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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忍不住了,轻轻叫唤道:

“阿妈,阿,阿,阿,阿妈... ...”

“宝宝,阿妈给你讲故事,你听不听?”林苗道,“从前有一个傻子,不会说话,只会叫妈。他叫着叫着呢,就有人来把他抓走了... ...”

苗灵:“... ...”

第二天,林苗早起来晒豆角。晒秋时节,他们隔壁也在晾晒东西,好过冬。林苗拿了几个竹篾盘,绪宝在院子里喂剩下的鸡。

“咯咯咯,咯咯咯!”

贪狼带着苗灵去秘境了。那秘境一会儿开,一会儿不开的,苗灵在灵池里洗来洗去,灵脉倒是一日日强健起来,就是人变得更傻。林苗在家带孩子,把苗凰抱出来了,也晒会太阳。

绪宝坐在院子里择菜,一边喂鸡,一边看苗凰。

他再烧了滚滚的一大锅水,先煮豆角。前几天晾晒的红辣椒已经变了颜色,有几个青辣椒也变成了红色。几百个小辣椒用线绳串起来,用针扎过眼,线从辣椒柄处穿过。阳光照在上面,也显得林苗的面孔像蒙了一层光似的。

他侧着脸,发鬓蓬松,贴着脖子垂下来一缕。林苗本来就生的白皙,那阳光一照,就更白得晃眼,黑亮发鬓厚厚的,两只银簪插在里面,还簪不住。

厨房里光影明暗,阳光照得有些地方金闪闪的。外面几竹篾盘的茄子片均匀地摊着,墙角还腌了一坛菜。成串的玉米挂在屋檐上,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阳光晒着作物的味道传来,让人心情愉悦。秋天的茄子很肥,软嫩香滑,晒干了也好吃。前天林苗把茄子先洗干净,再切成厚片,加了一点盐来拌均。腌了一段时间后,苗灵来帮他把水分给挤出来。

傻儿子有力气,林苗让他去挑水。挤好的茄子继续晒。

再过一天,要把晒好的茄子在锅上蒸。蒸一会儿之后,要放在外面继续晒。他看了一下之前晒的辣椒,如果晒得太干,就不好剪碎了。阳光太强了,还要给辣椒移位置,免得辣椒串被晒变色了。

林苗用手给自己擦了擦鬓间的汗。他头发掉下来一点,被汗湿了,粘在脸颊上。那些豆角都鲜嫩得很,是绪宝带着苗灵去集市里的时候买回来的。他们带回来一篓子,晾干后可以用来炖肉,蒸包子。

豇豆鲜嫩翠绿,在滚开的锅里翻着。豆角干好吃,林苗也喜欢。外面鸡在‘咯咯咯’地跑,苗凰睡醒了,‘哇哇’地在要奶喝。

秋天的阳光暖暖的,晒到人身上很舒服。绪宝许是秋困,择菜择着择着,就歪过去睡着了。

林苗把苗凰抱起来,哄了她一下,又把衣襟拉开,给她喂奶喝。

豆角在锅里滚,不能烧太久了。绪宝惊醒,跑去照看林苗的豆角。

林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喂完奶,拍完后背之后,苗凰又要人陪她玩。直到天黑,所有的活才暂时做完。几挂新晒出去的豆角焯过了水,悬在厅前。

贪狼晚上没回来,两人在秘境里过夜了。林苗便自己一个人睡了,苗凰给绪宝带。

作者有话要说:

苗凰被贪狼姐带多了,一战封神!

喵:有母爱,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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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变成种田文了,全员恶人改种田

我也不知道在有储存空间和辟谷丹的情况下,这五个人(四个人)为什么还要做农活

话说大龙还要傻一段时间,可能再过两个单元!

绪宝:大家还记得我刚出场的时候是多么恶霸吗

他就是那种外貌十八岁的小嫩宝,嚣张跋扈,在外是吃人肉的大鹏鸟妖兽,几百岁了都,对内给凰女哭唧唧吸奶奶,以及被小苗追着拔毛

贪狼姐,当初一怒屠城(城里只有男的),血流成河,使的一杆铁柄长枪,现在天天带大傻子去泡温泉。。。

第75章 长相思·地府游街

他这一觉睡得好,脸枕在枕头上,发贴在颈子和侧脸上都不觉得。后半夜,林苗还打了点小鼾,像猫在打呼噜。

过了好几天,苗灵还没回来。林苗觉得有点蹊跷,但正逢苗凰有点肠胃不大好,一时也脱不开身。半夜女儿睡不着,哇哇大哭,他一边抱着女儿走来走去,拍着背哄她。

一道惊雷闪下。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外面下雨了。

林苗的发辫梳成一束,还有些蓬松。银簪子已经卸下来了,放在床边。

他拍着女儿的背,有点忧心地看着屋外的雨。连成线的雨从屋檐上掉下来,拂来阵阵寒意。之前晒的东西下午就都收起来了,免得受潮。

一道闪电劈过天际,将整个小院都照得苍白一片。林苗只穿着一件单衣,此时寒意侵身,他却不觉得冷。

幽幽的鬼气如雾一样弥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笼罩了这片地方。林苗烧了一小壶水,鬼雾森森,从外面渗透进来,慢慢地伸进了房内。

雾气沿着地面爬行,整个宅子里除了他们两人,空无一人。绪宝午后就已经被林苗派出去,探一探秘境中的情况。苗灵已经太久没回来了。

几点绿色的磷火飞了进来,在房梁上下徘徊。有一点飘了下来,萦绕在苗凰身边,将林苗黑漆漆的发也照得有些幽暗发绿。

‘扑’的一声轻响,烛火熄灭了。烛上冒出一缕乌烟,房中只有那几点绿色的鬼火闪烁。林苗不语。

他烧的那壶水还在黑暗中‘咝咝’作响。林苗走过去,一手抱着女儿,一手静静将水壶拎起来,往小碗里注了一点水去。

之前大夫给他开了点方子,需用滚水冲了粉药,放得温了以后,再喂苗凰一勺勺喝下去。

火已经熄灭了。他一手轻声哄着苗凰,让她不哭了,一边把用三角纸包着的药粉抖出来,用小勺子搅着。

苗凰不太安静,在他臂弯里折腾着。林苗把药碗搁在一边,再来哄她。

他贴在床边的红纸被雾气打湿了。他之前剪了许多,贴在门口,厅里,还有小柜子上。那些剪裁奇诡的红纸吃饱了雾气的湿水,逐渐弯下去,变成了湿光淋淋的暗红色。

那渗透进来的雨水也变成了红色。一股,两股,雾气蔓延,无数股血水向房间中涌来。滴答,滴答。

林苗眼睫微颤。他感觉自己身上像也湿了似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水。

那不是水,是血。

林苗将苗凰放在床褥上。那几点绿色的磷火守着她,几盘银盘中的红香燃起,在黑暗中亮起隐隐约约的红亮点。那红香或长或短,在三个方向守着鬼婴,不让余下的雨气侵袭。

五根手指搭在木门上。那手指极其惨白,指甲纤长,像是才从水中捞起来一样。林苗走出门外,一点血从他袖子中流出来,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个带血的足印。

这是场鬼雨。鬼气侵袭,将林苗身上的鬼气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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