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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没想到他今晚会撞见这好事。

“那对母子枉死的,如今心愿已了,请差大人接引,帮着他们插个队,早日投胎。”秦流西道。

鬼差忙道:“大人吩咐,小的领命,只是这插队有些麻烦。”

秦流西敏锐地察出弦音,问:“怎么,你们那边出乱子了?”

鬼差搓着手笑,不敢说。

秦流西又化了一个金元宝,他喜滋滋地揣在怀里,才愁眉苦脸地道:“九幽地狱逃了一恶鬼,吞噬了不少鬼魂,如今得先把这些被吞噬的名单给寻摸了,再安排排队的人投胎,所以会慢些。”

秦流西眉头皱了起来,出逃了恶鬼?

“那恶鬼可抓住了?”

鬼差摇头:“黑白无常两位大人都出去寻了,不然大人的奏请,岂能轮到小的来?”

这可麻烦了,莫不是那东西蹿到人间了?

第104章 你看我像好人么

阴路开了不能久呆,已经穿着新衣的凌蓉抱着儿子向秦流西深深地鞠躬行谢礼,便跟着鬼差上了路。

秦流西看着阴路关闭,有两颗金光飞来,落入灵台,顿时露出笑容。

心情好,也就手疏大方,把尚未燃烧的元宝蜡烛香以及酒水美食全部祭给了附近的孤魂野鬼。

一转身,就看见齐骞一派茫然,脸色苍白。

啧啧,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

秦流西打了个响指:“回魂了。”

齐骞一个激灵,张了张嘴,想问她刚才的事。

秦流西却是伸了一根食指在唇边:“嘘,别问,问就是你想的那样!陈皮,走了。”

“来了。”陈皮拿起两个空篮子,跟了上来。

应北看着就这么放在地上的整鸡和糕点,肚子咕噜一声,未免浪费,便扯了一只鸡腿下来,咬了一口。

啊呸!

才刚入口,他就吐了出来,眉头皱起:“怎么这么难吃,一点味都没有,嚼蜡似的。”

齐骞看了个全,想到秦流西的话,胃部一阵翻涌。

他一个月都不想再吃鸡!

为啥没味,人家吃过的,当然没味了。

齐骞想要提醒,可看应北傻乎乎的样子,算了,还是别吓着孩子了。

“应北,别再动了,那是祭品。”

祭品,祭谁,孤魂野鬼呗!

应北刚要摸向糕点的手一僵,抬头看过来。

橘黄色的浅淡灯光下,主子的脸上神色莫测,似是同情,又似是可怜,不禁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身子微微一晃。

完犊子了!

应北都感觉到有人在耳边吹气儿,嗷的一声嚎叫,拔腿就跑。

唉!

齐骞快步追上秦流西,忍了许久,终没忍住:“那凌蓉,可就是之前……”

“嗯,谢启康的原配,被他残杀的时候还怀着孩子,那孩子当时因为胎动都要出生,活活憋死在产道,随后,母子俩又被他用镇魂钉封印十年。”秦流西说凌蓉的事时,像是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齐骞却是听得后背发寒,竟有人这么心狠,也难怪她会对那人见死不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你时常做这样的事?不收分文,只渡冤死亡魂?”

“哎呀,郡王这一说,我都觉得我形象特别高大了!”秦流西笑眯眯的,话音一转,又变得煞有介事的:“你看我像是时常做白活的好人么?”

“席家枉死的家将你不也超度了,没收半两银子么?”齐骞淡淡地道。

“那是我心情好。”秦流西说道:“玄门之人,遇见亡魂总有会超度的,可这世间亡魂何止千万,也总有人不愿归去投胎,岂能强送?而我,遇见了,若心情好,渡他们一程无妨,心情不好,那我就看不见!”

好的,你强你有理!

齐骞默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你,真能看见那些东西?”

“你说呢?”

齐骞一默:“你不怕吗?”

那可是亡魂,虚无缥缈的。

秦流西脚步顿下,道:“郡王,活人远比亡魂要可怕得多,人心人性的尺度都远比你所想的那般可怕。”

第105章 救救孩子吧

活人远比死鬼可怕,这是秦流西见过许多枉死的人得出的结论,好比那谢启康。

凌蓉可怕吗?

不,为了攀附高枝而狠下杀手的谢启康更可怕得多,他的可怕不在于抛弃糟糠,而在他的狠毒。

齐骞看不见那些东西,竟也觉得她所言有理。

“不管怎么说,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胆量和心性,也足以叫人敬佩。”

秦流西被夸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道:“我就喜欢看你一本正经说大实话的样子。”

齐骞:“……”

这跳脱的性子能改一下也就更好了。

他看向后头,应北拉着陈皮碎碎叨叨的说话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问:“那些祭品,是因为被凌蓉母子吃了,所以没味?”

“你尝了?”秦流西看他的眼神既嫌弃又敬佩。

嫌弃是你竟和鬼抢食,敬佩是你竟敢和鬼抢食!

“我没有!”齐骞满头黑线,解释道:“是应北,他咬了鸡腿,说没味。”

“那是当然,万物皆有精华,祭品也不例外,食物也有其精华,祭出去了被吸取了精华,自然就没味了。”

“那应北吃了,可是会有事儿?”

“没事,凌蓉母子都吃饱走了,不会怪他。”

齐骞还没松口气,她接着又道:“顶多做些梦,被指控一下。”

齐骞:“!”

救救孩子吧!

齐骞又有几分好奇,问:“你能看那些东西,是因为学道的缘故?”

秦流西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并不是,像我这样打小就开了天眼的天才,万中无一,别的道长要开阴阳眼诛邪镇祟,还得辅以外物,比如……”

她话音一顿,睨着他:“你怕不是想见识一下?”

“可以么?”齐骞有几分跃跃欲试。

“可以是可以,但这有什么好看的,时运低了才会看到那些好朋友,你是嫌自己运道太好,盼着倒霉不成?”

齐骞看她一副看自己像看大傻子的眼神,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问:“也就是好奇。那我和我祖母身边,可有那些邪祟跟着?”

秦流西沉默了一会,道:“你祖母,乃是命犯刑克六亲,这种命格,往好的一方面看,也是身怀煞气的,俗称命硬,邪祟轻易不敢近。当然了,活人也会嫌弃就是了。”

齐骞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有几分阴沉。

祖母命硬的名声,在盛京是传开了的,所以她不喜欢回盛京,可为了他,她却说要回去运作。

“至于你,有皇气护体,邪祟近身,伤的是他们,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干,鬼又不傻。”这皇气还不一般。

所以这两人身边,目前来说都是干干净净的。

齐骞只顾着刚才秦流西的那句活人,倒没听清她后面的话,待回过神来后,秦流西已经走远了。

应北走上来,道:“主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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