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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安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没看到零翌,找了半天才发现对方在实验室内操作着设备。

八成又在自我升级了。

笛安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几步劝说道:“别在升级了。以目前现有技术,你身体内所有内置都已经是顶级,在升级反而是一种负担,无法支撑了。”

零翌闻声摇了摇头回道:“我不是在升级,我在查一个人姓名。”

“查人?谁?”

零翌摇了摇头:“从昨天开始,我一直听到有人喊我。但是我方圆百里搜寻了一遍,都没找到对方。”

笛安下意识认为这是零翌的幻听,转而一想零翌只是机器人,除非是出现故障,绝对不会有幻听一说。那就证明真的有一人在喊着零翌,而零翌身为最强最完美的机器人却根本找不到对方,如此一想自然细思极恐。

“那你怎么知道对方叫什么?”

“他说他叫瞿北来。”

仅此一句话笛安就听明白了,瞿这个姓,在本国就根本没有,零翌显然是为了通过国际上他国信息来佐证一件事情。

“国际上公民信息库里面没有此人是吗?”

零翌点了点头,眼神对上了笛安道:“由此可知,对方确实和瞿东向是来自异世,而且是有亲缘关系的那种。但是——他为什么会喊我的名字?”

笛安没有正面回答零翌的问题,他想到了那天典礼结束后松醉霖喊住他说的那番话,正是这段话让他至今没有出手参与争抢的混战之中。

松醉霖问他有没有想到瞿东向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是他连呼吸之间都不敢去想的事情,被松醉霖猝不及防的问出了心中最恐惧之事,他一时惶然沉默,求援似的看向了松醉霖。无奈松醉霖城府深沉,面上八风不动,仿佛是一位胸有成竹的阴谋家,正在谋划琢磨着一切阴谋诡计,而旁人无法从他身上察觉半点零星迹象。

好在松醉霖此行找他并不是为了卖关子的,他知道笛安素来只听不说的状态,于是剖心肝似的接上了那个问题道:“不要贪得一时欢,我们还是想一想怎么把瞿东向彻底留下来吧。”

彻底把人留下来!

这个念头就像生根发芽般令他寝食难安,到今天零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话题,令他多日来惶恐不安的情绪吊到了制高点。

“零翌,如果瞿东向有机会回她的世界了,怎么办?”笛安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零翌。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断了这个机会,让她永远回不去,不就好了?”

零翌此话一出,笛安眼神一亮。有的时候,人想的肝肠寸断,可能比不上机器来的直接。可亮过之后又黯淡了下去,笛安压低了声音道:“这样做,伤了东向的心。”

零翌闭嘴了,他这些年一直想要学会人类的感情,人类的思维,人类的动作,可是学来学去,他还是只有在面对瞿东向的时候像一个人,其他时候他只是机器,仿佛是不屑与周围人类为伍。

如果是换了旁人伤心,零翌是断然没有感同身受这个体验的,可是一旦对象变成了瞿东向,光是她伤心这叁个字,就足够让零翌生出一股悲从中来的人类情绪。

“那个瞿北来能够喊我,难保不本书由裙⑥③五肆八o⑨肆o整理能喊东向,必须要想办法。”

笛安转动了眼睛看向零翌,说出了松醉霖最后一段话来:“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让东向发现,永远断了她回去的机会。”

“什么方式?”

“找纹风冷!你和他两个联手,就可以。”

零翌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心说既然两人联手就可以让瞿东向回不去,那么还等什么,赶紧去找纹风冷啊!却不料下一秒耳边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零翌!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把我姐送回来!你在做什么?”

是那个瞿北来!

零翌面色顿变,环顾四周,扬声喝问道:“瞿北来!你到底在哪里?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一旁站着的笛安浑然不觉有任何人声,他屏气凝神,依然只听到零翌一人喊话。

难道那个瞿北来可以和零翌隔世沟通?

可是为什么是零翌呢?零翌只是一个他亲手制作而成的机器人,即使后面点缀了一个人字,但毕竟只是机器。异世的瞿北来如此这般呼叫一个机器,到底意欲何为呢?

他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松醉霖的话,唯有零翌和纹风冷联手才能彻底断了瞿东向回去的机会,而那个瞿北来也在呼喊着零翌。

零翌是机器,代表设备,纹风冷是炉鼎,代表重生。

难道瞿东向回不回去和在设备上重生有关吗?

“我们去找纹风冷!不管做不做这件事情,至少要把事情弄清楚。”

而另外一边夏教授疯狂的呼喊着:“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在指挥室的瞿北来闻讯赶来,面露喜色的发问:“是我姐那里有反应了吗?”

夏教授摇了摇头道:“是系统有反应了。”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瞿北来心头略有些失落,但是有反应总好过没有反应。他几步回头,又重新回到了控制室内,抓着话筒继续道:“零翌!你最好给我记住当年的约定!如果你违背了誓言!我就送他们见阎王!”

偌大的会议室里气压极低,所有公司高层纷纷擦着汗,也不知道明明是休假日,自家那顾老板为何要突然开会。

开会就开会吧,还必须每人汇报未来十年的工作计划。

这不是扯淡嘛,未来十年有什么计划值得在今天休假日里面瞎胡吹的?

