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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他是不抽烟的人,只很偶而尝几口雪茄。上瘾的东西他不会碰。
服务生拉开厚重的厅门,冗杂的香风扑过来,连带着整个宴会厅的目光。
池桓礼跟几个熟人挥手打招呼,一边低声跟谢浔之交谈:“不过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一个小酒会而已,还搞这么风骚,不对头啊。”
有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谢浔之拿了一杯香槟在手上,平静的视线不露声色地扫过全场,随后收回,“池公子的酒会,我认真点是应该的。”
池桓礼:“……”
两人刚露面,就有络绎不绝的宾客凑过来敬酒,不认识的也想方设法露一露脸。
见到池公子的机会不少,毕竟池公子爱玩,够档次够热闹的局,给他发邀请他多半赏光,但谢浔之不同。
能让谢家太子爷赏光的局很少,想扑他的人十之八九都会扑空。
他只偶而应核心社交圈里的局。
周围隐隐约约很热闹。
“今天出奇了,太子爷和二小姐都来了?”
“池家的场子嘛…正常。”
那人晃着酒杯,朝斜前方望去,摩拳擦掌,“等我,我去二小姐面前露露脸!”
谢明穗也来了酒会。
她今年刚升任蓝曜集团总部CFO,是谢浔之的左膀右臂,一般给谢浔之发一份请帖,也不会忘记给谢二小姐一份。请不到谢家太子爷,能请到二小姐也是好的,若是两人能一起来,那就说明这场子有面。
谢明穗在满场找大哥,中途被几个熟人缠上,寒暄废了些时间,视线巡回,终于落在那穿灰色竖条纹西装的男人身上。
移走,又移回去,定睛一看。
她愣住,快步走过去,喊:“大哥?”
随后才看见池桓礼也在,她抿了下唇,“池总。”
“穗穗,好久不见。”池桓礼冲她一笑,垂在身侧的手搓了搓指腹。
谢浔之:“刚到?”
谢明穗:“嗯,开完会就赶过来了。”所以礼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上班的那套通勤装。
质地挺括的浅粉色西装配同色同料阔腿裤,裸色高跟鞋,画着淡妆,温婉干净,在满场金粉浮华里也毫不逊色,宛如一株空谷幽兰。
谢家的孩子是圈里公认的万里挑一,不论男女,都是独当一面,没有废材也不出纨绔。不少太太都开玩笑,恨不得让谢家开个班,教一教怎么培养后辈。
“别太拼,妈还怪我跟你分配太多工作。”谢浔之到底心疼自己妹妹,不愿意看她大好时光就在加班中度过,但CFO一职是集团里的重要职位,事多也杂,交给自己人最放心。
谢明穗:“是我自己爱工作,怪也怪不到你身上。”
池桓礼笑着插一嘴:“穗穗可是咱们圈里公认的女霸总,我还要向她多学习。”
谢明穗淡淡瞥他一眼,池桓礼动了动唇瓣,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错开目光,尴尬地咳了咳。
谢明穗不管池桓礼,只是看着谢浔之,笑说:“大哥今天好高调。不是你手上这只表是你前年生日买的,我差点不敢认。”
买就买了,一次没戴过,放在柜保险冬眠。
谢浔之接连被兄弟和妹妹调侃,神情仍然水波不兴,时而意兴阑珊呷一口酒,对前来攀谈的人礼貌而疏离。
谢家太子爷涵养好,虽然人冷淡了点,但从不下人面子,待人彬彬有礼,因此前来跟他敬酒递烟的人很多,像供祖宗一样,其中不乏咖位不大却有野心的小明星。
谢浔之看着面前妆容精致,笑容讨好的女明星,皱了下眉,他似乎浪费太多不必要浪费的时间了,这种酒会,他往往只会露个面就走。
递出酒杯让明穗拿着,“帮我顶一下。”
池桓礼:“你去哪?”
“抽烟。”谢浔之语气很淡。
池桓礼:“……我是不是听错了?”
谢浔之忽然不耐,刚打算走,场面陡然骚动起来,隐隐地,似乎有什么备受瞩目的人来了,像黑洞,把场内所有的磁场都吸过去。
池桓礼跟随众人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怔了一怔,闪过惊讶,“那谁啊?”
今晚的宴会名单是他亲自过目的,不可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居然有女明星在池家的宴会上迟到一小时,还敢如此高调,简直是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
从不在任何酒局,饭局,晚宴准点到,是易思龄最受人诟病的原则。
想请她就要忍受她一系列的臭毛病,港岛那些太太小姐都对此颇有微词,但又不能不请。千丝万缕的关系,得罪了易思龄,就是得罪易家。
更何况,请不来易思龄,就说明这局不够高档。
在港岛名利场,易思龄就是昂贵,高级的同义词。
不过易思龄好像忘了一回事,这里是京城,不是她的地盘。这晚宴根本没请她,是她靠不正当手段搞到的邀请函。
易思龄微拢了下裙摆,骄矜地在那些目光中走过。两条瓷白修长的腿在薄如蝉纱的礼服中若隐若现,裙身绣满了法式钉珠,鱼骨的掐腰设计,浑圆挺拔的胸露出小半,像一抹白腻的鹅脂。
颈子上那串十几朵雪花堆积的繁复高珠项链,是珠宝品牌Jandoul的上任首席设计师为她订制的一套雪花主题首饰,全球独一无二。
谢明穗看着那一出场就星光四射,让人错认为女明星的女人,惊讶地合不拢嘴:“这不是……”
池桓礼:“你认识?”
“是小嫂子……”谢明穗小声说,握紧手中的酒杯。
池桓礼没听清楚,欲再问,谢浔之两步走回来,让谢明穗把酒杯给他,池桓礼纳罕地看他:“你不是要去抽烟?”
谢浔之:“不抽了。”
池桓礼觉得很奇怪。
易思龄逡巡现场一圈,除了一些爆火的明星以外,其余一个都不认识。京城的社交圈果然和港岛有壁。
现场几十号人,鬼知道谁是谢浔之,总不能她随便抓一个人去问?
易思龄烦躁,拎着鸟笼小手包,踱步到甜品台,短短几十米路,拒绝了三个意图搭讪的男人。
“哪来的妞?调子还挺高,你看那腰那臀……”
“不是咱们圈里的吧,长成这样,不可能没听过。”
旁边的女伴娇笑打趣:“齐总阅美无数,没见过,那自然不是咱们圈里的。”
“也许是池总捧的新人,现在的电影学院的女孩一个塞一个漂亮。”
“不过我倒是觉得那女人挺眼熟的……在哪见过……”
谢明穗听见这些污言秽语,心里不舒服极了,她又不好上去说什么,怕砸了池家的场子,只能不满地觑了东道主一眼。
池桓礼赶忙解释:“我从没有捧过什么女明星。穗穗,你要相信我。”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