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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如出一辙。邀请函分为上下联,上联自留,下联送给被邀请人,中间盖着红色印泥的骑缝章。

可如今,这张卡片分明只剩下孤零零的上联和中间整齐的切口,姓名栏的位置赫然印着金光闪闪的“Xisheng Du”。

宋禄用手摩梭着露着毛边的切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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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文笔差剧情乱……瞬间觉得活得太浮躁,确实应该多看点书沉淀一下了。

这个结束或许再写最后一个番外,看情况吧~依旧是即兴发挥。

第67章 番外二 消失的恋人(下)

晚上九点。

餐厅里碗器叮当,厨师给旋转寿司台添上新的菜品,服务员欠身给一桌吵闹的孩子替换被果汁弄脏的餐巾。就在这时,大厅顶上的灯光倏然闪烁两下,猛地陷入黑暗。

有人小小地惊呼一声,就在这一突发状况被当成意外停电的时候,头顶的吊灯中央突然投射出一束蓝紫色的聚光,直直打在席间一个女人身上,使她一瞬间成为全舱人目光的焦点。

早有所料般地,身着鹅黄色贴身舞裙的曼妙身影徐徐起立,半边脸隐没在精致的银漆面具里,女人以一个优雅的步幅踱步到前台高起的地面上,启唇说了句语速飞快的外语,右手一捻指,十几道镭射光立马随机锁定了黑暗中茫然的食客们。

——欢迎来到密西近海的普奥莱斯环岛,这里气候宜人,盛产天然树脂和一种灰绿色晶石。

——各位手中的刀叉和脚下的地板便是由它们萃取而成。

——天然的矿物成分将助你今夜好眠。

——不过在此之前,这里是夜莺与夜猫子的主场。没错,就是现在……

“S'il vous plat profitez du moment!(请享受此刻吧!)”

灯影轮换摄魂夺目,舞会乍然开始。

年轻人自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就悄悄起身来到休息区和卫生间的转角处,抱臂观察——薄薄的邀请函上没有交代地址,只是提示各位食客戴上中午时候于前厅发放的面具就餐。

面具不知是什么材质,冰凉轻巧,还莹莹发着光,使每个人看着都像即将下井作业的矿工。

黑暗中感觉大腿被人摸了一把,年轻人顿时肌肉紧绷,以运动员的敏捷度竟然没能触碰到始作俑者一根毫毛。

什么人?!

随手扶正被自己错身撞偏的椅子,他稳下心神,眯眼在错杂的彩色光晕里追寻起来。

虽然动作极快,来人却并非毫无破绽。

遗落的气味分子还是出卖了他。

很快,那个身影再度靠近,只是这次要谨慎许多,像是忌惮猎物敏锐的感官和优越的身手似的,在似有若无地身贴身绕了两圈后,侧头猫一样轻蹭一下对方的颈窝,喷吐出一股温热鼻息,立马触电般弹开。

宋禄懵然,只那一下,他竟又不确定起来。

那人身上确实带有他最喜欢的苦柠檬香,就像自己一样,那是长期相处融洽的恋人特有的相性。可是刚刚的近距离接触,却裹挟来一阵陌生的花香。

随着周身气场慢慢下压,他抿了抿唇角,决定抓个现行。

可惜直到那股熟悉的气味散尽,舞会进入尾声,“胆小”的偷儿都没再现身。

*

“你真的应该跟他把话说清楚,”一个稚嫩的童音掷地有声地说着跟年龄不符的话,“既然不爱了,就赶紧放手,有的是女人爱他!”

一个略微无奈的好听男声闷闷地答道:“可这太难开口了,我是说,我找不到拒绝这么优质的男人的理由……放他投入别的女人或男人的怀抱?我绝对会后悔的。”

“尽管你不再爱他?”

“尽管我不再爱他。”

“哗嚓!”玻璃制品炸裂的声音响起,门外的年轻人陡然僵直了背脊,一向挺拔的身子像被抽了骨,竭力用手肘顶着墙壁才没一下子滑坐在地。

屋里传出小声的抱怨和不好意思的笑声,像蚊吟,他却不可能听错,那个声音的主人昨晚还与他同榻而眠,只消一个转身就能滚进自己的怀抱。

然而刚刚,他却说自己不再爱他。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弄错了?

像优等生拿到一张连基础题都扣分惨重的考卷,难受中混着不可置信。宋禄游刃有余惯了,也习惯了万事尽在掌握的感觉,他把人生中的各种选择当作考题,精心地做准备,然后完美地交付与收获。

唯有面对爱情不尽然:这是青年二十多年阅历中最大的变数,每一步都如同履冰,果实得来不易,他从没想过这股浓郁到心间淬甜的感情会过期——至少不应该这么快。

他深吸了口气,耳听为虚,说不定……他们只是在排演节目?

在他还没来得及撤身的时候,门开了。走在前面的小女孩儿吓了一跳,仰头发现挡道的正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舞伴时,忍不住兴奋地尖叫起来:“啊!你来了!”

宋禄还没回话,就看到了后面的“人”,确切地说,是个人扮的“熊状物”。巨大的棕色连体衣和笨重头套藏住了那人清瘦挺拔的身形,可宋禄知道里面就是他失踪半日的恋人。

“熊”看到他也明显一顿,尴尬地举起右爪按了按头顶,那是掩饰心虚的表现,年轻人看得心间一抽,便也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两眼,移开视线,低头对殷殷注视自己的女士笑了笑。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没人开口。两个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女孩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一把拉起准舞伴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外厅走:“快来,说不定能赶上尾巴!”

宋禄顺着小小的力道往前走,耳朵留心着身后的动静,“熊”跟了上来,速度不快,像是有意跟他们保持距离。

当黑暗再次包裹视线,宋禄突然觉得五光十色的射灯一下子烂俗起来,喧扰的欢呼格外刺耳难听,浪漫的调情絮语也变得像野猫发情时的呼噜声一样吵闹。

面前的小豆丁毫不怕生,拽着他欢快地踩着鼓点,比起舞蹈,更像在庆贺新生——尽管他未曾经历过死亡。

在第三次被不知道谁踩了脚后,宋禄才发现那只熊并没有加入他们。或许是有什么别的表演?他的心情渐渐平静,开始冷静地分析起来。

有什么秘密事先一点口风都不能透露,就连迎面撞上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哥哥,你好像有心事,是我跳得不好吗?”失落的童声把他拉回现实,宋禄低头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怎么会?简直艳压群芳!”

小孩儿又开心起来,使劲儿仰脸送上撒娇的表情道:“我想看看最前面的舞台,马上有表演,我可以坐你的肩膀吗?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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