可是顾老板向来是秋后算账的性格,别看他嘴巴上说随便聊聊,这里面指不定就是个汪洋大坑,跳进去连扑通的水花都没有直接被深淹了。

顾敛长了一张轮廓分明的容长脸,不是俊美一挂的长相,但是甚在气质绝佳。正所谓财能养人气,他身姿挺拔,又是高腿长,一身西服在身犹如走出了T台的感觉,笑时迷眼的模样平添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帅气。此时国家的财神爷手指敲击着桌面,听着正前方公司高层们一个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瞎扯淡,仿佛未来十年已经尽在掌握之中了。

顾敛也不知道神游在哪个方向,含笑听着这群公司高官在那里大放厥词,放的满屋子乌烟瘴气,依然是无动于衷。其实顾敛的神魂早飞了,昨天典礼结束后他没找到望云薄,随后才知道望云薄跟着掩空来一起消失的,他就知道那群家伙们去哪里了。

好嘛——那小子去尽情的享受了一顿,立马就把他这个同盟抛在脑后了。

“混蛋。”顾敛越想越窝火,伸手重重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纸笔一抖,随之一抖的是在座的其他所有人,跟着面色一变,心说这顾老板秋后算账的毛病提前发作了?

岂料顾敛眼神根本没有分给他们零星半点,他心中生出了鬼火似光芒,是想出了另外的同盟军。

“继续开会汇报,把未来五十年的发展计划讨论后晚上发给我。”扔下这句话,顾敛走了,留下一群高层面面相觑,心说还未来五十年呢,在这样阴晴不定的老大手下干活,能不能活过五年还是个问题,五十年就直接规划棺材板用哪种材料制作得了。

掌握了国家大半经济命脉的顾敛走到哪里都像全身铸了金子般,远远就发出了金光闪闪的光芒,以至于一路这么照耀到了溯柒总部,守卫的晃瞎了他们眼般,全然无阻碍的把财神爷给放了进去。

等逸骅收到通报的时候,财神爷俨然已经快要进门了。财神都进门了,自然没有把他往外面推的道理,尤其是财神爷四面玲珑,八方撒福,好像没有一个人和顾敛这尊财神爷有深仇大恨,包括他自己也是。

“顾主席怎么今天跑我这里了?”待手下端茶倒水后,逸骅开门见山问道。

“你现在和那纹风冷关系如何了?”既然逸骅开门见山,顾敛也不藏着掖着,索性摊开来问。

逸骅听了此话,莞尔笑了几声,没顺着话回,反而扯了另一话题道:“步西归搞了个国丧期,结果照样有人不守规矩。今天你来,难道是也想不守规矩吗?”

顾敛冷哼了一句,是听出了逸骅话中讽刺的意思。不过和瞿东向相比,那点儿讽刺完全不在话下,左边耳朵入,右边耳朵出,无伤大雅。

“你这溯柒重开,要耗费不少时间吧。是要广招新人吗?”

逸骅的视线随着顾敛手指晃动了一圈,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问道:“怎么?你想入会?”

顾敛心说你这歪门邪道谁要加入啊,连作为招牌的纹风冷旁人不知道,他们这群人都已经知道了纹风冷的底细。和一个炉鼎学修道,修成一个个小炉子吗?

我这样俗人可没法成仙。不过我可以出钱啊,想来重新广招新人后,各地都需要溯柒的分部吧。

逸骅的目光冷了下来,像锥子一般扎入了顾敛瞳孔间,面上却笑得格外晴明道:“无事献殷勤,顾主席这是打了谁的主意?我这里可都是杀人饮血的买卖,并不好做呢。”

顾敛当然听出逸骅话里藏刀的意思,连杀机都外露出来了。像逸骅这样的笑面虎,话说叁分留七分,叁分笑骂之后藏着是十分的歹毒。本来逸骅是可以和煦春风一路到底的,想来一方面是不打算和他多废话,另一方面大家知根知底,没必要隐瞒真面目。

既然逸骅面目毕露,顾敛也索性把底牌也脱得一干二净。

“咱们合作吧。这次回来我看得出来,你们几个变化了不少,居然和步西归谈妥了条件,愿意留下来。我想你们留下来,和国际局势自然是搭界的,唯一可能牵绊你们的只有瞿东向了。”

顾敛一谈到瞿东向,把逸骅最近刻意压在心中的思绪全部翻涌而出了,可这一翻涌却夹杂着怒气。那女人和他们从四百多年前一路闯到了十几年前,在生和死的分水岭中来回了蹦跶了这么多次,这整整几个月的光景中,就算对他们没有生出什么绮丽的罗曼蒂克爱情,好歹也该有着抛洒热血的生死之情。结果那女人醒来到现在,估摸着床上翻滚了几个回合了,也不见她来见一见他们。

无情无义,穿了裙子就不认账。

逸骅心里头胡乱置气,早就把自己这些年来种种劣迹斑斑的行为抛之脑后。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又滑稽感性的生物存在,恨的时候百般恨,一旦喜欢了又是千般好,万般爱。自从瞿东向像一把机关枪似的把他心脏射穿成了千疮百孔的状态后,他就一面心痛欲裂,一面羞愧难当,只想破膛开肚,把心掏出来扔火里去,燃烧了一把,也许烧成了灰烬那么就可以继续不爱瞿东向,也许锻造的更加纯粹,把过往抛弃,留下一片赤城之心去爱。

“合作什么?想去抢人?你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所以要找帮手?”逸骅把顾敛那点意思全部倒了出来,末了冷哼一声道:“找我们合作,你这是找错对象了吧。怎么?望云薄那家伙抛下你了?那家伙本来就是个黑心肠子,也就你们以为他是老好人。”

顾敛被逸骅冷嘲热讽了一番,没立刻发飙。他是个秋后算账的性格,所谓秋后自然代表着当季是不会发作得,永远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一片盛世。

“望云薄和我,终究是因为我姐那层关系在。”顾敛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随后话一转还是绕回了正题:“我出钱,你出力,难道合作不好吗?”

逸骅本想讽刺一句他看起来是缺钱的人吗?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手下来通报说笛少爷来了。

好嘛——这一个个的都打算抱团合作抢女人的吗?

