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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地望着他:“应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季应玄当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这?样吞吞吐吐,犹豫不言,若不激她一激,他一句真心话?也听不见。

流筝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流筝,你?在季公子屋里吗?”

是祝锦行。

他说:“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流筝尴尬得险些咬到舌头,在季应玄凝视的目光下脸色烧得滚烫。

敲门声?仍在继续:“流筝,你?还好吗?”

什么?叫“还好吗”?这?句话?简直是在暗示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祝锦行误会倒还好说,房间另一侧住的可是她哥!

她哥这?两天正因为莲主的事,像老母鸡守着蛋一样看?护她,若是被他知道她跟季应玄纠缠不清,她怕季应玄的腿会被当场打断。

流筝连忙应了一声?:“马上来!”

她轻轻挣了挣季应玄握住她的手,季应玄倒也不与?她为难,松开了她。

他的长睫垂落下来,遮住眼中半是无奈半是伤怀的神色,低低同她说了声?:“你?去吧。”

说罢走到窗边,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好似生气了,连周身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流筝提着一颗心往外走,越走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站在门前,忽然又缩回手,转身跑回去,从他身后抱了他一下。

季应玄转身看?她,正要说什么?,流筝却突然踮起脚来亲他。

说亲有点不准确,她那样慌张,几乎是撞上来的,柔软的唇撞在他牙齿上,疼得嘶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开,认认真真地亲了他几下。

如雏燕探首,花苞试寒,生疏而?不胆怯。

季应玄似笑非笑:“做什么?,不怕我讹上你?吗?”

流筝小?声?说:“我晚上再来找你?说话?。”

“被人误会偷情怎么?办?”

流筝脚下打了个趔趄,红着脸朝他合掌拜了拜:“祖宗,求求你?别瞎说了!”

季应玄懒洋洋一笑,高抬贵手放她走了。

***

木门开合的一瞬,隔着镂空疏落的屏风与?流筝的身影,祝锦行与?季应玄的目光短暂交触了一瞬。

流筝将紫玉手钏藏进袖子里,抬头正对上祝锦行晦暗不明的眼神。

说完全不心虚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也真情实感向他说过数声?喜欢,只是出了听危楼的事情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

已是心照不宣地谁也不再提之前,然而?明面上,毕竟还没有挑破。

流筝脸上带着礼貌的笑:“祝公子找我有事吗?”

祝锦行说:“以前我找你?时,你?从来都不着急问有什么?事。”

流筝默了默,说:“如今不同于?以前。”

又问他:“你?是想?站在这?里与?我说吗?”

祝锦行说:“不妨一起去园中走走。”

无妄客栈共有前后两栋楼阁,楼阁中间砌了凡界样式的庭院,有好石好水,还养着许多掣雷城里难得一见的凡界花种。

花前月下,映出一双璧人的影子。

季应玄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实在觉得碍眼,只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作点什么?乱,于?是飞出一枚红莲花瓣替他下去守着。

不料他刚转身,那红莲花瓣又晃晃悠悠飘了上了。

“不敢?”

季应玄掀起眼皮,凤眼中忽然幽深如墨,看?那枚花瓣舞画了半天,明白了它的意思。

“你?是说,祝锦行身上沾染了与?你?同源,但是更加强大的灵力?”

红莲花瓣点点头。

季应玄重又走回窗口,盯着祝锦行的背影看?了半晌,眼中浮起一点森然的冷笑,仿佛是受人愚弄后的自嘲。

“与?莲生真君勾结的人,原来是他。”

花园里,祝锦行询问流筝准备何时离开掣雷城。

流筝说:“如今掣雷城门还关?着,最早也要等后天,此事我要与?哥哥商量。”

“濯尘兄的意思,越早离开越好。”祝锦行问她:“那位季公子也要与?咱们同行吗?”

流筝点点头:“当然。”

祝锦行问:“不知道季公子是什么?来历,好像很?得你?的看?重。”

“他……是太羲宫的宾客,也是我的朋友。”

流筝也不知该怎么?向祝锦行提及两人的关?系,尝试转移了话?题:“祝公子来掣雷城是为了拜会莲主,如今尚未见到,这?就?要回去了吗?”

祝锦行说:“西?境莲主脾气古怪,我屡次递拜帖都没有回信,既然他不想?见我,我也不能在掣雷城里虚耗。”

流筝想?起昨天在城楼上看?到的西?境莲主,嗯……感觉确实有点怪。

祝锦行又将话?题转了回去:“你?从前说那季公子只是凡人,可我瞧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流筝,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会很?危险。”

流筝问他:“祝公子是担心我,还是单纯对季公子好奇?”

祝锦行:“当然是担心你?。”

流筝眉眼稍弯:“无妨,他不会害我。”

这?样的笑,和语气里自然而?然的信任感,令祝锦行心里有些发堵。

他想?提醒流筝,季应玄的危险不仅仅来自他自身,还来自另一位强大的人物对他的注意。倘若再与?他混迹一起,令那位强大的人物发怒,只怕连她也会受到波及。

只是话?到嘴边,三番四次,却始终不敢说出口。

那种被灵力随意威压到近乎昏厥的恐惧感,还有重击在他腿弯、火辣辣打在他脸上的羞辱感,令祝锦行终身难忘。

那位莲生真君,实在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是他先?找到自己,提出要合作搞垮太羲宫,并许诺说事成之后可以随便讨要赏赐,不仅能够让听危楼压过太羲宫,扬名于?世,还能赐给宝器美人。

那时候,祝锦行说:“我不需要美人,即使太羲宫落败,我仍愿意娶雁流筝为妻。”

他以为莲生真君看?重雁流筝,如此表态当令他高兴,不料他话?音甫落,那人却突然暴怒,一阵灵力将他掀翻,逼他跪在地上,硬生生挨了十个耳光。

我仍愿意娶雁流筝为妻。

一个字换一个耳光。

“凭你?也配肖想?师姐?凭你?也敢?”

莲生真君踩着他的后颈,仿佛克制着暴怒的情绪才?没有踩断他的脖子,赫赫冷笑两声?。

“与?她亲近的人都该死,祝锦行,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原来莲生真君所说的“师姐”,在他心里并不仅仅是师姐而?已。

第36章 紫色

祝锦行找她说话, 好似一直在打探她对季应玄的态度。

并非是争夺心仪姑娘的嫉妒,更多的?是打听他的?来历和深浅, 这让流筝直觉里有些不安。

她想提醒季应玄,不料刚要敲门就被雁濯尘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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