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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当时不也答应了吗?”
聂凭学几乎要窒息了,他身子晃了一下,单善扶住他,他鼻头发酸:“可是我们,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吗?你为什么要和他……”
“我们在一起了吗?”
“什么?”
“我是说,我们好像没有确认过关系。”
她们牵手,她们接吻,她们在这里那里这样那样的做过,他最隐秘的样子都被她见过了,他撒过多少六岁以后就说不出口的娇。
结果她说她们还没有正式的关系?
聂凭学忽然觉得有些荒谬,他擦去泪水,握住单善肩膀,仔仔细细地看她。
天呐,她是认真的,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他完完全全没有自己了,但他甚至还不是她的男友!
好了,好了。
他努力压住哭腔:“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跟你讲好。你想要什么?我去定,我去买,”他单膝跪地,“你做我女朋友吧。以前是以前的事,以后,以后只有我好不好?”
“不好。”单善擦掉他脸上的泪。他眼中的光比窗外无人看顾的烛光还要微弱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想要我吗?”
他急急把衣服撩起来,抓着她的手放在胸上:“集训比较累,我掉了点肌肉,但是现在我有时间,我可以练回来的,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练的。”
“我很喜欢你。”单善把他衣服放好,摸了摸他的脸,“只是跟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觉,我们没必要这么快定下来。不止贺青橪,如果我以后碰到合适的,我还是会选择试一试。”
“你是这么想的吗?”聂凭学定定地看着她,“好,我明白了。那我也没必要感到抱歉了。我和别的女生发生关系了。”
单善皱眉,她想了想,问他:“感觉确实是不一样吧?”
“这就是你唯一关心的点吗?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记得去体检。”
“你就没有一点点难受吗?”
“确实有点儿不舒服,但你需要去体检。”
单善扶起他:“我先送你回去吧。”
聂凭学靠在她肩头,泪水汹涌:“我不去,我不去!我根本就没有跟别人做,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你真的喜欢我吗?”
“很喜欢你。”
“但是你可以同时喜欢别人。”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也不介意我同时喜欢别人。”
“可能……有点介意吧。”她犹豫地说。
“你真自私。”眼泪渗进她的衣衫,他双手放在她的腰上,本来想推开她,却忍不住收紧臂弯。
“你坏死了。”他拼命压抑,还是低低地哭出了声。
单善轻轻拍他的背,揉着他的脖颈安抚。
聂凭学埋在她的怀里恸哭一场,推开她的时候没有再看她,背过身子离开了。
单善有些动容,她追出去,楼道里的感应灯亮着,她叫道:“聂凭学!”
他站住,满怀希冀地回身望她。
单善说:“晚餐已经订好了,你要不要吃完再走?”
年轻男孩子的泪又簌簌地落下,他眼眶通红,彻底绝望了。
“我恨你。”他说。
0106 106 妥协
物理辅导班早就结束了,聂凭学也不再去天鸣的体育馆运动。她们之前十几年都没有碰面,这下更是没有遇到的机会。也许她们会在什么颁奖仪式或者优秀学生采访的时候再见面,单善没怎么想过这件事,她只是记挂着他校服下的身体,毕竟只跟一个人做容易厌烦,而贺青橪屁话实在太多。
无论如何,她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完全没准备会接到聂凭学妈妈的电话。
电话打来时她正在考点的酒店准备休息,电话那头的年轻女性先自报家门,说是某某律所的律师,随后把事情简单叙述一遍,给她发来地址。
单善跟教练说了声,坐车回了洛平,直奔洛平一院。
穿西装的女人在门口等着,联系到她之后带她去了住院区,她边走边讲:“……虽然事发地没有监控,但附近两个路口都有。已经从委托人的指甲和衣物提取了DNA,正在鉴定。如果物证吻合,那么您哥哥将面临三个月至三年的刑罚。”
“请你和他的律师对话。”
“您哥哥并没有请律师,委托人想跟您谈谈和解的事。”
聂凭学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盘着发髻的中年女人陪护在旁边,而单琮云站在门口。
见她进来,单琮云迎上来,有点着急:“我不是让你安心比赛吗,你怎么还来?”
单善握住他的手稳了稳:“没事。我过来看看。”
“你当然没事了。”聂亭友冷哼一声。
这次见单善和上次看见她,聂亭友的心情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以为的校园爱情会闹到她儿子差点死掉的地步。
聂凭学那个竞赛班已经拆了,有名次的在等通知,没成绩的分到普通班级去学文化课,他不需要再去学校。但他还是按照学校的作息学习,白天待在学校阅览室,等后勤老师下班,他就去付费自习室,待到十点再回家。
就在他去自习室的路上,一伙二十多岁的男生推搡着他进了小巷。所谓“离我妹妹远点”的警告,变成了骨折和吐血。
聂亭友接到电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这幼稚恶劣的说辞。而那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罪魁祸首,浑然没有认错的态度,开口就是要多少钱他都会赔,但仍然坚持,如果她儿子再出现在他妹妹身边,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
简单?
聂亭友气到发疯,当场就要报警,聂凭学攥着她的衣角,嘴里全是血沫,他话都说不出来,乞求地摇头。
现在也是这样。
她只是表达出不高兴,聂凭学就拦着她了。
聂亭友忍住不快:“行,行。我知道,我先出去,你们聊。”她掖好聂凭学的被子,柔声道:“妈妈就在外面,你放心。”
聂凭学点点头,聂亭友起身,一把攥住单琮云,把他拉了出去。那个律师跟着聂亭友,顺便带上了门。
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单善坐到床边:“你还好吗?”
“嗯。”
单善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他的脸:“怎么又哭了?”
他轻轻搭住她的手指:“疼。”
“哪里疼?”
“都好疼,分不清楚。”
“那怎么办呢?”
聂凭学握住她:“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这是你的条件吗?”
聂凭学僵在那里。
“我跟你在一起,换你不告我哥?”她笑了一下,“你认识我时间也不算短了,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了解我。第一,我不喜欢被人威胁,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