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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些简单的指示。”说到这?里,她也露出了一点?笑意,“徐某也希望自己所言,没有?违逆帮主的意思。”

她一面说,一面向屋外退去,脚步看似不快,然?而仅是衣衫轻动,整个人就已经退至门边,接着身?形微晃,彻底没入庭院的花木深处。

第144章

徐非曲结束了与柯向戎的对话后, 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直接闪身离开,站到院墙的外侧。

下一刻,李归弦仿佛一缕清风一样, 吹到了她的面前。

李归弦问:“你现在就去见寿延年?”

徐非曲神情冷静:“先等一等再说。”她的面上带了点笑意, “总得?给那位柯大人留些?调派人手的时间?。”

她很认真, 也很体贴,愿意为旁人考虑, 只可惜徐非曲是自?拙帮的人, 她当?真为之着想?的, 永远不可能是柯向戎或者寿延年两人。

徐非曲在旁等了一会,发现周围渐渐有了动静,才向李归弦点头, 下一刻, 两个人的身影再度消失无踪。

*

这些?日子以?来,寿延年总是见缝插针地拉拢柯向戎队伍里的人, 拉拢的重点就?是查家剑派的那几位高手。

世人大多存在求生的本能, 再有骨气的江湖人,也不会心甘情愿被旁人波及,迎来自?己?的灭顶之灾。

寿延年仔细观察, 发现查乾贵的态度已经逐渐软化, 作为一派之主, 他一直没有表现得?太热情,也没有给出直接的回应,然而在知?道寿延年请查二珍喝酒时, 却表现出默认的态度。

值此关?头,寿延年再接再厉, 他又送了些?礼物给对方,虽然查四玉婉拒,但查二珍却收下了。

查乾贵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开口指责孙子。

寿延年虽然深觉满意,却没有露出骄横自?得?的态度,反而表现得?很是礼贤下士,尽可能降低那种趁火打劫的逼迫意味。

寿延年想?,等到事情办妥,他就?可以?写信去上司那里,说明一下自?己?的所为。

就?在此时,一阵簌簌的轻响声传来,有些?像是树叶摇动的声音,却显得?更为突兀。寿延年脑海中陡然冒出无数江湖高手杀人越货的传说,他心头一跳,刚想?让身边侍卫注意些?情况,那些?侍卫却同时闭上双目,软绵绵地委顿于地,丝毫起不到保卫雇主的作用。

寿延年缓缓站起。

他没有尖叫,甚至没有左右环顾,看看房间?内有那只柜子比较空,适合将自?己?藏在其中。

就?像之前跟查乾贵说的那样,他在地方上做父母官,总得?了解些?武林人士的行事风格,才能更好地与?那些?人打交道。所以?此刻见到下属们突然被人隔空制住,寿延年并没有被吓得?惶恐不已,而是第?一时间?开始思考对方的来意。

能在须臾之间?制住房内侍卫的人,当?然有能力在须臾之间?干掉自?己?,对方没有那么做,甚至没有让他失去意识,必然是有事要谈。

寿延年慢慢道:“佳客远来,寿某未能相迎,万望恕罪。”

话音方落,大门忽然从?外面打开,竟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一道影子仿佛没有重量般轻轻飘了进来,要是换了夜深人静之时,恐怕会被误会是鬼怪上门。

寿延年眯起眼睛。

他记得?面前这个人,对方曾经跟在朝轻岫身后来过县衙一趟,除了准备替上司喝酒那一回外,全程存在感不强,若要寿延年评价的话,那么他对来人的印象,就?只有对那位年纪轻轻的小帮主很是忠心这一点而已。

既然发现来的是熟人,寿延年也就?平静地坐回了椅子上,然后开口试探:“姑娘是代表自?拙帮来的?”

他说话时,忍不住在心中将朝轻岫与?自?己?真正的上司做对比。

在寿延年看来,这样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有野心也有城府,或许心狠手辣,却同样不乏谨慎,不会进行无意义的杀戮,所以?比起干掉自?己?,更可能选择利用自?己?。

对寿延年而言,知?道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并非完全是一件坏事。

徐非曲并不回答,只拱了拱手,问了声好,又道:“在下今日来,是有事想?提醒县令。”

寿延年:“不知?是什么事?”

徐非曲:“县令印堂有青黑之色,不日间?必然大难临头,徐某与?县令曾有一面之缘,所以?特来告知?。”

——听见这句话的不止房内的寿延年,还有在外面望风的李归弦。

幸好李归弦不是一个喜欢与?人表达自?身感想?的人,即使听见徐非曲说了什么,也不会加深江湖人对自?拙帮朝帮主在个人杂学上的某种误会。

寿延年皱了下眉,又迅速露出一个带着点愚蠢气质的笑容:“没想?到姑娘对神鬼之说也有研究,可惜本官不怎么信这些?,倒是辜负姑娘的好意了。”

徐非曲瞥他一眼,并未告诉对方自?家帮主事在人为的相面之术具备多高的准确率,说谁有血光之灾,谁就?一定会有血光之灾,反而另起话题,淡淡道:

“县令如今一定在为税银一事烦忧。”

寿延年:“……此事莫非也是姑娘从?本官的面向上看出来的?”

税银失窃之事众所周知?,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柯向戎与?寿延年正在为什么事情头疼,要是徐非曲说是,他恐怕会觉得?对方不愧是以?行事难测著称的江湖人,在如此紧张的关?键时刻,还要偷偷跑过来逗人开心。

徐非曲:“税银之事尚无着落,虽然银子出库时经过了检验,确认东西是在路上丢失的,不过此事到底发生在樟湾一带,若是柯大人一定要将责任甩到县令头上,足下也难免会因此烦忧。”又道,“万一柯大人说银子出库时并未经过检验,或者检验地不够仔细,事情又会如何?”

寿延年默然一瞬,随后道:“本官知?道姑娘的来意了。”语气渐渐变得?笃定,“你并非是怕柯大人污蔑本官,而是怕本官与?柯大人联手,将事情推到江湖帮派头上。”

与?其得?罪朝中同僚,不如得?罪江湖人,而且当?今皇帝很有些?耳根子软的毛病,孙相一党素来曲承上意,若是颠倒黑白,只怕自?拙帮当?真会大难临头。

徐非曲看着寿延年,她曾在重明书院就?读,偶尔会与?见到那位陆月楼陆公子。

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寿县令,而是那位陆公子本人。

徐非曲甚至还忍不住怀疑了下,寿延年是不是那位陆公子易容乔装,不过一瞬之间?便明白并不可能——陆月楼学过武功,而寿延年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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