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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

严明华平时听得最多的是《套马杆》《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这样的劲歌热曲,曲库哪有严越这样的年轻人大。

被杀得节节败退,狼狈逃窜。

阮知慕看不下去,在里面浑水摸鱼,偷偷给恩师帮腔。

严明华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严越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严明华:“来……来……”

阮知慕小声提醒他,严明华立刻道:“来一哦的来一哦来一哦。”

严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阮知慕:“《音乐之声》看过吗,里面的插曲《孤独的牧羊人》,英文名《The Lonely Goatherd》。”

歌词原句是“Lay ee odl lay ee odl lay hee hoo”。

严明华:“对对。”

严越皱眉:“音译也算?”

“怎么不算,”阮知慕理直气壮,“比赛之前你又没说不能音译。”

严明华:“就是!”

严越:“……”

下一轮,严明华唱“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严越有样学样,接“Little love a little sympathy”。

阮知慕立刻道:“不行,这个不算。”

严越:“为什么不算,你们刚才还说可以音译呢。”

阮知慕振振有词:“严老师刚才的‘lay’和‘来’都是发上扬音,但是‘里’是三声,’little‘是一声,当然不一样。”

突出一个胡搅蛮缠,帮师不帮理。

严越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阮知慕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好像偏袒得太明显了。

咳了一声,正想着下一轮要不要保持静默,突然感觉左边小腿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

现在是八月末,天气炎热,他穿着宽松的米色五分休闲裤,裤边很宽,小腿裸露着,因此只要稍微一碰就能立刻感觉到。

餐桌底下空间有限,他以为是严越或者严老师不小心踢到他了,没当回事。

但是几秒钟后,小腿侧边再次被踢了一下。

这一次,对方的脚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贴住他的小腿肚,上下磨蹭起来。

阮知慕:“……”

除他之外,餐桌边只有两个人。

严越坐在他侧边,严老师坐在他对面。

严明华接歌正好接到自己最爱的“归来吧归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一个高音上去,满面红光,激情澎湃。

严越安安静静听着,微笑看着自己的叔叔,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是每当他的身体轻微一动,阮知慕就能感觉到那贴着他的脚趾愈发大胆地在他小腿肚上游走,厮磨。

阮知慕后脊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刻收回小腿,藏在椅子下面。

他对严越怒目而视,眼神的意思很明显,警告他安分一点。

严越坦坦荡荡和他对视,毫无畏惧。

严明华唱嗨了,连这是歌曲接龙都忘了,不太好意思地对着严越道:“嗐,不小心就把整首唱完了,重来一轮吧。”

严越微笑:“行。”

严明华:“我起头还是你起头?”

严越继续微笑:“都行。”

严明华曲库告急,于是拿出手机搜索,看还有哪些歌没唱过。

阮知慕见严越好像安分了一些,自己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就在这时,严越的脚趾突然卷土重来,贴住他的小腿,向上一滑,以一种极其流氓的方式窜进了裤子里,在柔嫩的大腿内侧粗暴磨蹭,蠢蠢欲动往更加里面的地方探。

阮知慕脸色涨得通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椅子在地上急促滑动,发出了尖锐的噪音。

严明华被他惊到,从手机上抬起头:“怎么了?”

始作俑者也作出微微惊讶的样子,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阮知慕:“……”

“没事,”他略带僵硬道,“想起蚊香还没点,我去点一下。”

严明华:“这么早就点蚊香啊?我们家里一般晚上睡前才点呢,这味儿也挺熏人的。”

阮知慕:“这儿楼层低,晚上蚊子多,一个不留神就往人肉上咬,早杀早好。”

说到“杀”字的时候,咬牙切齿。

严越表示同意:“昨天晚上我大腿上还被咬了呢,肿了老大一个包,也不知道蚊子是怎么钻进来的,我明明穿了睡裤啊……啧,这蚊子也是够霸道的,睡裤都拦不住它。”

阮知慕:“……”

严明华奇怪:“你脸怎么这么红,今天明明没喝酒啊。”

“太久没见到你了,他激动,”严越认真替他解释,“你知道吧,他这个人就是特别尊师重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激动就毛细血管扩张,控制不住的。”

作者有话说:

可恶的蚊子!占我们软软便宜!

第44章 吻,冰凉,滚烫

严明华喝多了苹果汁,摆摆手说喝不下了,去卫生间解手。

等门关上了,阮知慕瞪严越:“你生怕不被发现是吧。”

严越的脚趾勾得他火气都快上来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九点多,窗外万籁俱寂,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屋顶的灯泡发着幽幽的昏黄,桌子上一片狼藉,摆满了吃剩的饭菜、蛋糕、果汁。

阮知慕有些后怕。

虽然严明华并没有注意到桌下的异样,但严越的动作其实很明显,稍一低头就看见了。

要是刚才严明华真的低头看了……

阮知慕不敢想象恩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严越:“你很怕被他发现?”

阮知慕:“废话!”

严越慢吞吞笑了一下:“不觉得挺刺激的么。”

阮知慕小声骂他:“变态。”

他不是那种爱追求刺激的人,万事稳妥第一,从前和同学一起去游乐场,同学都去坐跳楼机云霄飞车,他就只会尝试旋转木马这样的温和项目。

严越扣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眼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用比他更小的声音道:“还有更变态的,你想试试吗。”

昏黄灯光下,严越的面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一向凌厉的五官似乎也柔和了许多,有了温度。

他的声音松松的,带有些若有若无的、诱哄的意味。

阮知慕觉得今晚的严越好像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你……”

严越又使劲儿攥了一下他的手,他们的掌纹严丝合缝,好像要把他的手揉进自己的手心里去。

他的眼睛在昏黄灯光下璀璨异常:“——我成年了。”

阮知慕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呼吸一滞。

洗手间的门开了。

阮知慕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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