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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男朋友吗？”

单善：“不是，补习班的同学，带过来一起玩。”

她看起来有点失望：“好吧。你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吗？”

单善：“不着急。”

泳池另一端坐在男人怀里的女孩子遥遥叫她：“单善！”

单善挥手：“来了！”

白裙少女先游过去，单善问他：“你要过去打个招呼吗？”她提供了另一个选择，“不去的话也没关系。她们就是爱凑热闹。而且她们包场了，你一个人游地方也够，不会有别人来。”

怪不得人这么少。

打个招呼又没什么。

聂凭学：“我跟你去。”

单善笑了笑，带他从泳池边绕过去。

穿着黑色泳裤的男生看起来比他们略大一些，十八九岁的样子，面庞清秀，肌肉倒是挺大块。他怀里倚着个肌肤雪白的女孩子，黛眉凤眼，一股傲气。她周围零散几张摇椅，躺着个眉目素淡的女生，她迎着逐渐降落的晚霞，眯着眼睛，男伴跪在泳池坚硬冰冷的砖上，笑盈盈地给她捏着腿。还有几个女生，或是坐在泳池边上抛球，或是踩水闲聊，除了刚刚那个穿白裙的女孩子没带男生，其她的女孩子都有人作陪。裆下也都被勒了一包出来，大家都这样，他就放心了。

他跟着单善，刚过去就引起注目，和男友挨在一起的女生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单善，这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别见个男生就想帮我撮合了。”单善把他拉到前面，“这是我补习班的同学，叫聂凭学。跟天晏一个学校的。”

“哦。”女孩子一下没了兴趣，她坐直身体，向聂凭学伸手，“我叫俞汝荌。你好。”

聂凭学轻轻地握了一下就放开：“你好。”

她原本又要躺回去跟男友卿卿我我，不知想到什么，笑道：“聂凭学，你会游泳吗？”

聂凭学：“会的。”

她推了推男朋友肩膀，望着聂凭学：“干游没意思，你跟阿良比一场呗？”她想了想，“这样，我来添个彩头。今天我身上戴的首饰，放在那边更衣室里了。谁赢了，谁任选三件。”

俞汝荌望望四周，招呼道：“你们还有谁要一起游的？”

等身边的女孩子点头，那些男生才纷纷响应。聂凭学也望向单善，单善讲：“游戏而已，想玩就玩。”

他是没什么兴趣比这个东西的，一来他水平一般，就是会游泳，游得标准，没有专业训练过，二来，那彩头是单善朋友的首饰，要是不值钱还好，是值钱的东西，赢了反而不美。

但他不好拂了单善的面子，于是点头答应。

这个场地很大，俞汝荌喊酒店工作人员过来安排比赛，单善让她们先用浮标划下路径来，他们比赛的在一边，不要打扰到她游泳。

酒店工作人员布置场地，还叫了个裁判过来。等她们商定比赛种类和规则，单善已经游了一阵了。

他和一排男生站在岸边热身，等待比赛的哨声。身体在机械运动，眼神却不自觉追逐另一半碧波里的人。

单善漫无目的地游来游去，慢悠悠地踩着水。他看着看着竟然入了神，哨声响起时，慢了一拍才入水。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拿了第一，闹哄哄地排着名去挑俞汝荌的东西。聂凭学没有参与，捡了一个浮在水面上的球，游到单善那一侧。

单善见他过来，问他：“你要玩这个吗？”

聂凭学点点头，她撑着胳膊上岸，在池边坐好，向他招了招手。

聂凭学把球丢给她，她接到之后丢回来，夕阳在她背后跃入云层之下，深蓝色的夜幕升起，场馆里没有开灯。

她似乎有感于这落日的消逝，在霞光还余最后一线时回头，球弹到她的身上，又弹回水里，这一下好像提醒了她，她回头，向他伸出手：“来。”

他被她拉上岸，她们转身，一起去看将明的星星。

其她人的喧闹声仿佛近在耳畔，又因为相隔的空间变得涣散，聂凭学陷入一种渺远的氛围，说不上过了多久，单善扭头看他，她笑道：“我饿了，去吃饭吧？”

0093 93 缺课

单琮云在洛平美院读服装设计，大一下学期不用上晚自习，就算有周一早八的课，他也要在家过周末，周一当天再早起赶到学校。

不过单善中午睡完午觉就出去跟同学写作业，晚上还跟她的小姐妹们约了，他待在家只能和单潮舟大眼瞪小眼，干脆返校算了。

他的室友稀奇地看着周末就坐在寝室的他，盛情邀请他一起去酒吧玩，单琮云拒绝了。单善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安安静静待在寝室画图。

他一接到电话就下楼，化好妆要出门的室友跟在他身后凑热闹。

单善穿一条酒红色桃心领吊带娃娃裙，站在他寝室楼下。她仰着头，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路灯的光线匀了一缕到她颈窝，映出柔润的肩颈线条。她注意着男寝门口的动静，出来一个人就望一眼，看到单琮云，她露出一点笑意，招了招手：“哥！”

隐没在树影里的男生跟着单善走出来，单琮云打量这个不算陌生的男生，个子没有他高，长得柔弱，一股学生气，也就那样。

他的室友从背后冒出来，七嘴八舌：“哇！这是你妹妹吗？”

“亲妹妹吗？！”

“妹妹好！”

单善疑惑地望向单琮云，单琮云说：“他们都是我室友。”

“那正好了，”单善抿嘴一笑，把聂凭学往前推推，“你们拿去一起吃吧，我买了挺多的。”

单琮云这才看见他手里拎满了袋子，他接过来：“怎么想起来送吃的给我？”

单善挽住他手臂，踮脚悄悄和他讲：“买太多，吃不完了。”

她又站回聂凭学身边，笑嘻嘻地说：“我跟鱼鱼她们游完泳饿了，正好逛到这边，顺路送点来。”

单琮云点点头：“那俞汝荌她们呢？怎么就你们两个？”

“她们去别的地方玩了。”

“明天还要上课，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呢？”

“现在就回去啦。我先把他送回家。”

单琮云：“好，路上小心。”

单善挥挥手，跟他和他的室友们告别。

他的室友们吱哇乱叫，纷纷夸赞他妹妹人美心善，并且询问年龄，得知单善还没有成年之后，热情又迅速冷却，帮忙把那些吃的拎上楼，就跑去酒吧了。

单琮云九点半的时候给单善拨了视频电话，她已经到家，在看书了。他叮嘱两句让她早点休息，就挂断了电话。

这事儿在单琮云心里埋下了引线，他当时没在意，但是记在心里。

单善放暑假就参加了一个夏令营，去外地玩了一周，她回来的时候带了礼物。单琮云看她在行李箱里挑啊挑，把给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