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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魔喜欢别的方式?
裴优陷入沉思。
他听说过魅魔的古怪传说。
最普遍的一类传闻——魅魔在夜里潜入到人类的梦境里,引诱人类,这是比接吻更直白、更缓解饥饿的进食方式。
他旋即看向岑洺。少年的双手放在膝盖上,露出一截睡衣袖子下的手腕,皮肤很白净,近乎毫无瑕疵,在昏暗的梦境里犹如光洁的瓷,也像在牛奶里泡过似的滑。
与此同时<楠枫>,岑洺已经觉得困了,打了个哈欠,系统开始催促他走被欺凌的剧情。
【在裴优面前,你的角色是被利用的工具人。】
裴优想从魅魔身上获得什么呢,柏家兄弟的信息,帝国世界的细节?
“我会去了解柏家兄弟的,有发现会告诉你。”
岑洺想了想。
“这么主动吗。”
“难道我有别的选择?”
岑洺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很快就转过脸将后脑勺对着他。
两人静静坐在尸堆旁边的岩石上,时间慢慢流逝,岑洺见他不语,主动问道:“你有别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裴优闻言转过头,倾身朝他靠近了。
无限流的主角染了一头银白的短发,单眼皮,眼窝深,看人的时候显得生冷很不近人情,这会儿的眼神反而比以往柔和了些许,不知道为什么,脸颊上也泛起了些许红晕,仿佛是在害羞。
裴优俯身在他耳畔低语:“那种进食方式对我们来说进度太快了。如果你喜欢……下次再说吧。”
岑洺一脸惊异:“啊?”
什么方式……
他是错过了什么信息吗?
裴优并不解释,俯身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晚安。”
一瞬间,梦境四周的荒芜血腥之地倏然化作了嫩绿草原,白云蓝天,春风阵阵拂过。
在油画似的春日画面里,岑洺疑惑地眨了下眼,眼眸像是清澈的溪水。
尽管他身后长着格格不入一对翅膀、一只摇晃的尾巴,但在这天晚上,他成了裴优梦里的唯一主角。
第15章
._好难受
六
——突如其来的春梦?
——就这?就这?
——可是你们第二次见面就扒裤子看尾巴诶!
——竟然约下次了——
——「如果你喜欢」,我看是白毛暗搓搓喜欢吧;
——下次吧,下次是哪次快说!
——主播依然状况外,早晚出大事噢——
系统看到弹幕的调侃,也是捏了把冷汗。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它突然产生了某种匪夷所思的怀疑,难道原著里的「欺负」,是指那种欺负?
整个故事因为bug存在,已经演变为暴躁小美人被Alpha们追求,不厌其烦,某天突然黑化为大魔王?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吧?
系统忧心忡忡,另一边,岑洺从裴优的梦中脱离出来,已经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系统叫住他:“你去柏鸿礼的梦里看看,我怀疑剧情有问题,搞不好连人设都变了,梦境是人类心理的直观反应,你偷偷去观察一下。”
“今晚是不让我睡觉了吗?”
岑洺搞不懂为什么他变成了夜间间谍。
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潜入到了柏鸿礼的梦境之中。
竟然是在课堂上。
为了避免掉马甲的麻烦,他把犄角翅膀尾巴都收了起来。
岑洺站在教室最后面,宛如罚站,他四周张望了一下,很快在教室的学生们之中找到了柏鸿礼,因为这人就坐在最后一排。
专业课的教室很大,位置不多,学生也不多,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说话几乎有回音了。
岑洺在后面站着,本是担心被上面的教授或者学生发现的,但是教授的目光扫过他却毫无反应,他怀疑别人是看不到他的。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岑洺走上前几步,在一个陌生面孔的学生旁边停下脚步,对方毫无察觉,只顾着低头记天书一般的笔记。
岑洺又转过头,往右边看去。
坐在最后一排,右边座位的正是柏鸿礼,穿着工整的衬衣,袖子挽起一截,手边是钢笔和笔记本电脑。
男人微微颦眉,背脊挺直,浏览文献看得入神。
兴许是心有感应,他过了一会儿也察觉到了闯入梦中的外来者,忽地转过头,与不远处站着的少年岑洺对视上了。
无论是否在梦里,岑洺出现在公共政治学课上都是一件古怪的事。
何况他美貌得格格不入,身上穿的奶白睡衣也难以与周边衣着考究的学生们融为一体,突兀得无法忽略。
柏鸿礼不假思索:“过来,别站在那里。”
岑洺诧异:“我以为你会不理会我。”
毕竟这是梦中人。
刚走到柏鸿礼面前,他就被吩咐坐下了。
岑洺看了看四周,说:“没有位置啊。”
柏鸿礼双手敲打着键盘,闻言不耐烦似的皱起眉,然后伸手将他揽在了怀里。
岑洺又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以少年的瘦削体型,又是个beta,坐在腿上也不觉得多沉。
柏鸿礼的手搂着他柔韧的腰。少年人的后背靠着他的前襟,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肩胛骨的形状和皮肤的温热和心跳。
岑洺身上是一股甜的气味。
柏鸿礼的视角,只消低下头就能看见岑洺松松垮垮领口露出来的、一截雪白脆弱的后颈,往前则是一小片锁骨和往下的皮肤。
他固定住岑洺扭来扭去的腰,感觉自己抱了只不安分的白猫。
之前在柏羁远宿舍里,他就觉得岑洺身上滑得像是涂过沐浴露,闻起来也是那种睡前的味道。
少年侧过脸看他,淡眉拧起一个幅度,问:“你们兄弟俩怎么都……”
柏鸿礼眼神一冷:“怎么,他也让你坐在身上?”
岑洺像个受怕的小动物立刻躲开了他的视线,嘀嘀咕咕地说了句「没有啊」。
说完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扒拉桌上的文具和鼠标,嘴里咕哝「这也是梦境里变出来的吗」。
少年弯腰坐在他腿上,白嫩的脸颊上还有睡着时压到的一道淡红的压痕,睫毛垂下去,遮拢着浅色的眼瞳。
岑洺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心里舒了口气。
睡衣的袖子有点长,岑洺纤细白净的双手搭在桌面上,不安分地摸索着那只黑色钢笔,接着又托腮看着讲台上无知无觉的教授,听了一会儿才苦恼地说:“这节课我没上过,你教我吗?”
“可以。”柏鸿礼说。
“呃……”岑洺这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柏鸿礼怎么对他这么客气。
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