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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了要说的话。

这一天过得还算顺利。到得傍晚时,新公寓已经摆放一新,俨然是个可以拎包入住的绝佳样板房。

沈醉在燕名扬派人装好的游戏室转了圈,这里样样设施都不弱于季承宇家,可他还是兴致缺缺。

不过好在,燕名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入住新公寓的第一夜是他们正式同居的起点,比昨晚更加激烈而难以忘怀。

除了咬,沈醉还在燕名扬背上使尽力道地掐着,骇人的黑色讹兽纹身上平添了几缕断续的红痕,像某种难以化解的微妙情愫。

燕名扬知道此夜必定难忘,故而早已确定明天不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先醒的人是沈醉。

他在一个陌生的床上醒来,入目是陌生的房间,身旁是一个更加陌生的...熟人。

但最陌生的,是沈醉自己。

沈醉迷迷瞪瞪地爬起来,靠直觉缓步走着,脑海中却格外清明。

他走到宽敞明亮的浴室里,打开洗脸池上明黄色的灯,目光落在镜中那个憔悴低沉的美人脸上。

半晌,沈醉不露痕迹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内侧。而后他右手抓着柔嫩白皙的左臂,面露厌弃,如泄愤般狠狠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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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第75章 什么东西

“小菟。”

门外空空传来燕名扬的声音,他正在走近。

沈醉下意识拧开洗手池池上的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盈满一室,方才的气氛被淹没不少。

燕名扬敲了敲浴室的门,“小菟,你在里面吗?”

沈醉放下袖子,匆忙往脸上扑了点水,嗯了一声后才转身开门。

“嗯?” 沈醉开了条门缝,探出一个小脑袋。

燕名扬顺势把门推开,微眯着眼,不知是否起疑,“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以为你不舒服呢。” 他伸手试了下沈醉的额温,毛茸茸的刘海乱中有序,扎得人心底痒痒一动,犹如初春惊蛰。

沈醉面无表情地让燕名扬揉自己的前额,发着呆的模样好似还没睡醒。

燕名扬一笑,拇指一动揩去沈醉鼻尖挂着的水滴,语气亲昵,“怎么脸都没擦干。”

沈醉不轻不重地推了下燕名扬的手臂,偏开头似是不好意思,“都怪你,好端端的喊我干嘛。”

“醒来没看见你,” 燕名扬在沈醉唇上浅啜了下,“总是有点不安。”

沈醉抬眸,对视间能觑见燕名扬眼底一缕罕见的柔情,其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我饿了。” 沈醉摸了摸肚子,“有早饭吗。”

家里有些昨日买来的食材,燕名扬生疏地在厨房里找到模具,煎了两个荷包蛋。

他还拿电饭煲熬了点粥,参照说明书来的。

沈醉会干这些活儿,却懒得干。他心安理得地靠在新沙发上,顺手又翻了翻《蓝天之下》的剧本。

在燕名扬的计划中,今天是个“休息日”。吃完早餐,他负责将餐具放进洗碗机,装上洗碗块后才算完。

从餐厅出来,燕名扬看见沈醉正歪着趴在沙发上。巨大的落地窗升起了窗帘,洒进来的阳光给室内镂上一层薄薄的、闪着浅金色的膜,最亮处落在沈醉微抖的睫毛上。

他神情恬淡,眼神专注,正翻读着手中的纸卷。

“在看什么?” 燕名扬走上前,在沈醉身旁坐下。

“剧本。” 沈醉头也没抬,说话的功夫又缓缓翻了一页,“碗洗完了?”

“.........”

“洗碗机在洗。” 燕名扬说。

“哦...” 沈醉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太上心,实属随口一问。他读得认真,好一会儿才发觉燕名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未挪开,这才放下剧本,偏过头,“你今天没事么?”

燕名扬隔着层毛衣,往沈醉陷下去的腰窝处轻挠了下,“我今天休息,你忘了?”

“哦...” 沈醉眨眨眼睛,仿佛才想起来。

燕名扬也没怪沈醉。他莞尔一笑,揪了下沈醉的下巴,“今天想去哪儿?或者,打打游戏?”

“啊?” 沈醉又翻起了剧本。他努了下嘴,睁着眼睛无辜道,“可是我今天要读剧本哎。”

“.........”

沈醉说得认真,燕名扬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没开玩笑。

赋闲在家的沈醉竟然有正事,这是燕名扬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此之前,燕名扬对沈醉工作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片场拍戏和出席活动。

至于这背后要付出的努力,燕名扬是丁点儿也不知道的。

但沈醉明确说了今天要看剧本,为之后的试镜做准备,燕名扬也不能拦着。

燕名扬的日常用品大多还在从前的别墅里,书架也没搬来。他闲来无事,只能从家里仅有的几本书里挑了个尚可入眼的,坐在沈醉身旁心不在焉地翻着。

沈醉读剧本时很沉静,并不念念有词,脸上也无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平和而带着探究精神,仿佛走进一个全新的世界,不急不缓地摸索。

背光的侧脸不似平常白皙通透,而是在阴影中染上一层别样的质感。沈醉是美而艺术的,连他翻页那片刻间的沉吟都是如此。

燕名扬不知不觉半阖上了手里的书,目光长久地凝视着沈醉。他想起《失温》,想起《流苏》,想起那些被沈醉成就的角色。

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精髓,而慧眼识珠的导演往往不约而同地选择沈醉担当这个“精髓”的具象化。

在这静谧温馨的上午,燕名扬的脑海里有一瞬掠过另个不识趣的念头。

当年若是没有夏儒森,小菟将会拥有怎样的一生。

这个问题连半句的答案都未得到,便被燕名扬本能而利落地清扫了出去。

沈醉持着剧本,从沙发上爬起来,边读边徐徐向餐厅走去。

“要喝水么?” 燕名扬连忙放下书,站起来,“我帮你倒?”

“不用,我也正好走走。” 许是思维落在别处,沈醉连语速都比平常慢了些许,透着一种并非刻意、极端真实的清冷,有距离感。

燕名扬没有再上前。他站在沙发旁,等沈醉回来。

少顷,沈醉端着玻璃杯抿了几口,又走回客厅,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趴下。

“你今天在准备的,是什么剧本?” 直到晚餐时,燕名扬才抓住机会找沈醉好好聊聊。

早餐吃得晚,沈醉中午只随便吃了几颗西兰花和蓝莓,边吃还边读剧本,美其名曰不能脱离状态。作为交换,他答允燕名扬今天会吃晚饭。

“《蓝天之下》,” 沈醉说,“之前好像跟你提过。”

“就是在北京去接触的那一个?” 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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