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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对方纾解欲望。他不久前才“觉醒”了取向,却也在同时发觉自己关于同性的偏好:肤白、四肢轻盈纤长,干净又带着少年气,动作时候皮肤被骨骼绷出几段形状优美的凸起,向后扬起的颈项有种脆弱和力量的矛盾美感——就像他的弟弟,就像小景。

他在和弟弟的胡闹中下意识回避了这个巧合的疑点,又忍不住被吸引被蛊惑,去贴近去拥抱去用嘴唇顶礼膜拜。但他始终还保有最后的底线,无论小景怎么怂恿怎么撒娇想要尝试更进一步,梁晨都没有同意。互相帮忙是一回事,插入性质的性交又是另一回事。小景的认知里根本没有“喜欢”和“爱”的概念,他作为兄长可以为弟弟解决生理需求,甚至可以满足对方性方面的好奇,但绝不能在小景懵懂无知白纸一片时给予错误的暗示与引导。

梁晨原本以为共同拥有这样一个秘密,他跟弟弟就会回到以前那样没有隔阂无话不谈的时期,却随即发现小景总在“互助”后立刻拉开距离,分外“懂事”地为他“留出空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疏离了起来。有时甚至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两句,洗了个澡就回到另一头自己的床板迅速背过身拉上被子,留下他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里欲言又止。

拿到寒假工钱的那个下午,梁晨去旧货铺买下那把看上很久的吉他。收到礼物的梁景果然十分开心,爱不释手玩了好久,甚至久违地在“床下”也表现得这么亲近粘人。梁晨心里暖烘烘的像鼓起一只快乐的气球,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坐在一边看弟弟试音调弦。小景自弹自唱了好几首歌,准备表演个新曲子时候却接到市中同学到了镇上催他出来玩的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刚才活跃美好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没事,你去吧。”

最终,梁晨还是让步了,胸口气球“啪”地一声破掉,同时感到一阵无可奈何的疲惫——他不想变成母亲那样充满强控欲望的偏执狂,但面对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弟弟又焦虑得坐立不安。他们在人前还是那对“要好”的兄弟,人后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缺乏情感寄托和安全感的弟弟明显只是把这种行为当作正常的生理纾解,自己却越想越多越想越多,眼看着就要被这矛盾的割裂感逼疯。

“对不起,哥。”得了指令的梁景立刻站了起来,发现哥哥脸色不好之后更是惊慌。他背对梁晨换好鞋,然后头也没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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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各自在各自的频道脑得飞起……

第84章 IF番外 腐骨8

8

梁晨心里有事,连带着半期也考砸了。常年全优生一下退步这么多名把班主任头疼了个够,放学后专门把人叫到办公室说了一个多小时,认定好学生最近心不在焉肯定是谈恋爱了,一顿旁敲侧击语重心长。

从学校出来天都快黑了,今天周四梁景不用去市中这时候早该在家,想起这一点的梁晨不由放慢了脚步——他不想回家,也不想跟弟弟相顾无言地共处一室。他垂着头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老街区。傍晚的老街和白天热闹欢腾不太一样,镇里几乎没有夜生活,七八点街上除了几个混混就没别人,只有录像厅和一两个遮遮掩掩卖些盗版磁带的杂货铺子还开着,招牌上的霓虹灯坏了大半,一闪一闪只映出半个字来,远远看上去颇有些骇人。

“这不是,不是,咱们大名鼎鼎,鼎的晨哥吗?”

恍惚间有人影拦在了他的面前,说话的正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梁晨站住抬头发现自己被四五个叼着烟的混混围住,警惕地退了一步:“谁?”

小个子“呸”地吐了烟头跳脚,小结巴还学人说狠话:“你,你他妈,故,故意的是不是?”当初在学校被这人揍成了猪头,回去给了认的“大哥”告状结果反被嘲笑三个人都打不赢一个小白脸,不了了之。但眼下一群人刚看完录像出来正燥得慌,就想找点儿事儿搞,梁晨就一个人送上门儿来了。“大,大,大哥,就,就是他!”

梁晨还是没想起他是谁,但环视一圈前后都被堵,除了格格不入的结巴小弟那些混混一看就是学都没怎么上早早出来混社会的,也知道硬来不行,看向那个打头的“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时候天刚好要暗不暗,太阳已经看不见踪影月亮却还没有升起来,身姿挺拔背着单肩包的少年站在昏暗的街口冷峻地望过来,红红绿绿冒着火花的霓虹灯彩光铺在他身后……刚才的酒精和黄色录像发挥了作用,混混头子莫名起了坏心,嘿了一声:“也没什么事,听说我们小弟受过你的招待,来找你玩玩儿。”

梁晨一愣,又瞄了眼“小弟”:“之前对不住了,但今天还有点事,能不能就先让我走?我身上还有点钱,可以请各位抽烟。”

“嘿嘿,我们不想抽烟。”头子伸手就过来拉梁晨的胳膊,另一只手也不规矩地拽人裤子:“不过倒是可以陪小爷玩点其他的——啊!”

话没说完就被一肘子打中鼻梁,顿时怒了一把把梁晨推在墙上:“操!给脸不要!给我揍他!”

梁晨从小东奔西跑干体力活,在同龄人中绝对算得上是打架好手,却也架不住被四五个社会青年围殴。但制服他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头子鼻血到现在都没止住,眼框上一团青紫,剩下四个也多多少少挂了彩,只有小结巴远远躲着逃过一劫。头子气得不轻,把人踹翻后,又抓起他脑袋往墙上砸了几下。梁晨连抬手护下脑袋都做不到,一声没吭浑身瘫软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头子拽着头发把人提起来,啐了一口:“妈的,还挺耐打。”

梁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厌烦地别开了视线。

这一眼简直是火星子进了油炭堆。他额头破了,糊了一团血在眼皮上,嘴唇也是裂开的,肿胀着沾着血显得红艳惊人,那轻蔑地一扫更是让人下腹窜了火。

“嘿,怪不得有人喜欢玩小男孩,老子今天也来尝个鲜。”在录像厅没得到释放的龌龊性欲外加打架挑起的征服和凌虐欲望,混混一手卡住梁晨下颚,一手猴急地解自己裤子:“妈的,这就来操死你,妈的。”

他是真的连挣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全是铁锈的咸腥眼前也阵阵发黑更别说挨了耳光后的持续耳鸣。眼前一劫应该是躲不过去,梁晨这时候才泛起隐隐的后悔,不该冲动地先动手,不该大晚上的走到这个地方来,不该……躲着小景。他半靠在肮脏的墙砖上无力地等待接下来会遭遇的屈辱和疼痛,但只感觉到一直捏着自己下颚的手指忽然松开了,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还在耳鸣,只有努力往上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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