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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回视她光致致的脸,嘴角动了动,待要解释些什么,却又听她冷声:“还请谢大人莫要拦我的道,这样晚了我跟你站在这里,知道的说一句偶遇,不知道的,还要猜是你我偷摸夜会。”

偷摸夜会,这四个字太过暧昧,谢枝山也被闹得有些红脸。

司滢还在说:“这样误会总归不好,男女有别是一个,大人或许不知这世间对女子有多么不公。譬如你可以讽哂我朝三暮四,但于男子来说,这却不成什么问题,甚至是可以让你们拿来炫耀的谈资,或是自诩多情的雅事……横竖我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没奈何地,谢枝山再度叹气。这双唇一张一合,真就甩飞刀子似的,恨不能把他扎成窟窿。

长气叹完,陡然又浮出个反思来。几时开始,面对她只想叹气,总不知拿她怎样才好?明明一开始只当她是个包袱,想快些了却前世那债缘的。

怔忡间,忽见姑娘身形一矮,接着袖子被撞了下,竟是直接从他臂下钻了出去。

不妨她来这么招,谢枝山心里一急,跌跌撞撞转身,直接去拖她的手。

手被扯住,司滢惊得斥声:“你这登徒子!”说罢,下意识伸手一推。

醉鬼脚下本就不稳,受她全力推来,谢枝山连退几步,摔到了地上。

后脑勺磕到廊凳,有那么一刹,谢枝山以为自己回了九泉底下,满眼金花飞舞,头皮都麻了。

他晃晃脑袋,见到司滢惊惶的一张脸,手下使了使劲本想坐起来的,然而与她对视片刻,却干脆往后一躺,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谢碰瓷,软腿虾,你不行(摇手指

预收《魔尊你倒是站起来啊》——————

云桅是个散修,虽然修为不高,但在人界当国师,日子也风生水起。

饱暖思淫\欲,某天她坐轿子出门,看见个人高腿长的美貌郎君,于是凡心顿起,打算把那人带回府里当上门女婿。

云桅气势如虹,上前便勾捞,哪知对方一招把她打趴,差点抽掉她的灵根。

急中生智,云桅改口,说要拜他为师。

对方收起杀招,慢悠悠问:“我想听乐曲,你可通什么乐器?”

云桅想了想:“……吹口哨算吗?”

那人盯她看半晌,抬手给她打了道契。

没找成相公,反而拜了个厉害的师父,云桅高兴坏了,一口一句师尊,腆着脸去巴结,然而转头发现这人是魔修,跟她结的是灵契。

合着,把她当灵宠了?

云桅悔得捶胸顿足,然而契约已结,那人勾勾手,她就自动哈着腰过去:“师尊要喝水吗?”

日子倒霉起来,被人当跟班了,而且这人空有一身修为,然而时灵时不灵,而且懒得出奇。

御剑她来,打架还是她来,热了打扇子,冷了起炉子……洗澡还得给他递衣服!

倒霉日子过得憋屈,只能等他没法力了紧着掐两把肉,修为回来后又继续点头哈腰,给他当碎催。

好在上天开眼,某天探秘境出意外,俩人的契断了,但她意外得了师尊一半修为,彼时才发现,这丧良心的居然是魔尊!

云桅惊坏了,带着他的修为一跑跑到合欢宗,打算左揽右抱,享齐人之福。

然而背时到家,她才瞄了个唇红齿白的小剑修,好事就被搅了。

魔尊掐着那小剑修,问云桅:“那天你拦住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云桅:“……小郎君,找婆家吗?”

魔尊:“唔,可以找。”

第二十二章 孩子管别人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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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子里静了下来。

看着昏迷在地的谢枝山, 司滢发着愣,煞住了。

几息后她渐渐回过神,拔腿奔过去:“表兄,你怎么了?”

谢枝山闭着眼, 没有半点反应。

司滢彻底慌了, 想起他摔下去的时候好似听到一声闷响, 便蹲下身把他扶起来,手往后脑勺一探,隐隐摸到个凸处。

这下更是炸了庙:“表兄……表兄你醒醒, 你别吓我……”声音里已然带了些哭腔,司滢举目四望, 到处都是黑洞洞的,他那两个近随也不晓得跑哪去了,竟然一个都不见。

从大人变回表兄, 谢枝山靠在她怀里, 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很慌,又是摸他脑袋, 又是探他的鼻和颈脉,而她的香气冲入鼻门,直抵心尖……

当然最重要的是,被这样抱着,他的头颈陷在一堆不像话的柔软里。

并非四六不通的毛小子,谢枝山大致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这太折磨人了,好险不是被正面抱着,然而即使如此, 他也得拼着极大的忍耐力, 那颗心才没有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然而没能享受多久, 一阵巨痛把他生生给摁出个激灵,死去活来,浑身上下过电似的,他痛吟着睁眼:“你……做什么?”

司滢看了看手指头,本来是想摸一摸他那伤口有没有出血的,没成想把他给按醒了。

这是意外之喜,司滢叠声唤他:“表兄醒了!”

谢枝山不好再装,于是低低长吟着,眼帘半收,一幅将死不死没力气的模样。

肯定是磕伤脑袋,司滢后怕极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没事,你别急……”说让人别急,然而谢枝山脸惨白着,近乎是说一句喘一声,柔弱不能自理。

在司滢看来,像是有出气没进气。

她越听越恐,让他别说话:“表兄存存气,我去唤人过来。”

“别,”谢枝山制止她,又是好一阵喘:“……不用唤人,我缓一缓就好了。”

这怎么行?司滢当他脑壳真摔坏了:“还是让人请大夫过府瞧瞧吧,表兄像是伤得狠了。”

谢枝山无奈:“我觉得这事……最好别要声张,你说呢?”

这话倒是管用,司滢有些依违不决:“那怎么办……”又嚅嚅嘴皮子:“表兄痛吗?”

不提还好,一提,谢枝山又想到方才那阵销魂的痛。伤到那处,他怕是有日子要受束发的罪了。

“是有些痛,别动它就行。”谢枝山试着动了动,觉得这样坐在地上太不雅:“扶我起来罢。”

司滢听话照做,可手伸过去时,谢枝山居然颤了下:“你……摸我做什么?”

字眼使得太敏感,司滢迷茫地歪着头:“不是让我扶你起来么?”

那也不必要摸他的腰罢?谢枝山面红过耳,但随即又想到,她身量小,要借力只能往下使劲,好似……只能是这么个姿势了。

换他搭着她,怕是要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

谢枝山有些为难:“到底男女有别,这样……不好。”嘴里念着不好,却立马又含蓄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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