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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抱紧海上唯一的浮木那样拥抱着伴侣。

同一时刻,隔壁宿舍——

周韶已经洗完澡穿好衣服,坐在马桶上沉思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迟宿第五次来敲门:“韶哥,你还没好吗?我想洗个澡睡觉了。”

迟宿那间浴室的水管出了问题,水流小得可怜,报修也只能等明天才能处理,只能借周韶的浴室洗澡——每天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不洗澡的话第二天不知道有多埋汰。

但周韶从三个小时前就待在浴室里不出来,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只压低声音让他再等等。

迟宿:......

三个小时,周韶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总不会是便秘了吧?

可现在的食物转化率都特别高,大部分情况下根本不会出现排泄需求......就算有,营养块里的各种营养元素、纤维也早就调配好了,不可能出现‘便秘’这种尴尬的状况。

所以他到底在折腾什么?

周韶有苦难言。

他听着隐隐约约从隔壁传来的——那种——那种很不正经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热度从耳根蔓延至全身,头很疼。

该怎么委婉地告诉迟冬,为了方便供水,宿舍的浴室大多两两相连,而且剥离了一层隔音墙料,改成了防潮涂层、以及瓷砖,隔音效果远不如卧室?

他甚至不用展开精神力,只要关掉淋浴的水,就能模糊听到隔壁一阵一阵、海浪般绵延的、甜腻的......以及许多他听不清的、可能代表赞美、喜悦或痛苦的声音。

周韶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耳根的滚热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出于礼貌,他应该立刻离开这里,进入隔音优良、绝对什么可疑声音都听不到的卧室。但现在情况特殊,外面守着个等着用浴室的迟宿——一旦他离开浴室,迟宿就会进来,听到隔壁那些不知羞耻的声音。

他答应过迟冬要帮他保守秘密,说到做到。

周韶一开始以为时间不会太长,毕竟隔壁那个教官只有‘区区半个小时’,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可他错了。

三个小时了,隔壁依旧打得火热。

周韶不由地胡思乱想起来:隔壁那个到底是‘藏拙’的总教官,还是迟冬另找来的其他教官。

哎,好放浪。

迟宿第六次敲响了门。

周韶:......

更烦了。

周韶咬咬牙,给迟冬发了条消息——

周韶:【浴室隔音不好,去卧室行不行?】

周韶:【算我求你了。】

迟冬全身都在哆嗦,压根没留意到手腕上微弱的震动。

周韶等了三分钟,没有等来迟冬的回应,沉沉叹了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浴室的水管。

半分钟后,周韶打开门,跟门外灰头土脸的迟宿对上视线:“我这边的水管也坏了。”

迟宿看着他明显已经清洁过的身体:不信。

“洗完就坏了,”周韶提高了声音,顺势把门打开半边,给他看明明已经打开开关,却没有流出半滴水的莲蓬头:“我修了一下,没修好,明天报修吧。”

迟宿哪能想到周韶为了不借浴室给他,会做出主动破坏水管的骚操作,又探头进去瞥了一眼,确认真的放不出水后,叹了口气:“你早说啊,我还等那么久......算了,我去隔壁借浴室吧。”

周韶神经紧绷:“哪个隔壁?冬冬他们宿舍?”

“刘教官他们宿舍啊,”迟宿奇怪地看他一眼:“冬冬那么讨厌我,我就算有心想借他们宿舍的浴室,他估计也不会给我开门。”

周韶松了口气:“也是,你去吧,我先睡了。”

迟宿顶着满头问号离开。

*

迟冬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彼时他精疲力竭、又酣畅淋漓地躺倒在床,浑身干爽,周景烁还在帮他上药揉腰,挺舒坦。

周韶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无异于当头棒喝,惊得他支楞起来。

“我靠,”迟冬把信息给周景烁看:“周韶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周景烁不置可否,给他胸前被咬破的地方上药:“疼不疼?”

“嘶,不疼,”迟冬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瞬,又很快拐过弯来:“等等,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周景烁的精神力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外放,即便是在那种时候也不例外,两间浴室距离那么近,他估计早就知道周韶在隔壁了。

迟冬处于贤者模式,大脑运转速度也出奇的快:“你故意让他听到,不会是想证明你不是‘半个小时不到’就结束的唔——”

剩下的话,被面无表情的周景烁堵进嘴里。

迟冬被他按着啃了一通,还不忘气喘吁吁地笑话他:“你怎么跟小孩一样?他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半个小时也很不错——啊,你别咬!你这是蓄意报复......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呢。”

周景烁摩挲着他肩头新鲜出炉的牙印,垂眸不吭声。

是为了证明自己‘很行’?还是单纯地想要示威?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

当时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又开始后悔自己做出那种幼稚行为——一想到伴侣那些甜腻的声音,平白无故被别人听了一耳朵,还没舒畅的心情立刻又郁闷起来。

迟冬倒是很无所谓,他们修真者本就讲究顺欲而为,追求欲望本来就是人性本能,没什么好遮掩害羞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戏弄周景烁——这种老古板十之八九是临时起意,加上欲望催化,才一时昏了头...现在指不定多害臊后悔呢。

他抬手摸了摸周景烁半湿不干的头发,笑嘻嘻道:“你倒是不害臊,竟然让那么单纯的小孩听现场——”

第二百二十九章 互相嫌弃

被迫听了半程现场,周韶感觉自己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直视迟冬了。

他知道迟冬热衷于做那种事,甚至将那种常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当作‘发泄压力’途径——但知道是一回事,撞见现场版又是另一回事。

那种甜腻的、热情的、甚至带着哭腔的喘息呻吟,裹挟着少年特有的青涩质感,直到现在还有如实质地萦绕在耳畔,实在太不端庄。就算是他出于好奇看的那些限制级片里的演员,都没有那么放浪过。

而最让周韶无法接受的是,迟冬那样一个矜骄不羁、强大桀骜的战士,竟然会甘愿屈居另一个男人身下,还被弄出这种——这种无法直白表述的声音,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就算迟冬是天生的下位方,也该找个比他更强大更有实力的战士才对,再不济也不能比他弱太多,而不是潦草随意地把自己这一面展现给才认识不到几天、人品堪忧、前途渺茫的不知名教官。

周韶郁闷又生气,恨铁不成钢。他一点都想不通,明明有父亲这么优秀的先例珠玉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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