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5
缘,又会被重重操进他身体里的东西激得醒来。
他再无法想那些有的没的,只剩下快感与爱意,将他完全填满。
第二百零二章 吹吹夜风聊聊天
“……唉。”
“为何叹气?”
“丢人,真是丢人,”宗锦伏在赫连恒背上,下巴抵在对方肩膀,“丢人他娘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赫连恒背着他,步伐稳当地顺着来时的山道往下走。他背得极稳,宗锦在他背上几乎都未感受到多少颠簸。
听见他的话,赫连恒微微侧头道:“有何丢人的。”
“……不丢人吗,有人在旁边听着你不嫌丢人吗?”
“影子听见了又何妨。”男人说话时都透着股满足,“你只当影子不存在便好,他既不会向外透露,也不会在你面前提及。”
宗锦简直想直接掐住赫连恒的脖子,问问他四书五经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但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连走路都够呛,更别说跟赫连恒动手了。
——刚结束的时候他腿都软的。
光是想想方才发生的事,宗锦的脸便开始烧得慌。
他换了个边肩膀靠,侧脸压在男人背上,看着身边缓缓退后的树木。
赫连恒就这么背着他慢慢走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宗锦才开口问:“你不想问问北堂的事么?”
“问不问人都已经不知去向,你何时想说自然会与我说。”
男人这种态度,既可以说是对宗锦绝对的信任,也可以说是压根不在乎。宗锦不爽地瘪瘪嘴,说:“……你还记得左丘吗。”
“自是记得。”
“北堂家的人早死光了,在你身边呆着的,是左丘家的后人。”
宗锦抬起头,言简意赅地将话倒出。他还有些期待看赫连恒吃惊的模样,虽然现在到处都黑黢黢的,也看不见什么。
但赫连恒就是赫连恒,每次都可以恰到好处地让他失望。
男人脚步未停,态度也平淡,没有半分动摇:“……这便说得通了。”
“说得通什么?”
“说得通他为何背叛。”赫连恒道,“北堂跟随我时日不短,我了解他。”
“你展开说说。”
“他表面上不拘小节,但内里城府颇深,见事也明;他除了好吃,对钱财美人权势,都兴致缺缺。”男人淡淡说,“且他无亲无故,也无心上人;这样的人,收买或是威胁,都很难。”
“确实,我跟你看法一致。”
“自东窗事发后,我思忖多时,他若真为了什么而背叛我,恐怕也只能是因为……”赫连恒微微一顿,意味深长道,“你。”
“我?”宗锦懵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笑的那些话,我都没当真,你不会当真了吧?”
他说是这么说,心却有点虚——他被北堂掳走那天夜里,北堂说的那些话他还记得很清楚。宗锦就是再不谙情爱,那话里的情真意切他也听得懂。只是北堂对他是否动情,和北堂为何背叛赫连并无关系,所以宗锦能不提就不愿提。
男人却是道:“他喜欢你。”
“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宗锦赶紧道,“你不惊讶吗,他是左丘家的人。”
“一点点。”
“看不出来。”
“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一切都更合理了。”赫连恒道,“他若是左丘家的后人,自然恨毒了赫连,毕竟是赫连,坐收了渔翁之利。”
“那是,要换了我,我也恨得夜不能寐。”聊到这儿,宗锦收敛了那些七七八八的念头,认真回忆起之前北堂与他说过的话来,“他叫左丘昱,据他跟我所言,左丘氏的灾祸,是因北堂一族想要叛乱而起。左丘夏是他的太爷爷,他爷爷一家幸免于祸后,隐姓埋名地生活,却一直记得此仇。到他这一代,才终于实施,先是杀了北堂家的后人,夺了凭证……再到你这里。”
“倒是合情合理。”
“可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嗯?”
“无论是你,还是他,与我说起此事时,总绕不过一个姓。”宗锦道,“洛家,左丘夏偏宠洛家,致使北堂遭受冷落;北堂因此起了反心,求助于赫连。……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但好像此事的罪魁祸首,该是洛家才对。”
“可洛姓在呈延,既非大族,也非罕见。”赫连恒说,“你是想起洛辰欢了。”
“……是。”
洛辰欢为何背叛他,他到如今都还不懂;可对于他来说,懂不懂又有何重要。
重要的是事实,事实就是洛辰欢背信弃义,对自己的主子痛下杀手,招致尉迟家跌落云端,如今明面是皇甫的盟友,实际上已被司马架空,完全成了附庸。
“不着急,”男人像是在安慰他,但更像是在筹谋些什么,“害过你的人,迟早都要付出代价。”
“那是,我不会放过洛辰欢的。”宗锦接茬道,“就算他告诉我他八十岁的老母亲被皇甫淳绑架威胁于他,他才背叛的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赫连恒不禁莞尔,转而又说回北堂的事:“左丘昱,立于日下,却做的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没想到你还喜欢解字啊,这叫什么来着?附庸风雅?”宗锦打趣儿道,“那我的名字作何解?”
“岚,多见女子名。”
“……滚,”宗锦不爽道,“胡说八道,那‘恒’又是什么?”
“亘古一心,”赫连恒笑意更浓,“是专一。”
“滚滚滚……”
他伏在男人背上,与男人闲聊了这么些时候,山道也走完,已然到了官道上。宗锦忽地说:“行了,都进城里了,放我下来。”
“腿不软了?”
“……你存心气我的吧?”
“实话实说罢了。”
赫连恒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宗锦轻轻挣扎了两下:“放我下来啊。”
“夜深人静亦无人,就这么回去。”
“……你不累的吗?”
“不累,”赫连恒说,“你太轻。”
“我原本可是比你个头小不了多少……”“我知道,”男人抢过他的话道,“就是知道,才想将害你的人千刀万剐。”
他话说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夜。
宗锦的心却跳得极重,一声声诉说着包围着他的爱。
“……行吧,你爱背着你就背着,反正我乐得轻松。”宗锦故作轻松,转而又将话说回北堂,“那北堂……左丘昱……还是北堂吧,叫惯了。”
“嗯。”
“北堂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现下他行踪不明,我命人在河里打捞了近一个月,也不见尸身;大抵是同你一样,还活着。”赫连恒不紧不慢说,“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不必着急,静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