹲在江时温面前,关节带着骨感的手指落在他左侧的衣兜,从里面拿出了抑制剂,调转了针头的方向,放到江时温的手里。
“季杊,”江时温不放弃,“你有烟吧?”
季杊掏出空瘪的烟盒自证,“抽完了。”
江时温舌尖抵在了内侧的唇肉,伤口已经愈合,结了层浅痂。僵持了片刻,他很轻的叹了口气,拆开塑料包装,问道,“手臂?”
季杊摇头,“这里。”
指的是后颈。
江时温当然不会给他注射,他可不想带着官司回B区。
季杊脱了西装外套,解开衬衣袖口的纽扣,随意地卷起衣袖,伸到江时温面前。
季杊皮肤白,手腕上透出的青筋微微凸起,不显夸张,反倒添了出几分禁欲感。
江时温寻思他这近两年里估计是住办公室了,不然怎么一点没晒黑。
季杊和他曾经有段没有头也没有尾的过往,原以为分开后是各自回归正轨,谁能想到还能有这之后的诸多细碎的纠缠。
等冰凉的液体全部推入体内,季杊直起身,拿着外套搭在手上,翻出了几颗糖,放在江时温手里。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外面闹腾完了,再出来。”
而后是门轻轻推开的声音,复又被关上。
江时温低头微微握紧掌心,塑料包装发出窸窣的声响。
五颜六色的,是酒店大堂最常见的那种薄荷糖。
第3章 等等
茶室是独立的供暖设备,里头隔间放着小毯子,江时温卷着往身上一裹,一觉醒来已是后半夜。
电子手环触发开关,发出声响,提示亮起绿灯。
此时走道里一片嘈杂,警笛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睡前郑准联系自己,说他基本已经稳定,现在被转移到客房隔离留观。
“我这情况也差不多。”
季杊离开不久后就有警备员进来,问江时温身体如何。
江时温认得他,自己摔倒时好在他够了下手,否则,江时温的脑袋磕在花盆边缘,郑准得多抄份工伤报告。
约莫是很细心谨慎的性格,执意叫来医护人员给他做了全套身体检查,见各项指标正常才放心。
又看江时温是一个人,让他干脆在此隔离,称现场基本已经控制下来,等到天亮以前警部完成一轮排查,就可以陆续放行。
江时温好奇事发的包厢怎么处理,警备员模棱两可着说辞,口风很紧。
郑准也被吵醒,敲着手机给江时温发消息。
他的房间露台往下看去,正好是酒店露天停车场,特殊牌照的车辆全堵在入口,一排统一制服的人打着黑伞,隐约可见有人陆续上车下车。
【早点交差早了事:我猜肯定已经秘密转移了。】
【早点交差早了事:不说了,警部来敲我房门了。】
因为时间太晚,再加上案件相关人数量大,警部现在只做基础信息盘查,后续几轮调查会提前通知,让郑准配合工作。
郑准翻着订单信息,长叹口气,“机票改签费用给报销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一想到被迫异地过年,郑准难受的后半夜都睡不好觉,一早起来时眼下发青,再看看江时温,也好不到哪里去。
得亏科研所收到内部消息后暂停了原本的项目日程,他们两个不至于连轴赶工。
虽然都是酒店,郑准还是更喜欢科研所安排的住所,此刻更是归心似箭。
问题是怎么回去。
围堵在酒店门口满是记者媒体,管是什么人出来,上来就是出来便是“长枪短炮”,江时温瞄了一眼,毅然拉着郑准离开。
“你怎么知道这个小门的?”
酒店东北角的网球场挨着一块小绿地,穿过条状镜面水后的青瓦景墙,是不起眼的东侧门出口。因为并不毗邻主街又不挨着停车场,往来的车辆人流都不多。
江时温说,“昨天送我来的司机。”
“厉害啊。”
江时温皮笑肉不笑。
实际上是司机开错路,把他送到了离主楼最远的西南门,倒逼江时温多看了几遍酒店平面图,才勉强少绕三个景观节点。
站岗的保安自然对江时温印象深刻,朝中控台比划通行指令的时候,回想着昨日的监控画面,险些憋不住笑。
跑一段路停下来检查一遍电子屏幕,好似自家儿子在收集丢失的小精灵。
好在再有两株行道树的距离,就是通向主街的拐角,江时温身后热烈的视线终于挪开。
“我来喊车?”
“不用,有人来接。刚发消息说他就在附近来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