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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的想法,可我只是调戏了她,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是她自己要跳河!她已经连害我们两个兄弟,请道长黑白明辨,收了这作恶的女鬼!”

我笑了笑,道:“怎么,还非得等她乖乖被你们强、暴之后再跳河,她才有复仇的资格吗?那岂不还是便宜你了?”

接着我伸手虚空一抓,三枚符篆从张柱怀里飞了出来直落我手心:“而且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符篆?”

“是不是死的人越多?你们剩下的人能分到的芦花家的钱财就更多?”

“趁着官府处理灾后诸事繁忙之际在城里杀人越货,别说鬼找你们了,把你们送去衙门,也是要判死刑的!”

“道爷饶命!道爷饶命!”他们跪地求饶,头在地板上磕得砰砰作响。

我转向芦花:“你若不嫌脏手,可亲手杀了他们,不想杀的话,我把他们送去衙门。”

芦花擦了擦脸上透明的眼泪,道:“劳烦道长,送衙门吧。”

我和吕肃两个人擒他们六个,不在话下。

芦花脑门上被我贴了符,普通人看不见她,她也飘在半空和我们一起去了衙门。

在衙门还能得个秋后问斩,在芦花手上今晚便会死,他们便老老实实把自己做的事情都招供了,被关进了牢房。

从衙门出来,我道:“芦花姑娘,你看要不贫道做场法事将你超……”

度字还没说出来,忽然发现一直飘在半空跟着我们的女鬼不见了。

“芦花呢?怎么不见了?”我问吕肃。

吕肃拧眉:“我没留意,是不是衙门里人多,她躲起来了?”

“芦花,芦花!”我朝四周喊了几声,却不见她魂魄过来。

吕肃:“她大概是心愿已了,入地府轮回去了?”

我心一沉,道:“可我的鲛人泪还在她那儿。”

这是我花了几年时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紧重要的一个法宝。

第五十七章 吕肃你还不现出原形要等什么时候?

吕肃提醒道:“你在她身上贴了张符篆,追踪那张符。”

我立即闭上眼用了个法术追踪那张符篆,黑暗中某个方向有幽光闪了闪,我睁开眼道:“正北方向。”

追着那道符篆,我御剑带着吕肃飞出了南池的城墙,一路朝北,却始终没追上芦花。

吕肃:“一个新生的鬼魂,怎么能跑这么远?”

我:“而且她拿走我的鲛人泪干什么?这东西对她并没有用处!”

吕肃按住我肩:“莫急,会拿回来的。”

然而我们从半夜追到日出,都没追上芦花。

几年不曾像今天一样御剑飞这么远,我累得不行,停在一山峰上休息。

日出霞光里,吕肃不知从哪儿接了一些水,用树叶子捧着让我喝,又给我吃他摘来的野果子。

“我其实已经辟谷,不一定要吃东西。”平时吃东西都是嘴馋,但眼下没那个嘴馋的心情了。

吕肃把果子递给我,只道:“甜的。”

我就着他的手吃了一枚果子,确实是甜的。

只不知这甜还能多久。

吃完东西继续追,一天一夜后,终于在北方一个大湖边上看见了芦花。

她跪坐在湖边,身影越发透明了,惨白双手捧着那枚发着光的蓝色珠子:“道长,对不起,并非我想要你的法宝,只是……”

我慢慢接近她:“有话好说,你先把这珠子还给我。”

芦花:“……有人答应会帮我复活我父亲,条件是要我将你引至此地。”

我:“人死岂能复生,芦花,把珠子……”

话未说完,芦花扬手将鲛人泪扔进了湖里。

我登时扔了佩剑,纵身一跃跟着那枚鲛人泪一起扎进了湖里。

鲛人泪本就是水里来的东西,在水里下沉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水下越深越黑,鲛人泪离了魂魄的碰触,光芒愈发暗淡,眼看就要在水下看不见了,我用法术催动湖水,试图把鲛人珠给捞起来。

“别用法术!”吕肃出现在我身侧,在水底沉闷地喊了一声,神色凝重,似乎在这里使用法术会引发什么严重后果。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湖水在水底涌动,从湖底将鲛人泪托举至我眼前,我拿回鲛人泪放进怀里,对吕肃道:“走!”

我们往上游,这时湖底忽然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激起湖底的水朝我们袭来一阵冲击的波动。

吕肃一把圈住我的腰,骤然发力,带着我冲出了湖面。

湖边芦花已经不见了,我们落在湖边岸上,紧接着听见身后有咕噜咕噜煮开水般的声音,回身一看,湖中央的水正朝上翻涌着。

接着,一个庞然大物缓缓从水面下站了起来,那是一只像猿猴一样的怪物,头是白色的,身体则是黑色,两条手臂长而粗壮,黑色指甲锋利如刀刃。

怪物睁眼,那是一双里头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金光迸发,只和它对视一眼便觉得双目刺痛。

吕肃道:“无支祁……”

我捂住眼:“什么?”

一阵凶狠强劲的罡风袭来,吕肃抱着我腾空而起,朝外围飞去,然而不等飞远,他又忽然卸了力,带着我朝下坠去。

“你做什么?!”我连忙一掌催向地面,企图止住下落之势。

却发现法力使不出来了。

一股不妙的熟悉感浮上心头。

吕肃嘴里凝重地念出两个字:“归虚。”

落地的瞬间,湖里被吕肃叫做无支祁的怪物朝我们这边纵身一跃,带出的湖水都有千钧,我和吕肃奋力避向一旁,堪堪从无支祁的脚底躲开。

地面被无支祁踩得下陷了一丈有余,被它带出的湖水如大雨泼湿了我们全身。

“无支祁是什么?”我边施展轻功跑向一旁的树林,边问吕肃。

吕肃:“这巨兽的名字,它是上古的水怪,据说已接近神,曾被大禹封印在淮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无支祁的长臂横空扫来,我险险避过,落在一棵树上:“归虚又是什么?”

“这阵法的名字,它能让阵法中的人或妖都用不了法力!”

吕肃腾空而起,上一瞬的栖身之地已被无支祁踩出一个大坑,一脚下去,树倒了一大片。

也就是说,我们三个现在困在这阵里,在都没法力的情况下——

谁力气最大谁就是老大。

无支祁的毛爪又朝我挥了过来,我从树上飞跃而下,飞向吕肃在的地方,力气几乎快用尽的时刻,他伸手接住了我。

我转头看,刚才待过的大树已经被无支祁拔小葱似的连根拔起抛上了天。

接着它又一巴掌拍向我们,虽然吕肃及时带我飞走,但还是被它的巴掌扇出来的风扇出去三丈远。

我堂堂三百多岁,玄月宗上一任宗主,和吕肃这个混蛋一起掉向地面,连落地都不能站稳,在地上摔了一身泥。

我陡然火起:“妈的!吕肃你还不现出原形要等什么时候?!”

吕肃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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