打一架,爱一场11

松醉霖走后,戎策看到笙调对着桌面发呆,桌上摆着两杯茶水,早已没有了热气,见证了刚才他们两人之间极其隐秘的对话。

笙调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只有一张轮廓分明的白脸,惨白如纸。

戎策只看了一眼对方,扭头就朝着外面冲,总算在松醉霖上车前把他截了下来。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怎么整个人跟丢魂了一般。”

收起了平日杀性的松醉霖竟然是难得的好说话:“没什么,我只是和他说了一个很悲惨的故事。”

“啊?故事?”

没等戎策脑袋转过弯来,松醉霖坐进车内扬长而去。

戎策接收到这么一个奇怪回答后,又重新踱步走进了牢房内,这一看五味杂陈,是彻底傻眼了。

笙调在哭,是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那种,这般的肝肠寸断的模样,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并不稀奇,可是他们这群人,心硬面冷,何况笙调国际上声名在外,哪里是懦弱胆怯之人,平常流血也不会流泪,遇事更是会流露出本性的凶狠。这样的男人此刻泪洒当场,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模样。

就因为一个故事能够哭成这样?松醉霖这话编的,完全是把他的智商踩在脚底下来回摩擦碾压。

“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笙调眼见戎策进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收声,只是泪眼摩挲,只要一想到松醉霖的话,终是悲从心起,是真真切切的痛苦万分。他那么一腔的爱,到最后连藕断丝连的机会都不给他,什么情有尽时,缘有灭时,如果真是这样,他也要极力抗争到底。凭什么就一定要接受,只要一想到松醉霖所说的结局,恐惧犹如周身的寒意,一点点渗透到全身。

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改变这个结局!

“我要去找纹风冷!”笙调胡乱擦了擦眼泪,红了的眼睛透着坚韧的光芒。

戎策还没来得及反应,笙调追加了一句:“你知道,就算军营也是困不住我的。论身手我虽然不是顶尖,可是论逃脱本事,我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

戎策闭嘴了,因为笙调说的是实话。

“为什么突然要去找纹风冷?”戎策话音一落,随即面色顿变道:“你别指望纹风冷能带你去地下冰棺。”

笙调心乱如麻,他的情感是万般想要走去找寻他所爱的瞿东向,可是理智却生根了般被松醉霖的话死死定住在了原地。瞿东向被一分为二,而他也被分割成两个,一个心思起伏跌宕,一个肉体受制固封,是彻底分裂的痛苦。

“我不去冰棺了。松醉霖说的对,与其想尽办法去找,不如推倒重来,让瞿东向彻底和过去斩断。我不过去,我要把人带回来!”

那边逸骅刚把笛安和零翌两人迎了进来,四个男人坐在那里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下人又来汇报了,说总警司戎策来了。逸骅刚端起的茶杯重重放下,眼神不善的盯住了已经坐在大厅内的叁人,冷嘲热讽道:“搞了半天你们以为这是组团打游戏啊。”

话虽如此,人还是不得不迎进来。

戎策并非一人独自前来,还有笙调随行。只是他颇为低调,口罩帽子戴好,守卫并没有认出他是何人。

戎策和笙调两人一进来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溯柒这里如此热闹。难怪守门的看到他们时候,嘟囔了一句:“又来一波人。”

“再去拿几把椅子。我到是要看看,还能有谁会来!”

虽说在场几个都没有私仇,可彼此之间也都没有交情,几个男人不吭声,场面一度安静无声。笛安在外面的时候本就是古井无波的样子,零翌又纯粹是机器,人类那套寒暄在他那里毫无作用。戎策本就不是个热闹的主,笙调心事重重,更是懒得多说废话。唯一八面玲珑的顾财神爷眼波缭乱,正在心里疯狂核算着挑选谁做同盟,可以达到利益最大化。

逸骅忍不住撑着额头遮掩他乱翻的白眼。一群人耗在他这里,浪费他大好时光。

前厅气氛诡异紧张,后山峰上的木屋内,两人盘膝对面而坐,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其中纹风冷一身白衣似雪,手指夹着一枚棋子,拇指之上套着一枚古朴的扳指,扳指上图案栩栩如生,正是一头张牙舞爪的上古凶兽。则藏却是一身黑衣,嘴里嚼着一根棒棒糖,面上带着笑,眼神盯住对面之人时,像一把出鞘的刀刃,漠然、透着寒光,抬眼似乎就能够将人刀割成四分五裂。

“外面估计快挤满人了。你真不去瞧瞧?”则藏开了口,随着他说话,嘴里的棒棒糖被他咬的嘎嘣作响。

纹风冷没做声,目光却从棋盘上移到了手上那枚扳指,眼波带过一丝回味的笑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起那扳指来。

则藏目光随之也落在了扳指之上,刚才锋利如刀的眼神顿变成暧昧的嘲弄:“怎么?那枚赤羽戒还想找地方塞一塞?”

