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都筋疲力竭,第二日,破天荒的,祁衍错过了晨练的时间。
她亲了亲还躲在被子里不肯露头的连棠,轻笑,“怪不得有诗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还没发生什么,他就破了雷打不动每日晨练的习惯。
连棠已过了最羞赧的时间,这会子还是不好意思,不敢看祁衍的眼睛,任他说什么都不吱声。
祁衍没想到小娘子这么害羞,有点犯愁,这要教到什么时候?
苦笑一声,他不再逗她,拉她起来更衣。
换上端端正正的常服,连棠总算把昨夜的荒唐暂压脑后,脸却还是红的,新鲜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祁衍忍住吻她的冲动,拉着她的手往寝殿外走,“吱呀”一声拉开殿门,一个小少年抱剑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应声转过了头。
“阿姐,陛下,你们?!”连横手中的剑掉到地上。
啊!!!
他看到了什么?
他后退了一步,看门头上的黄金牌匾,确认这是皇帝的寝宫。
再看一眼对面的人,确认是自己的阿姐和皇帝,他惊惧的目光最后落在二人牵在一起的手上。
连横虽然虽然有点书呆子的倾向,不懂男女之事,但每日清晨老师和师娘就是这样从同一个寝屋走出来,老师说,这样就叫夫妻。
难道姐姐要嫁给皇帝了?
连棠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甩开了祁衍的手,按住连横发抖的身体,急声解释,“横儿,你不要想歪,我和陛下什么都没发生...”
话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不对,好像发生了一点什么。
她心里懊悔。
她一直都知道横儿每日晨起后,会来找祁衍,但他们都是在后院看书,横儿并不会来祁衍的寝殿,今日估计横儿在后院迟迟等不到祁衍,就来殿门口等,阴差阳错撞到这一幕。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心慌意乱间,忽见连横雄赳赳的走到祁衍面前,不客气的问:“陛下动了我阿姐?”
连横目光犀利,神情严肃,连棠心里一咯噔,急忙去拉他,“横儿,你别冲动,你听...”
连横伸手模仿大人的模样,制止了连棠,“阿姐,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们女人不要插手。”
说完小少年把目光又调向了祁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祁衍勾唇淡笑,“是啊。”
“那你会娶她么?”
“当然。”祁衍不假思索,挑眉看着连棠,“如果她愿意的话。”
连棠蹙眉,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逗连横。
连横小脸憋得通红,紧攥的双拳向上一举,几乎要跳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不用努力了?”
哈?
连棠气的想抽他,曲指敲了敲他的脑门,“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祁衍抱着脑袋,哀怨的看着姐姐,“我看史书上,国舅爷都很威风呀,陛下娶了阿姐,我不就自动成国舅爷了么?还用怎么努力?”
连棠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祁衍颇赞赏的拍拍连横的头,“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皇帝就带着他未来的小国舅爷去后院晨练。
留连棠一人站在原地凌乱。
不过连棠和皇帝的关系被连横知道后,除了最开始那一霎的难堪,好处倒是不少,连棠再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宿在祁衍的寝殿,她整个人放松许多。
连棠最乐见的是祁衍和连横的关系越来越近。
她一直担心连横没有男子气概,而祁衍身上集全了男子最优秀的品质,果敢、坚韧、霸气、隐忍等等,她希望连横长大后也能像祁衍一样,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而祁衍对连横确实很有耐心,偶尔午后狩猎也会带上他。
连棠乐得清闲,会带着沉露去山林边的野地里采花瓣,晒干了留着制香。
山谷中雨水充足,气候温暖,野花长的比宫里专人培育的花枝还茂盛,花朵又大,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连棠和沉露就采了一大篮子。
正当他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听到花丛里有女子呜咽的哭声,两人循着声音走去,看到前面一片花枝被压的东倒西歪,一个女子衣衫凌乱的坐在空地中间,埋头哭泣。
连棠感觉背影有点熟悉,轻轻的走过去,问:“姑娘,需要帮助么?”
那女子抬头,连棠骇了一跳,惊呼,“祁芸!”
祁芸发髻散着,泪眼朦胧,嘴唇又肿又红,还流了血,脖颈和袒露的双肩更是触目惊心,印着大块大块的乌紫,上衣还勉强蔽体,裙装已被撕烂,不堪入目。
祁芸看见连棠,捂脸哭泣。
连棠浑身的血蹭蹭往头上涌,她忙解下自己的披肩,盖住祁芸的下.体,缓缓按住她的双肩,尽量克制住颤抖的声音:“公主,哪个人是谁?”
祁芸却只顾着哭,“棠棠,我求你了,别问我,别问我。”
连棠帮她把上襦穿好,系上扣子,语气坚决道,“祁芸,你是公主,不能受这样的侮辱,你说出来,不管那个人是谁,天涯海角陛下也会把他揪出来。”
祁芸慢慢松开手,脸憔悴的不成样子,她摇头,“不,棠棠,答应我,不要让父皇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我就没脸做人了。”
连棠抬声,“你是受害者,陛下不会怪你的,他会为你报仇,惩治那个歹人,你要相信他。”
祁芸还是摇头,声音绝望,“父亲也不敢动那个人。”
连棠目光一戾,“是梁渊!”
祁芸“哇”的一声扑到在地上,点了点头。
连棠后脊一道森寒直窜到脑顶,梁渊竟放肆到这种地步,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强.要公主?
他梁家权势再大,也不能公然挑战公序良俗。
连棠冷静一想,梁渊能做到江左军的大将军,不可能是个没脑子的人,他举止嚣张是天性使然,心里却有底线,某种程度上还能屈能伸,否则他也不会被祁衍鞭三十,关禁闭后,又仿佛无事发生般出现在温泉行宫。
连棠体内被激起的热血陡然冷下来,她又想到上次见祁芸时她身上的少妇感。
她心里一沉,径直看着祁芸,问,“这是第一次?”
祁芸身子明显晃了一下,哭声顿时变小,她缓缓直起身子,抽泣两声,低着头道:“不是。”
连棠质问,“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祁芸哽声,“那日开泉宴,我喝多了仙泉酿,一个人泡汤泉的时候,他走进我的汤池,抱住我,我喝醉了,没有拒绝。”
连棠心寒,一口银牙几近咬碎,“梁渊这个畜生,你还未及笄啊!”
祁芸又开始哭,“棠棠,我疼死了,可是他却总不肯放过我,拿我失身的事要挟,兴致来了,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命令我脱衣服,今日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