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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的事谁负责。我请人定了花和水果，明天送过来，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不，不……别走……”他使尽所有力气拉住她，脖颈青筋都暴起了，“我不是……我求你，求求你……”

眼泪打湿了他长长的睫毛，面容因为激动染上殷红，唇色仍然是苍白的。

“求我什么？”

“所有，所有，你说的我都接受，我都可以，只要你……你还能……”他低低地咳嗽起来，也许是没力气，也许是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单善俯身，贴住他滚烫的脸庞：“我能什么？说清楚。”

泪水流到了她的脸上，他嗫嚅着：“……回我的消息，抱我，亲我，让我，让我亲你的……”

他在精神上完全赤裸了，羞耻与痛苦迅速将他淹没，却又好像带来了另一种欢愉。

她蹭了蹭他的面颊，在他的耳垂落下一个吻。

“知道了。只要你还愿意。”

她坐直身子，同他十指相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聂凭学慌慌地挣扎着起来给她让地方，抱着期待问她：“你今晚可以留在这儿吗？”

单善摇摇头：“我明早八点还有二试，等会我就得赶回高顷了。”

“啊，对，对，今天是你的比赛。我不该叫你来的。”

“来都来了。”

她同他絮絮叨叨了一会儿，看他药效上来要睡着了，就拉门离开。

他妈妈还等在门外，单善拿过保镖的公文包递给她：“阿姨，他已经睡着了，我后天再过来看看他。这些是治疗费用，不够的话您再联系我。对于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聂亭友没接：“抱歉，抱歉有什么用？要是有人把你哥打到吐血，跟你爸妈说声抱歉就有用了？故意伤人，当面威胁，我不要你的钱，我们家治病的钱还是有的。我只要你哥负法律责任。”

单善把包收回来：“我希望您和聂凭学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当然，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们都接受。如果他决定起诉，请直接联系我们家的律师，这是她的名片，并请您转告聂凭学，以后我不会再见他。至于这些钱，是我们应该给的，您不愿意收下的话，我会预付到医院的账上。我明天还有事，就先走了。哥。”

聂亭友预防单琮云逃跑，攥他一直攥到现在没有松手。单琮云一挣就挣脱了，保镖拦住聂亭友，她只好任由她们离开。

单善的车停在医院门口，她上车之后立即问他：“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单琮云拉住她的手，同时问出口：“他跟你说什么了？”

“人真是你打成这样的？”

单琮云揉了把脸：“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这么严重。那几个朋友都是有分寸的人，就是其中一个，来之前喝了点酒，最近可能也有点事儿吧，下手重了点。而且他，他自己饮食不规律，有胃溃疡，谁知道呢。他一吐血，我就立即把他送医院了。”

“你为什么要去教训他，他得罪你了？”

以前那么小的一个妹妹，他可以背在身上的妹妹，已经有他肩膀那么高了，她会自己去上学，自己挑衣服，自己和朋友出去玩，自己去参加这里那里的比赛，拿回这种那种的奖牌，她会和别的男孩子谈恋爱，接吻，上床。

她们会比曾经的他和她还要亲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生，凭借一点甜言蜜语，就可以用手，用嘴巴去触碰遍他已经长大的妹妹的身体。

而她会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单琮云眼睛一酸，把单善抱进怀里。

“他有没有对你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他叫我跟他结婚！”单善的声音闷闷的，她用力把他推开。

单琮云一惊：“你答应他了吗？”

“当然没有！我说我们还小，就先谈恋爱吧。他答应了，不会起诉你。”

“我，你别，他要告就让他告，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多证据，你真想去坐牢啊。”

“不可能的。总之，总之你别答应他。”

单善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猛地打了他一巴掌：“单琮云，你还嫌事情不够难看是不是！那你要怎样，以后我谈一个你打一个是吗？我永远也不能碰男人？别人知道了怎么说你？

你别以为家里有点关系就可以乱用，好啊，爸妈都出来帮你擦屁股，姨姨问啊小云怎么啦，爸妈说小云找了好几个人去打善善的男朋友。好不好笑啊你！好了，我本来已经听你的跟他分手了，现在没关系都被你搞出关系来了。他不会起诉，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听到没有！”

单琮云脊背坍塌下去：“我给你添麻烦了。”

单善主动抱住他：“我不想你的人生有污点。哥，以后别这样了。”

“嗯，对不起。”

她肩膀还没干，又要湿了，早知道今天穿一字肩了。

单善顺了顺单琮云的后背。

0107 107 心愿

聂凭学在遇到单善之后做的事情，聂亭友都不能理解。

放弃起诉那个畜生，还能好声好气地跟把他打成那样的畜生的妹妹在一起，这是第一件。为了谈恋爱放弃进入国家集训队，这是第二件。

从那么多优中选优的竞赛生中脱颖而出，能够离梦想更近一步，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聂亭友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的孩子很优秀，也没敢想他能够进国家集训队，没想过他有可能代表国家参加国际比赛。当她收到短信通知，收到聂凭学老师们的祝贺时，她都要喜极而泣了。结果聂凭学说不去。

不去？

教练都说了他身体情况特殊，如果到时间还没有休养好，可以申请暂时线上听课。结果他说不去？

聂亭友和他聊了好久，才明白他不想去的原因是担心集训有严格时间限制，他没办法陪在单善身边。

她前十几年少操的心一下子全来了，躲都躲不掉。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逼利诱都没能说动他，最后还是跟他说，那个小姑娘成绩那么好，如果她的那什么竞赛也拿了名次，到时候要是进了国家队，他要是没去，就配不上人家，而且他先进队，可以跟里面的教练老师打听打听，熟悉一下流程，给人家先铺铺路。

聂凭学这下才有点心动，他和单善说了，单善说这是他自己的事儿，不管做什么决定，他不后悔就行了。

他失眠了好几个晚上，最终还是决定接受offer。

贺青橪嗤之以鼻，翻了个大白眼送给他：“这次算是给他装到了，卖惨卖够了，事儿也没耽误。”

单善没管他，她的竞赛成绩出来，也进了集训队。她参加的冬令营和聂凭学的那个营时间也差不多，还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了一天。

贺青橪没能在关于学习的方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