纹风冷闻言取下了那枚扳指,扳指在阳光照耀下,让高昂头颅的凶兽看起来浑身充斥着张扬舞爪的凶性,令人见了产生强烈的不适感。

“他们在床上玩下棋的游戏,不如我们一起加入那盘棋局。”纹风冷偏过了头,他脸庞偏于清隽纯粹,周身的气势却格外凌厉,眉眼间有漠视万物的清冷感。

瞿东向浑身大汗淋漓,双手被撑在头顶上用红色软绳绑起,两条腿架在掩空来身上,腰身已经被对方凶狠的冲撞顶的细软如柳,掩空来的性器格外粗壮,几乎将她肉穴内壁撑开,全是又热又麻的感觉。起伏的双乳被左侧的望云薄把玩手中,双乳扣着的棋子还被望云薄拨动着,在那棋盘上走出了一波路线,那卡齿咬着奶头,被撩拨的又涨又痒,她饱含欲望的呻吟声一次高过一次,到此刻都有些低哑,软绵绵的哼哼,越发勾起身上几个男人想要将他彻底撞烂蹂躏的汹涌欲望。

燃坤在她口中抽插着欲望,望着身下瞿东向双目盛着一汪盈盈泪珠,黑瞳透着欲望的光彩,似旋涡吸的他神魂出窍,是要彻底死她身上的姿态。

“宝贝,东向,爱你了,我爱死你了。”燃坤感到鲜血一股股冒头涌起,欲望宣泄而出的刹那,眼底是那样浓烈赤诚的爱意。

瞿东向接收到燃坤这样热烈而坦率的表白,胸口像被软软的戳了一下又痒又麻,激起了身下小波的高潮,引得埋在她身体内的掩空来闷哼一声,眸间涌起暗流,他总以为在瞿东向身上已经体会到了蚀骨的快感,可每一次的感觉却会更销魂,更难忘,仿佛更加极致的感觉随着感情的加深越发明显。

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天差地别的感受。

实在太舒服了——掩空来被瞿东向不断收缩的内穴夹的喘着粗气,全身沸腾的血液窜上脑顶,快感不断,腰眼一麻鸡巴一颤,直接射了出来。

瞿东向只感到自己小腹特别的涨,精液的温热和粘稠感顺着冲刺灌入到深处,令她面色潮红的情欲混着餍足感,那高潮之下余韵的模样,令几个男人刚压下的欲望再一次蜂拥二七,恨不得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操弄。

察觉到周围日渐攀升的温度,瞿东向哀嚎着扭动身体,妄想在逃一次。

之前她有心内部分化他们四人,打算勾起他们内部矛盾,最好上演一下全武行,这样她就可以借此脱身了。

岂料这四人中,燃坤虽然脾气火爆,望帆远却压得住他。而掩空来自从和望帆远相认之后,打算把过去亏欠弟弟的一股脑儿都弥补回来,如今是望帆远说东面,他绝对不会走西面。她本来最寄予希望的望云薄在床上简直露出了大灰狼的狡诈之相。她那点小心思,直接被四个男人看破的一清二楚。

挑起内战不成,她就想逃跑。这哪里是四个男人的对手,结果望帆远只是单手抓住了链条,她就摔了个四脚朝天,束手就擒。

“这么不乖,要罚哦”望帆远手指卷着她发丝,这些年她从短发变成了长发,黑发如丝,柔而细,缠绕在他手指之间,透着一丝暧昧而危险的气息。

惩罚的过程格外刺激而难熬,瞿东向情动而羞耻的蜷缩起手脚,只感到四个男人在她身上煽风点火般撩拨。

“宝贝,喊的那么骚,喊的我硬的发胀。”燃坤手握着性器,在瞿东向嘴边摩挲,喘息难耐的低声哄道:“宝贝来舔舔。”

潮水尽褪,她连着高潮了两次,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软软得瘫了下来。

可她是到了顶峰,四个男人可远远不够。

被掩空来内射了一遍后,瞿东向双腿都快软的架不住了,身体深处不断收缩着,她这来回喊着太久,已经哑的力竭:“够了,真的我不行了。”

望云薄低声一笑,附身轻咬了一下瞿东向面颊道:“哪里够了?东向,刚才你不是还说很饿吗?”

我去!也不是这种吃法啊!

瞿东向简直要讨饶了,她还想试着从望云薄身上找到突破口,撒娇道:“云薄,我真的饱了。吃的太多了。”

她哪里知道她此刻肌肤透着浅粉色,细嫩柔媚,汗水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嘴角处还沾了些拉丝的黏液,那么可怜兮兮的说着自己吃饱了。

简直是要逼人将她生吞活剥在肚。

掩空来率先控制不住的上下磨动着性器,那软肉黏腻地粘附在性器上,完全是念念不舍的姿态。

“小骗子,明明那么贪吃。别急,我的还没吃到呢。”望云薄伸手轻轻拂去瞿东向额头,温情脉脉的轻声哄道。

不吃!不吃!

一人一次就是四次,这群男人持久力和性欲又极强,一轮过后估计都不会放过她!这样下去她这是要撑死得!

打一架,爱一场12

则藏端坐在中央,被一群男人围着。如果不是四周静默无声,旁人见了还以为这是打算要打群架的架势。

无视周围的目光,他凝视前方虚空处,眼中藏着暗光,嗅到空气中腐朽的味道,令人着迷。

有人快要死了。

则行在蠢蠢欲动着,尸体令他亢奋、躁动着,快要突破而出了。

他将目光转到了目标身上,再一次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又按捺住则行蠢蠢欲动的冲动,随时掏出了一根烟点燃。看着猩红的火苗在烟卷内若隐若现的闪烁,则藏享受着血脉间对死亡隐晦的渴望,他把烟放入口中,随后颇有意思的看着一圈圈白烟吐出,隔着那朦胧的烟雾开口问道:“零翌,你有肉身吗?”

零翌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他,他眼睛色泽偏深,也不知道当初制作他的时候,笛安是不是选择了混血人种。机器人眼中没有光,但是零翌却有,而且这些年里面,这些光在眼底扎根了一般,很亮。

则藏是魔鬼,系统对他毫无作用。上下扫描了一圈后,连对方的心跳都测不到。

零翌收回了视线,觉得则藏不应该是个开玩笑之人。毕竟问一个机器有没有肉身,本身就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我是笛安造的机器。”言下之意很明显,机器即使再惟妙惟肖,依然只是金属品而已。

则藏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笛安,又转了视线停留在零翌身上,反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你能够听到异世传来的呼叫声?”

