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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明来意:“你?以我的名义给雁家兄妹送请帖,请他们到城主宫来宴饮小?住。”

墨问津闻言提起了精神:“鸿门宴是吗,这?个我懂!”

他从榻上一跃下地,比划道:“届时我让帘艮带人埋伏在屏风后面,只等摔杯为号,跳出来砍了那雁濯尘的脑袋,至于?那雁流筝,长得那样漂亮,你?要怜香惜玉也无妨,叫她以身相许,也算是恩怨两清,怎么?样?”

季应玄冷嗤:“我要杀人,还用得上你?吗?”

“那莲主的意思是……”

“与?雁家兄妹修好。”

墨问津:“?”

他斟酌着问:“是假意修好然后出其不意,还是……”

季应玄声?音淡淡:“先?修好,后面的事再议。”

墨问津:“……”

他就?知道!这?厮的病情真是越发严重,从前只是见了雁流筝走不动道,如今见了她哥竟也腿软了!

雁流筝倒可以理?解,长得确实漂亮,人又温柔讨喜,当年的事不知情不为罪嘛。

可三番两次饶过雁濯尘算怎么?回事,怕美人伤心?

啧,美人垂泪难道不是更好看?吗!

他在旁边上蹿下跳,季应玄忍无可忍,又用灵力封上了他的嘴。

在男女之事上,他与?墨问津这?种俗人真是聊不到一起去。

“如今雁濯尘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假意与?他修好,是为了打消他的怀疑。”

季应玄想?起忧怖境里发生的事,顿了顿:“而?且,留着雁濯尘,才?能牵制雁流筝。”

墨问津悄悄白了他一眼,什么?牵制、报仇、权宜之计,这?种鬼话?已经骗不了他了!

待得季应玄再次给他解了禁言,墨问津说:“你?要我帮忙也可以,我有个要求。”

季应玄:“不准。”

墨问津:“……”

实在可恶!

他要跳脚,见季应玄又要禁言他,忙说:“只是让你?允许帘艮变成正常人,否则他夜罗刹的样子太吓人,我在雁濯尘面前露了马脚岂不坏事。”

季应玄想?了想?:“这?件事可以。”

季应玄在城主宫里挑挑拣拣,找到一匹浅紫色的南海鲛绡。

入水不濡的鲛绡极其难寻,听说仙门贵女都争求来做绢帕,却又舍不得用,只系在腰间做装饰。像面前这?匹冬暖夏凉、水火不侵、天然呈色的鲛绡更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季应玄交给帘艮,让他去请善织的蛛女做一件裙子。

然后吩咐墨问津:“待宴请雁家兄妹那天,你?以我的名义,将这?件礼物送给雁姑娘。”

***

无妄客栈。

流筝百无聊赖地在行廊上走来走去,见季应玄从外面回来,眼睛一亮,匆匆迎上来。

“你?去哪里了,一走就?是大半天。”

季应玄眼中含笑:“不到两个时辰,哪有大半天,不过早知你?这?样想?见我,我该更快一些回来。”

“谁想?见你?了,”流筝抿了抿嘴唇,“外面都是妖魔鬼怪,怕你?被抓走而?已。”

季应玄从怀中掏出一方巴掌大的小?木匣,打开,里面有一环紫色玉石手钏。

手钏以护身秘银勾勒流云形态,中间镶嵌十八颗灵润的紫色玉石,那玉石灵力充盈,表面有天然纹路不断变幻流转,别致而?华美。

流筝自幼见惯了好东西?,一瞧就?知道这?手钏非同寻常,惊讶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季应玄随口扯了个谎:“是传家宝,送给你?的。”

流筝不肯收:“既然是传家宝,你?该仔细收着,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人呢!”

季应玄笑了笑:“你?觉得这?样送太随便,那我回去沐浴更衣焚香,挑个良辰吉日,花前月下,再送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姑娘家的东西?,我没有姊妹,又不能自己戴,当然只能送人,感觉这?颜色倒是很?衬你?。”

季应玄见她满面纠结,问道:“难道你?觉得它丑陋笨拙,所以不喜欢?”

女孩子的审美,他确实不太懂,所以请了懂得如何讨姑娘们欢心的墨问津帮他挑选样式,他自己挑选材料,照着图纸亲自打造了这?样一件法宝。

要是流筝嫌它丑,他回头就?把墨问津那双不靠谱的眼珠子挖出来当鱼泡踩。

“它很?漂亮,”流筝说,“只是这?样的传家宝,若是没有女儿可传,那只是传给……传给……”

照凡界的规矩,应当传给儿子的妻子,季应玄他是凡界人,不会不懂把它送人的含义吧?

季应玄恍然:“应当作定情信物,传给妻子。”

流筝脸上生出薄红:“你?知道还到处乱送。”

“谁到处乱送了,我只送给你?一个人。”

本只是想?送她件小?礼物,她若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掉,倒不必勉强。

此刻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急又羞,露出这?样生动可爱的情态,季应玄忍不住想?逗她。

他从匣中取出紫玉手钏,握起流筝的细腕,不由分说地套进去,那紫玉手钏倏然发出莹莹紫光,略一变换大小?,牢牢贴在流筝手腕上,任凭她怎样拽都取不下来。

“哎哎哎,不行不行,你?快点取下来!”

见季应玄笑盈盈望着她,流筝别无他法:“你?再乱来,我要生气了!”

季应玄轻声?叹气:“送你?个镯子也叫乱来吗,可是昨天我吻你?的时候你?都没有——”

流筝捂住他的嘴,心虚地四下看?看?,将季应玄拖进屋里,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里离哥哥的房间和祝锦行的房间都太近了!

“别嚷嚷,”流筝压低了声?音告诫他,“你?想?挨打吗?”

季应玄挑了挑眉,那副表情分明在说他不怕。

流筝慢慢同他解释道:“昨天那是……那是一时情不自禁,我确实有错,我同你?道歉,但当时你?也太主动了,也不能……不能全怪我吧?”

她只是轻轻亲了他一下,后面可全都是他……

闻言,季应玄温笑着的凤眼轻轻眯起,静静盯着她。

他挪开流筝的手,轻声?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不认账,还是想?毁约变心?”

流筝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想?毁约。”

不对,她什么?时候许过约了?

又被诈了一下。

季应玄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流筝指了指隔壁,那是祝锦行的房间,她本意是想?请他低些声?,不料季应玄会错了意。

“哦,你?还是想?嫁祝锦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流筝急得简直要跺脚,“我是想?说……”

季应玄接她的话?:“想?说我区区凡人,比不上听危楼楼主威高恩重,不能匹配太羲宫的仙门身份。”

流筝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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