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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席问归没有心?跳、没有脉搏。

年?少的?他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这样的?席问归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他不好奇席问归会是这个样子,只想?把他牢牢抓在身边,可一个没有心?跳、动不动就失踪的?‘假人?’,要怎么才能永远地握在手里呢?

太叫人?不安了。

那场大火的?起因,只是因为他想?看看,席问归的?心?脏会不会为他跳动一次。

但是并没有。

不仅没有,席问归还消失了,连带着他脑海里的?一部分记忆——让他忘记了和席问归相处时?光的?大部分细节,忘记了火灾的?真正原因,也?忘记了席问归没有心?跳这件事。

“真蠢啊。”十年?后的?闻酌望着地窖里烛光中心?的?席问归,对十年?前的?自己说。

“我回来了。”烛光中心?的?席问归说,“你高兴吗?”

席问归喋喋不休道:“你变了好多,但还是像以前一样可爱。”

“你好像不太开心?——但是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你长大了,小鱼崽。”

“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是吗?”闻酌平静地问,“既然回来很高兴,为什么要站在五芒星里——你在怕我吗?”

把他当做魔鬼吗?

怕他杀了自己吗?

眼前的?场景一变,闻酌看到了自己操作多年?的?法医室解剖台。只是这次躺在上面?的?不再是形形色色的?受害者,而是席问归。

他看见穿着黑色衬衫的?自己,套上隔菌服,像是对待什么艺术品一般解开席问归的?衣扣,脱掉他米白色的?上衣……直到完美的?躯体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另一个自己拿起平时?用得最顺手的?解剖刀,对准席问归下颌下缘正中线——

他声音低哑:“够了!”

可台上的?席问归却突然睁开眼睛,蛊惑道:“真的?不要吗?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不是一直想?剖开我的?身体,看看我的?内里吗?”

“不杀了我的?话,我还是会离开的?。”

“只有死了,我才会永远留下。”

“你也?不需要的?对吧,不需要会说话、心?脏会跳、有血有肉的?我。”

“你可以把我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标本,或剔除我的?血肉,只留下一副骨骼,放在你的?床侧,抵足而眠。”

“来吧——不亲自动手试试吗?划开喜欢之人?的?皮肉,会很满足吧。”

“我的?每一寸皮肤,毛发,五脏六腑,血管与筋膜,都将在你的?掌控之下。”

闻酌缓缓走过去?,离被烛火笼罩的?解剖台越来越近。

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小鱼崽——”

他脚步一顿。

解剖台的?席问归继续蛊惑:“来吧。”

“闻酌!”

闻酌闭了闭眼,猛得转身。

再睁眼时?,眼前骤然一黑,身体被楼梯绊得一个踉跄,幸好,一双手臂拥住了他。

这是一个有温度,有心?跳,有情绪的?怀抱。

“席问归。”

抱着他的?人?嗯了声:“我在呢,没事了。看见什么了?和之前楼上一样吗?”

“不太一样。”闻酌已经想?起之前楼上看见什么了——无数个解剖台,无数个席问归。

“但差不多。”

和他自己以为的?不一样,最令他恐惧的?并不是席问归一次次消失——而是重逢。

闻酌站稳,平静道:“我看不见了。”

第104章 山间疗养院

失去视力应该是五感中最麻烦的一项。

在这种随时要命的副本里, 没有视力,意味着一切都是未知的,哪怕是可见的危险, 也变得致命起来。

特别是在一个不熟悉的大房子?里, 面对可能是食人魔的医生?, 还有一群无法信任的‘队友’。

吕想摆摆手:“往好处想, 就算有个鬼在你面前, 你也看不见了?。”

看不到就意味着不会吓到。

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个心里安慰,但对闻酌来说却没意义——他又不怕鬼。

席问归最清楚不过,他的小鱼崽从来冷静,就算被突如其来的事物吓到, 也最多会有一瞬间的僵硬, 即刻便?能调整过来。

手?被谁握住了?。

虽然看不见, 闻酌也能认出?来是席问归。

他是法医, 对人体的一切都很敏.感?, 席问归比常人低一度的掌温对他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对闻酌来说却有很大区别。

听到周围移动的脚步声?,闻酌突然说:“别进五芒星的范围。”

“啊……哦。”

聂松曼完全没听过这些:“有什么讲究吗?”

闻酌:“不清楚。按照传闻,任何东西都可以绘制五芒星,血, 颜料,大米, 但只要有一个角被破坏,都会出?问题。”

但这里的五芒星是蜡烛摆成的,理论上得连成线才行。

聂松曼蹲在外围, 拂去地上的灰尘:“有线条,只是被灰尘盖住了?。”

吕想:“这里很可能镇压着被医生?杀死?的病人鬼魂, 放出?来其实才好吧?”

“你能保证那些鬼魂对我们没有敌意?”

“……”

“应该不是。”闻酌突然说,“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幻觉,本?来觉得是因为我触犯了?规则——”

“难道?不是吗?”

“应该是进入了?特定?空间触发的事件。”

席问归玩着小鱼崽的手?,帮忙举了?个例子?方便?他人理解闻酌的意思:“比如005进入了?烘焙房,所以被蛊进了?升降机。”

“这样么……但好像不是所有人都出?事了?。”

闻酌垂眸:“所以你们要小心点了?,站点通常都是相对公平的,不会刻意刁难谁。”

柳卿突然抬头,问堵在出?口的刘雅民:“003你好像也遇到过什么了?吧,不说说?”

“……”刘雅民阴冷地盯着她半晌,“什么都没遇到。”

柳卿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啊,但我看你在二楼——”

话?还没说完,刘雅民转身就走,丢下阴狠的一句:“你看错了?,眼睛不好可得好好治治,不然容易死?。”

柳卿啧了?声?:“恼羞成怒了?呀。”

聂松曼挑眉:“你看到什么了??”

她和闻酌席问归一样,都在秋香园那个站点见过刘雅民,她甚至还亲眼看见刘雅民从狼狈不堪地从衣柜里出?来,衣衫不整。

随后刘雅民就像刚刚一样,恼怒阴狠,试图杀人灭口。

是把尊严和面子?看得无比重要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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