零翌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对于他能够听到奇怪呼叫声,系统程序已经分析了千百种可能性,但是每一种可能性他都觉得不够合理。

则藏又抛下了一个问题:“则行能够感知死尸的气息,人之将死他就会蠢蠢欲动。则行闻到你气息了,零翌。”

此话一出,本来在场冷眼旁观的几个男人顿时脸色一变,则藏这话细思之下令人生恐。一个机器的死亡?可能吗?不可能的,机器只有程序的毁灭。只要程序不灭,制造一个又一个的机械身体都可以。机器没有尸体,而则行却贪婪的伺机而动了。这意味着什么?零翌有肉身,而看不见的肉身即将死亡?

“在哪?”笛安抬头非常罕见的在外人面前开了口,简短的差点让人无法理解问话的意思。

则藏没回答了,他一根烟抽完了,勉强克制了则行出来的欲念。则行出来太过麻烦,和异世的连接时机未到。他有些纳闷,瞿东向之前行为目的如此清晰明确,对着他们这群人下手行动可谓步步为营,可是为何到了收尾的阶段至今都没有动静?

难道那个女人扮猪吃老虎?暗中想甩开他,偷偷回到异世?

则藏没有回答,有人替他回答了:“他的肉身应该就在异世。”原本避而不见的纹风冷突然从天而降下来,除了逸骅和则藏外,其他几人都是时隔了大半年才重见到他,只觉纹风冷似乎仙气飘飘更甚,只是那仙气之间藏着一股凡尘之间烟火欲望的气息,极其矛盾,禁欲和贪婪并存,吸收了仙魔气息的炉子,火焰在几百年间越烧越旺,已经把亦正亦邪融合在了一起。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那个叫瞿北来的打算在异世对零翌肉身下手?可是零翌只是笛安造出来的机器,怎么可能在异世有肉身呢?”顾敛闹不明白了,他向来把心思放在钱上面,钱这种东西,交易的时候彻底而爽快,得到和失去就在一线之间。这种悬疑似的作风,一向不是他所喜欢的方式。

还是擅长刑侦破案的戎策将目光射向了笛安发出了质疑:“恐怕笛安心里最清楚了吧?”

笛安看了戎策一眼,继续一言不发的沉默。

零翌到是对自己突然冒出的肉身无感,相比他自己,他更关心的是瞿东向。他所有的程序和设定都只为瞿东向存在,即使如今舍弃了毁天灭地的指令,但凡只要牵扯到瞿东向,所有的一切依然被他抛之脑后。

“我的事情先不提,先去找瞿东向。”零翌看向了笛安,笛安极为默契的点了点头,零翌随即飞出大厅,笛安随即奔出,零翌已经变身,待笛安进入控制室内,直接腾空而起飞入空中。

“哎——跑的还真快。”顾敛嘟囔了一句,回头一看好家伙刚才还站着的纹风冷和则藏都不见了。

剩下几个没有飞天遁地的男人们各自看了一眼,顾敛叹了口气发出了邀请:“坐我车去吧,我跑车比你那警车速度快。”

戎策点了点头,起身欲走却见一旁坐着的笙调一动不动,不禁纳闷道:“不跟着去吗?你不是说要什么斩断过去?”

笙调没理会他,目光灼灼的盯住了逸骅,开门见山道:“谁在监听?恐怕早在我们来之前,你就已经选好盟友了吧?”

逸骅面上含笑以对,目光却冷了下来:“你怎么会知道的?”

“别忘了我是间谍。从一进入这里,我就察觉到有监听系统,而且还刻意释放了和零翌相同的反检测系统频率,显然对零翌的主控系统很了解。”

四个男人如狼似虎,在性欲上索求极强,瞿东向难耐蹙着眉,娇喘着说自己疼的时候,燃坤正将她提起,身体面朝墙壁猛烈冲刺着。

到底是心爱的女人,燃坤听闻立刻拔出了性器,蹲下身子就要扒开瞿东向双腿查看私处。

瞿东向羞得红成了虾米,她身体深处还在不规律的收缩着,气息不稳声音沙哑道:“不要看。”说话间就要并拢双腿,被燃坤控制着,目光灼灼的盯住了那红肿充血的阴蒂。

掩空来和望帆远跟着下了床,眼见瞿东向那双腿之间情况,忍不住皱眉。

“燃坤,抱起她,我已经在浴室放好了热水。掩空来,你移动快,去弄来消肿的药膏。”望云薄从浴室走了出来,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点,之前就进去安排了。

热水让瞿东向舒服不少,她被燃坤搂在怀中,水的浮力加上后面有着燃坤支撑,瞿东向舒服的哼哼唧唧,像犯困的小猫蜷缩起来,惹的燃坤低声笑起:“小宝贝,先别睡,等一下我哄你睡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简直羊和狼一同共眠。

瞿东向眼皮都懒得抬,她还能够感受到自己后腰处那根硬成棒槌般的性器,燃坤刚才做到一半,还没有彻底发泄出来的状态,要不是顾忌到她身下红肿潋滟,只怕此刻早就化身成为大野狼了。热气熏得瞿东向格外惬意,身后是燃坤强健富有弹性的胸膛,前面是望云薄抬起她一条腿,托起她的臀,另一只手拿着药膏轻轻的揉搓着她肉穴,手指深深浅浅的抽送着上药。

“痒,”瞿东向眸子微阖,禁不住收缩了一下手脚,眉眼被热气熏得嫩如粉黛,水气润泽得诱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真是越看越欢喜,燃坤忍不住轻啄着瞿东向面庞,心情愉悦的将怀中之人搂紧,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那样的脾气性格也愿意忍耐。只是因为瞿东向有些许的难受,他情愿憋得周身烈火焚烧,也能隔靴搔痒的只是剐蹭着,可心里却是欢喜,那种喜悦让他心口灌了蜜似的不由自主发笑。

