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在做梦吗?

【照理说梦境中才是最真实的柏鸿礼……】

岑洺拿着一支钢笔,开始听柏鸿礼对这节课的解释。夜深人静,他本来就有点困,听了几句就开始眼皮子打架。

“不想听?”

柏鸿礼静了片刻。

岑洺一对上他的眼神就顿时醒了,像被老师抓住打盹的学生一样马上直起腰,眨了眨眼说:“主人,我有点困。”

他声音很软,泛着困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睡吧。”

柏鸿礼也不勉强他听课。

话音刚落,岑洺就靠在了他怀里,侧着脑袋问他:“不会有其他人看到我在睡觉吧?万一他们误会我不学无术就不好了。”

“他们看不到你。”

“他们都看不见我,为什么啊?”

“梦境是人的潜意识,”柏鸿礼以方才上课似的语气接下去解释,“我不希望他们看到你,所以他们看不见。”

“你竟然知道这是梦啊……”

“在现实世界,你不会主动坐在我身边。”

柏鸿礼翻开一页书,语气淡淡。

“但凡你对我态度好点,多关心我,少欺负我,我们关系也不会很差,是你整天冷冰冰的,怪你自己吧。”

柏鸿礼看着书,听着他埋怨的耳语。

一页也看不下去。

岑洺这会儿正乖乖倚在他怀里,在他耳边说话,湿热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

嘴唇又红又润,几乎亲到他脸上。

台上教授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清。

柏鸿礼放下手里的钢笔,沉默片刻,问:“你之前咬到舌头,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只剩一点点疼。”

这是在梦里。

柏鸿礼没再说什么,一手揽着岑洺的腰,另一只手掐着他尖尖的下颌,俯身亲吻他喋喋不休的软唇。

受伤的舌尖早就愈合了,却被男人反复检查。

如果有人走进来,就会见到教室最后一排,光明正大又隐秘的接吻现场。黑发的美貌少年坐在高大男人怀里,被摁着肩膀和后脑,半强迫似的亲吻,饱满的红润嘴唇湿润,脸颊泛红,双手被紧扣压在男人手中,无法反抗。

男人的动作慢条斯理,却又显得强势,让另一方难以承受。

他们这边的一些细微的声响,呜咽,与教授畅议政治理论的侃侃而谈里混在一起。

“你……”

分开时,岑洺急促地呼吸着,缺氧和梦境让他觉得宛如身处幻觉,双手无力地、本能地攀着柏鸿礼的肩膀。

在他面前,男人依然搂着他的腰,略微低下头,指腹轻轻帮他擦拭着他嘴角的湿润痕迹,语气冷而柔:“继续上课,还是你想休息。”

“我要走了!”

岑洺抬着湿漉漉的眼睛,任他又亲了一下脸颊,很慢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梦里的柏鸿礼……比现实里粗暴无礼得多了。

他气得不轻,连谴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奋力地从男人怀里挣脱了,紧跟着离开了梦境。

“我很生气,这次是真的!”

岑洺从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像系统控诉。

“说实话我也很惊讶,怎么说呢,也许是Alpha的本质如此吧……Abo本是人类的兽向退化。”系统有些恍惚。

它又见岑洺在床上烦躁翻滚,只得缓下来哄人。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白天人模人样的,夜里啧啧啧;

——这是觉得在做梦就放飞自我了吧;

——主播下次能不能到柏二梦里看看,我一直觉得他可太端着了,明明不像纯情派;

——楼上是想让洺宝开花是吧,去柏二梦里怕不是会出事哦;

……

次日一早依然风平浪静。

奇怪的是,他今天没有见到柏羁远。

照理说,岑洺的日常是被柏羁远带着去学校,回家后当小仆人,如果柏羁远不在,他的工作几乎少了一半。

“二少昨晚没有回来。”管家意味深长地感叹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岑洺也奇怪:“他怎么了,是在外面出差吗?”

因为哥哥和父母都经常在外地出差,岑洺很容易联想到是因为工作,何况柏家的两个继承者原本就有些集团职务。

“我不太清楚,这种私事,不方便问的。”管家说。

岑洺以为自己放假了,原本在沙发上坐着,准备回到楼上睡觉补眠。

旋转楼梯走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衣装革履,黑发,身段挺拔,不冷不热地朝他扫来一眼。

“跟我到学校去。”柏鸿礼沉声吩咐道。

“你今天去上课吗?”

岑洺记得这一位不是很常在帝大出现。

柏鸿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大早的,整个人却很高冷。

岑洺因为昨晚的梦境,心底有点气,看到他又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心里更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也不能发火,毕竟那是柏鸿礼的梦,他一生气就暴露了自己是入梦的魅魔。

车上一路沉默,两人都没说话。

岑洺在车上生闷气,半路收到了一道短信,还是柏羁远。

【去上课了吗】

【你去哪了?】他问柏羁远。

【生病住院了】

【._好难受】

【想你】

【想我?啊,怎么病了,你好好休息】

岑洺有些惊讶,毕竟柏二昨天还生龙活虎的。

【不来看我吗洺宝贝】

【我跟你哥上课去了,晚点吧?】

【不要叫宝贝-L-】

【好】

岑洺放下手机,跟柏鸿礼进了教学楼。

与昨天的梦如出一辙,教室没有任何空位置。

见岑洺左顾右盼,身旁几个Alpha都注意到了,玩笑道:“要不你坐桌子上?”

!!

不会待会儿又要坐男人腿上吧?

“我不要。”他面色一变,“我到车上睡觉了,再见……”

刚走出几步,岑洺后衣领就一紧,被揪着衣服拖到了桌前。

不知道谁搬来了一把椅子,摆在柏鸿礼身旁。

男人冷眼看着他,姿态宛如严厉的年轻老师,将纸质书放在他面前:“你得上课。”

“呃……”真的得上课啊。

岑洺这时候才缓慢地意识到,柏鸿礼似乎如他所说打算让自己上学。

好在一节课平淡过去,无事发生。

岑洺拿着自己做的笔记,像交作业那样递给了柏鸿礼。

“请老师过目。”

他开始期待柏鸿礼会像梦里那般与他讲解。

“老师?”

柏鸿礼听到这个称呼,看着他的眼中忽地浮起一抹浅笑,嘴角也翘起了片刻。

岑洺也咧嘴笑:“我随便说的。”

柏鸿礼低头拿起无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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