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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去,“嗯,是啊,我没忘记。”
怎么可能忘记呢,有时候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每次想到都好他妈疼。
“可他说这些都过去了。”周牧言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你呢?”陆嘉炀问他,“我以为你们…”
“不会在一起对吧?”周牧言接上他的话,自顾自地说,“我也以为他不会喜欢我,但是他说他爱我。”
“我相信了。”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他心里的想法积压的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口的原因,周牧言便开始放任自己肆意宣泄情绪。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很清楚我也爱他,但是你知道吗,在我心里啊——”
周牧言的唇角自嘲似的弯了弯,“我还恨着他。”
即使这些恨意和埋怨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所占据的空间更是微乎及微,但是恨了就是恨了,不是说不存在就可以消失掉。
陆嘉炀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他的话,就让自己的好朋友这样发泄出来是陪伴他的最好的方式。
周牧言仰头把酒一饮而尽,他的表情有点委屈,但仍然是平静地说,“但是我没有办法离开他。”
……
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沈俞南一直低着头喝闷酒,直到刚才他才听着声音认出了周牧言。
因为离得不远,周围环境也不怎么喧闹,他侧着头拿出手机开始无意间摆弄着。
周牧言背对着他所以丝毫没发现自己身后一直被人注意着,兴许是沈俞南有目的的多看了几眼周牧言,反倒是让陆嘉炀注意到了他。
直到陆嘉炀准备起身去接温舒尔时,沈俞南才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陆嘉炀皱了皱眉毛,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牧言小声开口,“那人谁啊?你朋友?”
周牧言也从刚才的情绪慢慢缓和过来,他转过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门口那个急匆匆的背影。
好像有几分熟悉,又好像没见过。
“不认识,怎么了?”
陆嘉炀耸耸肩,表情有些无所谓,“没事,估计我看错了。”
“那行,你认识路吧?”周牧言问他,“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导航就行,你先回去吧。”陆嘉炀说,“我们明天见。”
周牧言点点头,“那明天再说吧。”
两人在清吧门口道别之后,周牧言踏着月光回家,在路上他想着,有些过不去的事情压抑太久了说出来反倒会轻松一些。
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做,也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正确的,他只知道如果这能让自己的开心大于痛苦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是未来,他的做事风格从未改变。
回到家的时候,周昂正在收衣服,周牧言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抱着他的后背。
周昂手上的东西停了下来,他有些意外,“怎么了?”
“难过。”周牧言的嘴巴贴着他的耳后小声说,“陆嘉炀和他女朋友一直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我有点受刺激。”
周昂觉得有点好笑,他转过身伸出手抱住周牧言,“那怎么办呢?”
“不知道。”
“明天你就报复回来。”周昂给他出主意。
“嗯?”周牧言闭着眼亲吻着他的耳垂,“什么意思。”
“明天我没什么事,可以和你们一起出去逛逛。”
“不是说忙吗?”
周昂的声音清凉温润,“嗯,是挺忙的,不过我可以提前结束。”
“为了我啊?”
周昂笑着摇摇头,“别多想,只是想要给学弟学妹们尽一下地主之谊。”
陆嘉炀和温舒尔本来就是他的高中学弟学妹,他这样讲也没什么问题。
“是吗?”周牧言加大了亲吻的力度,“我可不信。”
“所以啊…有些问题没必要问。”周昂的声音淡淡的。
周牧言亲了亲他的额头,“下次还问。”
“…随你。”
第83章
了解一座城市的最好方式,就是参观他的博物馆。
由于温舒尔的专业原因,她向来对博物馆格外有兴趣,好在他们前一天就提前在网上预约了时间倒也没在路上多耽搁。
省博的名气在国内众多博物馆里算是叫的上名字的一个了。
从郧县人头骨化石的一眼万年到元青花四爱图梅瓶的灿烂精致;从曾侯乙编钟的振聋发聩再到越王勾践剑的寒光逼人,无一不向世人展示着这座荆楚大地的千年历史文明。
展馆里的人不算少,但大都是在安安静静的欣赏着展品,又或是专心倾听讲解员讲解着这些文物的历史渊源。
“你看,这只呆鹅的屁股好圆。”周牧言悄悄在周昂身边低声说,“古代人的技艺还挺厉害…”
周昂平淡地说,“那是鸳鸯。”
“……”
一边的陆嘉炀没忍住笑出声,“鹅和鸭子都分不清你九年义务教育算是白上了。”
鸭子……
温舒尔的唇角也弯了弯。
“我就是分不清。”周牧言瞪了一眼陆嘉炀随后看着周昂说,“我们晚上吃烧鹅。”
这时周昂才慢腾腾的出声,“鸳鸯和鸭子还是有点区别的。”
一听这话周牧言立马向陆嘉炀勾了勾眉,“你义务教育也白上了。”
陆嘉炀的脸瞬间垮下来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像求救似的看向温舒尔,“有什么不一样啊?”
温舒尔憋着笑意,“只有一点点不同,我待会儿慢慢给你讲。”
“行。”陆嘉炀拥着温舒尔往前走,“我们别和他们一起走,待会咱们就吃烤鸭去。”
温舒尔笑着点头。
晚上四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陆嘉炀故作玄虚地开口,“猜猜今晚我们要去哪?”
没吃烧鹅,也没吃烤鸭,吃的是海鲜。
周牧言手里剥着虾,没抬眼,“晚上还有活动?难道不是早吃完早回家?”
最重要的是还能早睡觉。
“别这么不合群。”陆嘉炀把温舒尔面前空着的水杯加满热水,“晚上我们坐船去。”
“湖?”周牧言把拨好的虾放在周昂的盘子里,“大晚上的去坐船?看星星看月亮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
“哪跟哪啊。”陆嘉炀呛声道,“言言你真的在这待了半年?”
周牧言乐了,“不然是你待了半年?”
“我不和你杠。”陆嘉炀嘲笑地说,“一看你就不了解,我买了四张船票,请你们去趟百年前。”
“什么百年前?”
周昂慢条斯理地把盘子里的虾吃完,习以为常地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周牧言的手,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他说的是知音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