望云薄狭长双眸深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眼神眷恋的看着瞿东向,拿着干燥的毛巾示意燃坤起身,准备包裹好瞿东向,放到床上让她安心休息。

瞿东向美滋滋睡了一觉,这次她神清气爽的起床后,总算没有奇奇怪怪的情趣衣服在身,棉质的居家裙温暖而舒适,带着阳光般柔和的气息,让她的心情也忍不住飞扬起来。欢快踩着步子下了楼,四个男人出乎意料的坐在一起,正在吃着东西,偶尔还有几句交谈,气氛意外和谐。

望云薄率先看到瞿东向下楼,笑着伸手招呼她,此刻他只是穿了简单的白衬衫,衣服微敞,大概是情欲过后的餍足,令一贯温柔如水的他此刻看起来格外性感。他对面而坐的燃坤一身清爽简单的休闲服,本来正在和对面而坐的掩空来进行刀叉大战,抢夺食物,一听到动静,立马绽开了花一般的笑容,犹如一条大型犬似的朝着瞿东向摇着尾巴扑了过去。

“宝贝,累不累?快来吃点。”

瞿东向被燃坤几乎半搂着入座桌边,燃坤殷勤的拿这拿那,他那张脸白嫩中透着少年纯真飞扬的气息,圆溜溜的黑眸直勾勾看人的时候,因为眼神太稚几乎能把女人深藏的母性细胞全部唤起,完全招架不住。

瞿东向本来一听到吃的就下意识头皮发麻,先前在床上被四个男人喂得太饱了,要不是四个男人手下留情,她估计此刻还在床上继续吃。可眼见燃坤那眼神,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张嘴接过对方递来的吃的,几口下来到是吃的有了滋味,大概是燃坤服务太过贴心了,令她食欲大增。

她那头吃得欢,坐在她旁边的望帆远眼神微眯,端着茶碗送到了嘴边吹了一口气,状似无状他低头看着茶杯里水波微动,手却慢慢探索上了瞿东向双腿之间。

瞿东向本来正咽着一口酥肉,就感到自己腿间那片嫩肉被一只手摩挲着。

要死了!望帆远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瞿东向眼神撇了撇左侧的望帆远,只见对方单手端着茶杯,衣冠楚楚之下分明狼性沸腾,他这些年变化挺大,初遇的时候分明就是个疯批,透着颓废又残忍的气息,这些年来他到是收敛了一番。她就很纳闷当初自己怎么就会去招惹这么个危险男人?不该啊——她有那么饥渴,一群疯男人各个都想要吗?不是应该保命为上吗?

瞿东向百思不解自己当年的行为,她总觉得自己记忆没有什么遗漏,仿佛认识这些男人们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可是深究其中的原因,她又仿佛蒙了一层薄纱,看不透薄纱之后究竟有些什么。

瞿东向还在浮想翩翩之际,望帆远的手已经顺着大腿那处嫩肉一路滑到了内裤的边缘,骨结分明的手指灵巧的探了进去,在那边缘处极尽挑逗着。

瞿东向嘴里吃着的东西差点噎住,她咳嗽了一声,旁边递过了一杯水,她下意识接过喝下,才发现正是望帆远刚才手中的那杯茶。

“慢点喝——”望帆远视线落在了瞿东向颈侧,那里刚才欢爱时候的吻痕印记明显,他卷翘的眼睫微微垂下,把骨子里难以掩藏的凶性悄然收起。

表面上若无其事,背地里早已翻江倒海。在肉穴边缘的手指已经在穴口处浅浅的抽插起来,瞿东向吓得想要夹紧双腿,却发现反而把对方的手夹得更深。

“宝贝,这个有营养,多吃点。”

瞿东向小口张着嘴,感觉声音几乎到了嘴边,她不受控制的眯起了眼,捏着叉子的手微微使了力气。

正对她坐着的望云薄微微顿下了手势,不着痕迹的看了望帆远一眼,对方回以深藏野性的挑衅,手指已经在那蜜穴内弯曲抠弄了。

瞿东向几乎要把口中的食物咬个稀碎。

这太刺激太上头了。

这和在床上被压着吃还要可怕啊。

望云薄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轻柔的开口问道:“东向,要不要我带你上楼休息?”

望云薄是天使!

瞿东向两眼发光,随即想要挪动屁股把肉穴里那根肆无忌惮的手指给逼出来。

“才刚睡醒。宝贝,你才吃了几口。吃饱后面才有力气。”燃坤哪里能够让嘴边的小羔羊轻易离开。养肥羔羊待宰,是他这只兽性大发的家伙目前最直接的线性思维,毫无察觉桌上诡异的气氛。

掩空来干脆闷声不吭,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弟弟在做什么。但是左边是亲爱的弟弟,右边是亲爱的爱人,他一时两边犹豫,反正弟弟不会伤害爱人,他可不会在醋意大发的弟弟面前发挥骑士精神。

打一架,爱一场13

戎策万万没有想到监听的人居然是步西归和明斎之,还有前不久刚见到的松醉霖。

这叁个人怎么搅合在一起的?

