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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豫竹握住他戳他作乱的手,反驳道:“我哪有抠门,都不让你喝,那时候不是专门去买了米酒让你尝了吗?”
谢元时枕着一条胳膊,另一条胳膊抬起,食指控诉不满的戳戳沈豫竹的胳膊。
“那叫尝吗,你明明只给了我一根筷子!”
沈豫竹:“筷子尝尝味道,那不是怕你第一次喝,喝醉了。”
“就一杯,你本来也就倒了一杯!”谢元时比划比划,说着起来四下打量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沈豫竹问。
谢元时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朝外面喊:“刘公公!”
刘喜一路小碎步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谢元时:“你找根筷子来,一根就行。”
刘喜一头雾水的去找了。
沈豫竹好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他问:“你要筷子做什么?”
谢元时把他面前的酒杯拿走,离得近一点的酒坛也搬走了。
沈豫竹:“……”不至于吧。
谢元时回忆道:“陛下,你知道吗?”
沈豫竹很诚恳:“我不知道。”
谢元时瞅他一眼:“你不许打岔!”
沈豫竹笑意难收,“好好,不打岔,你说。”
谢元时一边回忆一边复述:“喝酒损气血伤脾胃,你年纪还小,现在可以尝尝,等你再长大一点……”
恰好刘喜去拿筷子回来,谢元时拿着筷子点在杯子里沾了点,横着递过去,“陛下,尝尝?其实这样尝也别有一番味道。”
沈豫竹接过筷子,将沾着酒液的一边轻轻点在谢元时唇上:“你好记仇。”
谢元时抿了下嘴唇,尝到一点味道,抢过筷子重新沾湿也点在沈豫竹唇上:“我哪有,我分明是牢记你的殷殷嘱托。”
沈豫竹觉得有些干。
“没尝到。”
谢元时向他的方向倾身,勾着眼角:“嗯,不给。”
沈豫竹就知道:“你说你牢记我的话,你现在的年纪都不需要禁酒,我还需要限酒?”
谢元时答的很干脆:“不需要。”
沈豫竹挑眉。
谢元时倾斜的身子倒进他怀里,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自下而上仰头看他,“可是我小心眼又记仇报复你啊。”
沈豫竹把他圈在怀里拢住:“是吗?那我可得好好讨好你了。”
……
两个人东拉西扯,喝的倒是不算很多,一直到很晚,谢元时靠在沈豫竹肩上,醉了之后似睡非睡的。
谢元时喝醉之后也不会兴奋上头,只是会迷迷糊糊的,看上去跟困了差别不大。
沈豫竹喝的没有他多,有几分醉意,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元时?”
“唔?”谢元时含混的应了声。
沈豫竹把他抱到床上,谢元时眼睛要闭不闭的,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带着点鼻音喃喃道:“太子哥哥。”
“在呢。”
沈豫竹替他散了发,又让刘喜把早就备好的解酒汤端来,给他喂了些。
沈豫竹也跟着上了床,谢元时摸着他的衣角抓进了手心里,沈豫竹感受到了,给他拉高了被子。
谢元时酒意未消,身上有些闷热,在被子里翻了翻身,等被子被翻下去些,又转回来重新摸到沈豫竹的衣角抓住了。
他嘀咕几句,沈豫竹没听清,“你说什么?”
谢元时又嘀咕,沈豫竹凑的很近去听,听他在说:“你干嘛偷……”
沈豫竹:“偷什么?”
谢元时:“你干嘛偷……偷我哥哥。”
沈豫竹以为后面还有没说完的话,等了一会发现谢元时来来回回说的都是这句。
“没偷。”
“在这呢。”
沈豫竹把衣角从他手里拽出来,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手心里,好像自己也喝醉了,偏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谢元时拉着他的手,过了片刻,“要……要桂花蜜……”
“要桂花蜜做什么?”
“要甜的。”
他怎么说,沈豫竹就怎么接,也不管前后是不是连贯,“不甜怎么办?”
谢元时钻进沈豫竹怀里,低声的呜呜呜道:“老板说不甜就不要钱了。”
沈豫竹:“……”
沈豫竹揽着他,一句一句的应道,“那你不是更赚了,不用花钱。”
谢元时纠结:“可是……可是……”
“可是云片酥也好吃。”
“呃……”沈豫竹也跟喝醉的人计较逻辑:“那就都吃。”
谢元时前言不搭后语的:“那我今天要喝两碗药。”
沈豫竹:“不喝药。”
谢元时声音小小:“嗯,你不要告诉太子哥哥,我改天给他买盆新的。”
沈豫竹莫名的好像听懂了这句,谢元时小时候逃避喝药浇死了他养的一株君子兰来着,后来他给他买了盆新的吗?
他印象里好像没有。
“你好像没买。”
谢元时嘀咕了几句,沈豫竹又听不清楚了,“你说什么?”
谢元时微微提高音量:“养花干什么,养我不好吗?”
“养……养不起吗?”
沈豫竹:“……”
谢元时:“你不是说要娶我吗?”
沈豫竹被他醉酒后的逻辑笑的不行,一本正经的回答:“嗯,不养花,养你,养得起,有钱。”
谢元时又安静了,这回是沈豫竹主动问的:“你除了浇死我那盆花,还干了什么心虚的事情?”
谢元时:“你笨。”
沈豫竹:“我……”
谢元时:“我都不好说你。”
沈豫竹:“你是不是酒醒了?”
谢元时:“酒?什么酒?”
谢元时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呼吸逐渐均匀。
沈豫竹再度把他身上的被子给他拉高,盖得严严实实。
这回他没再嫌热乱动,就在沈豫竹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谢元时在他怀里挣动了一下,忽然仰脸,一下亲在沈豫竹下巴的位置上。
速度不快,但是在沈豫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缩了回去。
并且捂着牙呜呜呜的闷闷道:“好硬。”
牙齿磕到下颌。
下巴被牙齿嗑的同样也痛的沈豫竹,觉得他这个行为有必要纠正一下,“用牙是咬,用嘴唇才是亲。”
谢元时捂着牙不理他,没有回应。
从沈豫竹的视线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顶,他手搭在他的脖颈侧,拇指摩挲着谢元时的脸侧:“很疼吗?我看看?”
谢元时顺着他的力道慢慢抬起,纤长的眼睫眨了下,好像没听懂他的意思,看上去懵懂又茫然。
沈豫竹以为他没听懂,慢慢的又重复了一遍说给他听:“我是说,让我看看你的牙,你磕到哪了?”
谢元时好像听懂了,捂着牙的手慢慢松开,还是还不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