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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刚想回头去看,就被按着肩膀推了一下,力道大得他一个踉跄。周景附身在他耳后阴恻恻地说:“我们的帐还没算呢。”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梁晨却忽然放松下来,他垂着眼仍旧盯着脚下那一小块地面:“对不起,那件事是我做错了。”他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周景,斟酌着继续:“毕业后我会离你们远远的,你再也不用看到我了。你和杨松桥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在那之前你想打想骂都可以,或者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一定尽力满足。”
可惜他在周景这里半分信誉也没有,周景的反应就像听了一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补偿我?如果不是因为周启天要回来你这不是都躲去跟别人同居了?你说的狗屁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木然重复:“对不起。”
周景却不知被戳中哪根神经,忽然抬脚踹翻一张矮几:“梁晨你真就那么欠干?是不是离了男人你一天都活不了了?操你的那些人都知道你才从亲弟弟的床上爬下来吗,啊?”
梁晨愣住:“不是,我,我,郑小峰,我们——”
“你知道杨松桥还在为你说话吗,哈。”周景暴怒地打断他的语无伦次:“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哥是个滥交的同性恋,只有他还在问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困难,”他冷笑了一声:“欲求不满到乱伦算不算困难。”
梁晨以为他在决意接受弟弟的打骂和报复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做足了心理准备,他以为从今往后退出周景的人生、相逢陌路已经是对他而言最难过的结局了。他既然连这个都坦然接受,就再没什么能伤害到他。
他错得离谱。
疼痛让他视线模糊,阵阵耳鸣中周景冷酷的命令也变得忽远忽近辨认不清:不准和乱七八糟的人往来也不准去乱七八糟的地方……今天起就搬回来……在学校不准抽烟……更不准跟人出去开房……要烂等毕业滚蛋之后烂死在泥里也没人管,现在来醉生梦死的做给谁看……
像是又回到了给周景下药的那一天,他就是这么神情恍惚地坐在没开灯的卧室里,手里捏着那一小瓶郑小峰给他的催情剂。郑小峰当初喝得晕晕乎乎半开玩笑地把东西塞给他的时候可没指望他真能用上,告诉他这是在床上吃点可以性情高涨增添情趣的东西,不过你还是先跨过心里那个坎再说,新世界欢迎你……那天的他也是这样,仿佛被鬼迷了心窍,脑子宛如浆糊理智全无。最终绝望的情绪支配了他,让他迈出万丈深渊的第一步。
“如果……”梁晨嗫嚅地发出声音,他知道自己又在犯错却无法自控无力阻止,一个更加诱惑更加堕落的想法紧紧抓住了他:“如果我的确那么饥渴,那么欲求不满,没有男人就不行——”
他看向周景,目光却虚无地落在对方身后:“为了不让我忍不住出去乱搞,你能操我吗?”
“你……什么?”周景脸色越发难看。
梁晨垂着眼睛,反而向着暴风中心更近一步:“上次你也有爽到的,对吧?射了那么多……”他贴上了弟弟的身体,周景没有躲,只是僵硬得像个石头。梁晨一只手安抚地划过对方绷紧的背脊,另一只手探向他脐下,掌心贴上高温的肌里。
他的哥哥是个不折不扣的下贱玩意儿。
周景再次肯定了这个认知,躁动期食髓知味的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地兴奋起来。他理应推开他远离他把这人赶得远远的,脑子里却忍不住回想起上一回梁晨在床上伺候他时候的放荡表现,他寡廉鲜耻的哥哥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才能对着亲弟弟如此理所当然地提出性交易,熟练地运用着蛇一样灵活的唇舌和火热紧致层层堆叠上来的穴肉。
感受到手里的性器充血勃起,梁晨受到鼓舞般更加殷勤,他把对方有些松垮的校裤往下拽了一点,将已经涨成深红色的东西拿出来沉甸甸地捧在掌心。属于他弟弟的荷尔蒙在他们之间极近的距离里蒸腾,梁晨闭着眼睛一阵头晕目眩,甚至有些不太清醒地庆幸自己想到了这个主意——至少在毕业前,他还有机会离弟弟那么近。他轻轻地推了一下,直到对方膝盖后窝碰到沙发边缘,再稍稍用力让他坐在双人沙发上。梁晨鼓起勇气抬头看了周景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弓起身迅速将自己校裤也褪了下去。没有套子也没带润滑,不过没关系,疼痛是他最习以为常的东西。
他用舔湿的手指随意给自己扩张了两下,扶着周景肩膀准备跨坐上去。他刚把一只膝盖压上沙发,就被一阵迎面而来力道掀翻了。周景的发难来得太过突然,梁晨“啊”了一声完全失了平衡,一个后仰连带着把旁边茶几上的花瓶也带了下去。从这个高度掉下,赵婉心爱的花瓷瓶发出一声闷响,倒也没有碎,只是开到一半的百合连着瓶子里的水全撒了出来,流了一地。而梁晨光着下身尾椎着地摔在地上,松松垮垮的毛衣被沾湿大半,他半撑在一滩水中狼狈而慌乱地望过来,比落水狗还不如。
这时候,周景终于感受到一点点迟缓的、恶意的愉快。梁晨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很好弥补了自己如此轻易就被他诱惑被拿捏的怨念。那个“高冷校草”“优秀学生代表”的外壳快要盛装不下他扭曲压抑、睚眦必报的真正灵魂,而对另一个人求而不得的空虚如今也正需要一个宣泄破坏的出口。
这是他自找的。
这是他应得的。
周景闲适地向后靠坐在沙发背上,欣赏够了梁晨的无措和难堪才冷笑道:“你那个屁眼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我还怕得病呢。”
他把双腿分得更开,恶劣地扬了扬下巴向对方示意:“用嘴。”
第14章
14.
梁晨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原本还有其他选择。
站起来,穿上衣物,收拾好自己拉开门走出去。回到之前的状态,做一个不值得多看一眼的过路人,一个透明的鬼魂。低调挨过三个月离开A市远走高飞,把周景连带幼时那个可爱黏人的弟弟一起从记忆中完整剔除出去,从此往后只管过好自己的人生。如此,他还得以保全一点最后的尊严。
而不是,而不是像这样恬不知耻地撑在别墅冰冷的地板上,然后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膝行过去,抬头对上周景混合着厌恶鄙夷又带着欲望的复杂表情,裸着半身跪趴着舔弄弟弟的阴茎。能轻贱到这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别说周景,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但周景并不想这么简单地放过他,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被下了药捂着嘴捆住双手,他不再打算依着梁晨的节奏任其摆布。发现梁晨总是避免被龟头戳到咽喉,他反而抓着对方头发把脑袋往自己下身上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