不对!还有事先就已经窜通起来,狼狈为奸的逸骅,他虽然没有看到横岳清,不过以逸骅和横岳清的交情,只怕横岳清不会选择站在对立面。

戎策微微皱眉,眼神危险的扫视了出现的几人,浑身野性和霸气毕露,他还穿着一身警服,警徽闪着光芒,正气凌厉,他身材非常好,常年作战在第一线,让他整个人处于巅峰状态,胸腹肌饱满结实,充满了力量。

面对步西归,戎策多少收敛了张扬的气息,带了几分不解道:“老大,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步西归眼神隐含着锋芒,对于这个自己最信任又亲近之人,他没有打算隐瞒:“我们在一起商量如何将瞿东向永远留下来。”

戎策看了看步西归,视线又转了一圈,眼神随即冷了下来,出声表达了自己不满。

“为什么要用手段留下东向?既然爱她,那就努力让她也爱上自己,相爱彼此的话,东向又怎么会想要离开?”

“哼,要是有这么简单,谁不愿意去做?”明斎之嗤笑一声,反问一句道:“零翌不是反复听瞿北来在喊他?可见那里根本没有放弃寻找瞿东向。”

“那又如何?这和我们爱瞿东向,努力留下她有什么关系?”

“瞿北来是瞿东向的弟弟。”一直在旁沉默的松醉霖开了口解释。

戎策危险的挑眉盯住了松醉霖,两人眼神对峙了一番。

“松醉霖,你好像知道的太多了,管的也太多了,多到不像你了。”、

确实是不像,松醉霖此人是先天性人格障碍的变态,即使他因为爱上了瞿东向,面对瞿东向的时候,举手投足间可以假装勉强像人类般行事,可不代表他对待其他人也会有这份心思。

松醉霖目光暗涌,露出了浅浅的微笑道:“不错,是不像我自己。那是因为我知道比起相互之间内斗,留下瞿东向更为重要。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外面那个叫瞿北来的重要。”

这种说法令戎策嗤之以鼻,反驳道:“就你这种怪物,瞿东向不喜欢很正常。可换了老大,或者望云薄笛安,多少都能让瞿东向在乎。弟弟固然重要,可是能比得上爱人吗?”

“如果不是我,瞿东向只怕已经走了。”

戎策面色一变,想起了之前在医院时候松醉霖的异常举动,追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催眠,深度催眠,让瞿东向忘记了回去这件事情。本来这事情我是不愿太多人知道,可瞿东向可以回去的帮手太多,所以我也需要有帮手,或者说服她本来的帮手倒戈。”松醉霖说到帮手两字,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一旁陷入沉思中的笙调。

既然大家都挑明了,干脆就摊开来说的更清楚,松醉霖接着道:“瞿东向想要回去,可以借助四个人。除了笙调和纹风冷外,还有零翌和则藏。其中最难搞定也是最有可能帮助瞿东向的就是零翌和则藏,所以我们需要先联合起来。”

“老大,你不会真的相信这家伙?他催眠瞿东向,本来就心术不正,肯定是有阴谋在的。”戎策根本不相信松醉霖,当年他和松醉霖打过交道,抓捕过他,对方犯下的罪行至今历历在目,这等没有人性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转性了?就为了留下瞿东向?就算是因为爱上瞿东向,松醉霖这个变态也绝对不会愿意拱手让人的,他一定是心怀鬼胎。

步西归和明斎之对望了一眼,随即肯定的开口道:“我相信他。”

还没等戎策大吃一惊,笙调紧随其后接了一句:“我也相信他。”

戎策下意识将视线调转看向逸骅,逸骅见他看向自己,笑眯眯的用手指向面门:“你问我?”他话里虽然带着笑,眼底的眸光如丝般程亮,显然是心里有了十分肯定的打算。

戎策立马觉出自己问得多余了,他们这群人何等精明,如果不是松醉霖全盘托出,根本不可能让他们相信。或者说在瞿东向去留的问题上,他们一群人不敢赌也根本赌不起。

看出了戎策有所动摇,松醉霖乘胜追击:“难道你真的那么肯定瞿东向对你有深刻到足以留下的感情吗?你从来没见到过你和瞿东向之间有过的孽缘场景吗?她为何而来,她会不会达到目的就走了?”

戎策听到孽缘两字,心口猛地一跳,其实当初莫名回到藏珑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自己举枪自杀的场景,那么恨的样子,那么剑拔弩张,他是不信前世今生这种荒诞说法,但是那个场景又充分说明了他们和瞿东向之间感情充满荆棘,到处都是尖刺的路途上,他也不敢赌。

“你们想怎么做?如果是伤害瞿东向的行为,我绝对不允许。”

“怎么可能伤害她,宝贝她都来不及。”明斎之稍显严肃的对戎策下了保证道:“不要低估了我们对她的感情,正因为太深刻,所以绝对无法接受她会离开。比起内讧独享,我们更害怕失去。”

“零翌、纹风冷和则藏都去找瞿东向了。你们不怕叁人会坏事?”笙调开了口询问。

逸骅轻笑了一声,随即笑模笑样的露出了他狐狸面目道:“你没发现,自始至终岳清就没出现过?”

戎策和笙调一听暗自佩服逸骅这小子的玲珑七窍心,总是在算计和筹谋划策的路上一骑绝尘。

望帆远这头正不怀好意的在瞿东向双腿之间作恶,掩空来面色却是突然一冷,瞬移到了私家庄园外,看到了正在高空下降中的零翌,零翌变化成了战斗飞机,机舱内控制室内坐着笛安,他摘下黑色飞行头盔夹在胳膊中,神情倨傲而冷淡,皙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跳出控制室的时候,偏着头一侧耳边紫色钻石耳钉光芒一闪而过。

零翌刚变化回人形,那边纹风冷也腾云驾雾而来,回来以后掩空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纹风冷,只见他一身长袍,气质出尘,眉目隽永,如春风拂面,清隽干净,丰神俊朗,面上倒是恢复了几分仙气,只是经不住细看,他瞳孔非常的黑,似乎多看几眼就能吸人坠入无边黑暗之中,尤其是手上戴着那张牙舞爪的凶兽扳指,分明有着难以抑制的疯狂魔性。

“我来找瞿东向。”纹风冷的语气客气了不少,但周身散发出的气焰却显得格外危险。

掩空来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转向了笛安和零翌,放低了嗓音问道:“你们和他是一伙的?”

