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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骞彻底放下心来,说道:“祖母觉得好就好,药材都已经拿回来了,明日就可进行药浴,今夜听说只喝汤药?”

“是这么说。”

赵嬷嬷道:“郡王先陪娘娘说话,老奴下去吩咐环儿亲自熬药。”

齐骞摆摆手,待赵嬷嬷下去后,便握住老王妃的手,道:“不求大师,虽性子桀骜,可医术是极好的,如今祖母觉得舒坦,那就证明她不负盛名。”

“确是如此,可她有此盛名,盛京里名声似是不不太响?”老王妃也在京中住过,倒是不知。

齐骞回道:“她行踪素来成谜,便是在道观,那观主也不会主动说出她的行踪,说是有缘自会遇上。不过孙儿在想,她在外行走,多半是用了别的名头,又或许不时常会诊。”

他是看出来了,秦流西又娇气又矫情还懒,若非以重金求诊,只怕她都不会前来,所以也有一种可能,她压根没出宁洲府的地界。

“不管如何,你能寻来她给祖母看诊,是你孝顺,若祖母这寒症当真治好了,我们一起回京一趟?”老王妃笑着说。

齐骞有些愕然:“您不是素来不喜欢盛京,还嫌冷。”

老王妃拍着他的手,道:“你也有二十二了,宁王府一直没立世子,我想上请圣上,立你为王府世子,也该正经领个差事。”

第102章 这见识他不想长

齐骞走出主院,站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寻思片刻,才出了院子。

“主子。”

“秦大夫他们可是歇下了?”齐骞背着手问。

火狼回话,道:“属下没到客院去,不过听万总管说,他们要了些黄纸,还有一只鸡及糕点酒水。”

齐骞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神色颇有些怪异。

“你媳妇是双身子,你今晚不用随侍,明日把平安符送回你媳妇那边吧,让应北跟着我。”

火狼说道:“还是让属下跟在您身边伺候吧。”

“不必,去吧。”

火狼只得拱手应下。

夜半子时,秦流西打着呵欠带着陈皮往庄外走去,陈皮手里拎了两只竹篮子,其中一只放着一些香烛黄纸元宝,另一只则是用黄纸盖着些物事。

“公子。”陈皮向庄子门口努了努嘴。

秦流西抬头看去,眉梢一挑,走近了,道:“郡王是出来赏月吗?”

“秦大夫是我请来的贵人,我自然得保证你的安全,走吧。”齐骞背着手,看她身上并无披风,便道:“秦大夫不是自诩身子弱,怎外出披风都不带一件?”

他说着,径直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递了过去。

秦流西看了一眼这绣着君子兰的黑色披风,道:“郡王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毫不忌讳,接过来就裹身上了,披风有些拖地,她也不在意。

反正不是她的。

齐骞看了一眼那拖在地上的披风,别开头,这算是毁了一件好料子了。

应北笑着上前,替陈皮接过一只竹篮子,还悄咪咪的掀了一角看,里头是一只鸡,酒水糕点。

齐骞提着气死风灯,向秦流西那边挪了下,使得光亮在她那边要多一些。

秦流西见了,唇角扬了扬,这人倒有细心的一面。

没走多久,她就停了下来。

齐骞愣了下,回头看一眼,依稀还能看到别庄门前的灯笼呢。

“就到了?”

秦流西吸了吸鼻子,道:“随便找个地儿解决就行,走远了还得往回走,累脚。”

齐骞:“!!!”

怎么听着,像是要找个地儿方便一样。

“陈皮,点香烛吧。”

“得嘞。”陈皮把竹篮子放下,吹了火折子,先把蜡烛点燃了插在泥土上,又燃了香,随后把应北那个篮子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一一排开。

齐骞看得眼皮直抖动,蜷了蜷手指,故作镇定。

这是路祭么?

给谁祭?

齐骞有几分不淡定,可脸上却是半点都没显露。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见秦流西拍了拍腰间的玉葫芦:“出来吧。”

这,和谁说?

忽有一阵阴风袭来,像是擦过耳边。

齐骞后背一寒,手臂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连帮陈皮点香的应北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阴嗖嗖的,好像身边多了些什么。

而秦流西,则是取了一道符凭空焚了,嘴一张,一段施食咒吟了出来,夹着一个名字。

凌蓉。

齐骞听到了这个名字,唇抿着,差点拔腿就跑,可双脚,却愣是钉在了原地似的,动也不动。

他出来是做什么的,时光可以倒退不,这见识他不想长!

第103章 开阴路

秦流西没注意齐骞的异样,或者说,便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谁叫他好奇呢?

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吓死他!

“大师。”凌蓉向秦流西行了一礼。

秦流西摆摆手,无视齐骞的眼神,看着凌蓉的方向,道:“阴路我马上会开,你们吃饱了再上路吧,这些元宝衣裳也会化到你们身上,手里有银,才能在路上好打点鬼差。”

凌蓉感激不已:“多谢大师。”

她抱着儿子来到祭品那边,开始‘进食’。

应北拿着一个元宝放在火堆,揉了揉手臂,对陈皮道:“你有没有觉得,眼下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陈皮抬头冲他一笑。

应北差点跌坐在地,哆哆嗦嗦地道:“我知道你是个憨实的孩子,就是能不能别这么笑,怪瘆人的。”

陈皮道:“真让你看到些瘆人的,我怕你当场尿了!”

俗称吓尿!

应北:“……”

熊孩子看揍!

站在秦流西身边的齐骞僵着身子,眼珠子看向陈皮那边,只见他拿起一件剪得精致的女装烧了,然后是一件小婴儿穿的小衣裳。

联想到秦流西的话,他瞪大了眼,仿佛看到火堆后的祭品处,有一大一小在愉快进食。

齐骞闭了闭眼:不能看,不能想!

他有王气护体,百邪不侵!

默念了数句,他才睁眼,却见秦流西正在走奇怪的步子,走一步又放一颗石头,如此几步,她才站定,放了一符。

这是,阵法?

齐骞看一眼她放石头的方位,好吧,看不懂。

他看着她凭空又燃了一符,双手结印,沉声唱诵:飒飒悲风次弟来,幽关教阐法门开……请光开辟东方路,接引使者降道场……敕。

忽见东方有诡异的黑雾隆聚,阴风大盛,在齐骞看不见的虚空,有戴着高帽攥着黢黑锁链的鬼差出现。

“谁开的阴路召鬼差,可有接引……哟,是大人。”鬼差快步来到秦流西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秦流西取了两个金元宝化了,落到鬼差手上,又施了两根蜡烛,喜得鬼差眉开眼笑,谄媚地道:“大人,您何必这么客气,有事只管吩咐小的便是。”

这位叠的金元宝,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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