笛安摇了摇头,零翌对着掩空来上下扫视了遍,用波澜无惊的口吻道:“你的睾丸存量基数在短短叁个小时内呈现两个巅峰值,起码射精了两次。”

他此话一出,顿时周围气氛骤然危险起来,掩空来尴尬的铁青着脸色对着笛安发问:“你造这机器的时候都想着下叁滥吗?”

笛安脸色也不好看,但是并非因为零翌的语出惊人,零翌这个机器,他造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有多么与众不同,格外的野,格外难缠,但这些年来,霖翌又是除了瞿东向外,唯一一个和愿意亲近他的存在。他琢磨着零翌的话,眼底渐渐浮起了怒意,眼神充斥着怨意,仿佛夹杂着刀枪和棍棒,恨不得劈头盖脸的把面前的人和里面的男人都痛打一遍。

光一个掩空来就射精了两次,里面几个男人轮流一起,可想而知瞿东向在床上耗费了多少的精气神。

他心口泛起了疼痛,如果换了以往,他横冲直撞,只要性起同样也要压着瞿东向不停的索取,仿佛只有不断通过发生亲密的关系,才能够宣泄出自己磅礴而疯狂的强烈情感。但是经过了生死之后,他突然觉出了爱一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爱对方而已啊,哪怕耳鬓厮磨的在一起坐卧说话,都是滋味,都是快乐,而这种快乐,是以往完全无法体会到的。

“她刚好。”笛安异常罕见的开了口,简短的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

掩空来却是听出了他此话的前因后果,笛安是心疼瞿东向,心里溢满了柔情的男人,所有的戾气都能够放下。他随即感同身受的柔和了眉目,轻声解释道:“没让她累着,此刻正在客厅里吃饭,人是刚睡醒的。至于我——咳,一次是手撸得。”

几人正说话着,望帆远和燃坤走了出来瞧情况,一见门口堵着的叁人,燃坤率先出声挤兑起来:“哎呦,你们这叁人行有意思了。笛安看不出你这闷葫芦还挺能找帮手。”

笛安不想搭理他,他心里头只念着瞿东向,他率先跨步就要朝里面走,燃坤哪里能让他这么轻易进去,当下闪身一拦,火爆脾气顿燃:“怎么?你还想硬闯不成?”

零翌不动声色的把燃坤也头从到脚扫视了一番,又是一个射精了两次的家伙。他本想一马当先亮出武器把拦路者都给扫荡了,可笛安率先伸手拦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对着燃坤极为郑重道:“不打,她伤心。”

笛安一年中会开口的次数寥寥无几,今天一连为了瞿东向说了两次话,让燃坤一愣,本来燃起的火气噌得就熄灭了不少。一提到瞿东向伤心,燃坤心有戚戚,不自觉也放下了攻击的双手。

燃坤挡住了笛安,望帆远一双孤傲的眼眸死死盯住了一直闷声不响的纹风冷,相比笛安和零翌,他更忌惮亦邪亦正的纹风冷,自从他们一群人回来之后,纹风冷就深居简出,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别误会,我们来是因为零翌最近一直听到异世有人在呼喊他,担心瞿东向的情况、”纹风冷率先释放了善意,他自从想起了前尘往事,对自己这具身体的厌恶感很甚,如果不是心中万般割舍不下瞿东向,只怕此刻早就遁地而走,消失个千年万载,去重塑新身了。

“异世?”望帆远本想讥笑一声,可是思绪一转,气息沉重的坠入胸腔内,他笑不出来了。异世,曾经步西归和他暗示过,瞿东向能够从异世而来,就会有机会离开回到异世。

“具体说说情况。”

几个男人刚放下戒备,却见掩空来和纹风冷同时脸色一变,随即一个划开空间立闪,一个直接朝着屋内冲去,零翌作为机器自然耳目灵敏,一把抓住笛安也朝着屋内低飞而去,丢下一句道:“出事了!”

待燃坤和望帆远奔入屋内时,只见掩空来已经祭出佛珠,身旁纹风冷也堵住了另外一侧去路,零翌和笛安呈包抄姿态将人团团围住。

“我说,人可不是我弄晕的。我来的时候他就到地上了。”被团团围住的则藏单手托着昏迷倒地的望云薄,另一手做出无辜的姿态,而瞿东向不知去向。

“先弄醒望云薄,问清楚情况。”

望云薄被冷水浇了满面,他先是视线迷茫的转了一圈,随即神色紧张道:“是横岳清带走瞿东向!他出手太快,我打不过他。”

“横岳清那王八蛋?好啊,居然学会截胡了!我这就派人去找。”燃坤气得破口大骂,扭头就出去找人。

望帆远没拦他,只是神色凝重的看了一圈室内情况,随后转头问向了纹风冷:“横岳清和逸骅在图谋什么?你知道吗?”

纹风冷短暂的皱了皱眉头,显然并不知道横岳清会有此举。

零翌不着痕迹的将笛安带到了角落处,随后小声道:“望云薄在撒谎。人一旦撒谎,身体的应激素会不自觉的升高,即使他克制的很完美,还是会有波动。”

笛安眼底有几丝难以察觉的阴暗,低声反问道:“你侦测的到横岳清方向吗?”

零翌点了点头,笛安给了他一个眼神,零翌悄无声息的闪出了门外。

那头望云薄还在细细描述事情的经过,则藏眼波流转着,意味深长的盯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情况,在零翌独自离开后,更是饶有兴致的勾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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