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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我们是城外的农户,洪水冲了庄稼,家里粮食不够吃到下次庄稼熟,就进城来找活计。”
一时没有什么头绪,看见芦花她爹的棺材还在屋里停着,便道:“你们不是收了钱帮她爹操办后事的?先把人下葬吧。”
几个汉子便在身上绑了麻,一路撒着纸钱把棺材抬了出去。
“这几个人有问题。”吕肃道。
我沉吟片刻,道:“芦花的死也有问题,她既然请了人操办她爹的后事,即便是有寻死的心,也应当会把后事办妥再寻短见,怎么会她爹还没下葬她就跳了河了?”
吕肃:“可若这女孩有冤屈,死的那两个是她复仇,又为何招不来她的魂?”
这点倒是蹊跷,按理来说,刚死的新魂,若有冤屈不肯入地府轮回,是很容易被招灵法阵找来的。
等那几人安葬完芦花的父亲回来,我给他们每人画了新的符篆让他们带在身上。
夜里洗漱完躺在床上,吕肃问我:“若今夜他们又有人掉河里了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他们不肯说老实话,我也帮不了他们,先过了今夜再看,不聊他们的事了。”
吕肃:“那聊什么?”
“聊聊我们。”我攒了口劲,缓缓道,“你昨日说你是断袖,此话可是真话?”
吕肃:“是真话。”
我:“不瞒吕大哥,我,我也是……你看是这样,我觉着咱俩住在一起还挺和谐的,又恰巧都是断袖,想必你是有体会的,断袖找伴不大容易,不如,不如咱俩在一起过日子吧?”
我递出一枚白玉戒指:“这戒指是我自己雕磨出来的,你若是答应,我给你戴上。”
吕肃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手指伸了过来。
我也立马把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整个过程我没敢侧头看他一眼,戴完戒指后两人安分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气氛平静得像是已经在一起几十年的老两口一般。
直到吕肃说:“我吹灯了。”
我:“嗯,吹吧,睡了。”
灯灭,吕肃侧身,伸手在我腰上一捞,把我捞进了怀里。
我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得一颤,他从来躺下就像根木头一动不动,无论我是做梦踢他踹他还是抢他被子,他都能保证自己就在入睡时的那个位置,从不会向我这边靠近分毫。
而今晚这块木头突然活了,不但抱了我,还伸手进我衣服里,手法十分娴熟,不过三两下,我便燥热起来。
“吕大哥像是有经验得很。”我假装不紧张,打趣道。
“你没经验?”他反问。
“我也有,”我转过头去,“还是和我师父,还有一次……和一个蛇妖。”
吕肃动作一顿,道:“嗯,你有能耐。”
接着吻住我,身体就压了上来。
一个散修,体力竟然很好,直折腾到后半夜我腿抽筋了他才肯停。
“你竟这样不中用。”吕肃寝衣敞着,胸肌上还有薄汗,将我一条腿放在他腿上,给我揉着大腿上的筋肉。
我瘫在床上,道:“毕竟年纪大了一些。”
洗过澡后,准备入睡时,楼下又传来张柱的喊声:“江道长!不好了!有人被鬼附身了,忽然发疯要跳河!”
他们几个人在城里没住的地方,芦花跳河后他们为了省钱就一直住在芦花的家里,按理说接连死过人的地方一般人应该是不敢呆的,但他们认为我画的符灵验,同时又觉得也许前面两个落水的兄弟只是失足落水,不一定是闹鬼,因此还继续住在那里。
不想今夜六个人睡着觉,突然其中一个就醒了,嘴里说着疯话就要跳进河里去,被他们几个拦下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疯的那个人已经被麻绳捆在了柱子上,口里塞着张布,正呜呜乱叫。
“把他口中的布拿掉,听听他要说什么。”我道。
他们几个却没一人去动手,张柱道:“道长,您只管把附身我哥身上的鬼魂祛除诛灭即可,把布拿掉太吵闹,怕打扰道长做法。”
我:“他被鬼魂附身,正是个好机会,我与芦花沟通沟通,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执念,若能解除她的执念,你们也不必再被她纠缠了不是?”
张柱沉吟,道:“道长请给我们兄弟几人一点儿时间商量一下。”
我和吕肃去了后廊。
吕肃:“有你给的符篆,怎么可能被鬼魂附身。”
我笑了笑:“可能又是不小心没带在身上吧。”
不出片刻,那个他们说被鬼附身的人忽然从房子里冲出来跳进了河里,张柱他们追了出来,着急大叫:“他挣脱了绳子!已经跳下去了吗?这可怎么办?”
我:“不必惊慌,贫道给你们把人救上来便是。”
说罢我飞身从廊下跃出去,追上顺着水流流走的汉子,以一道法术光将他捆住,稍一用力,便把他拽回了芦花家里。
张柱他们看那汉子被救上来了,脸色却并不好看。
汉子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说话,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细而软,语调也软,像是个女孩在说话:“是你们逼我跳河的……”
我问:“他们为什么逼你跳河?”
汉子哭道:“张柱要我嫁他为妻,我不肯,他便要用强……其他人都在旁边看着,替张柱拦住所有出路不让我跑,我只得跳了河……”
我:“所以你现下是回来报复他们,要把他们一个一个拉进水里淹死是吗?”
汉子擦了擦眼泪,眼里露出一丝凶狠,点头:“是。”
张柱登时跪了下来:“求道长救我们一命!我当时只是见芦花刚失去父亲孤苦无依,想安抚她照顾她才提出要娶她的!”
我:“可是她说你对她用强。”
张柱矢口否认:“我没有!她胡说!”
我:“胡不胡说,我们看一下就知道了。”
张柱:“看?看什么?”
我捏了个诀,在被附身的汉子头上一拍,汉子倒地昏了过去,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孩的魂魄则从他身上缓缓坐起,迷茫地看着我。
我将一枚蓝色珠子放在她半透明的手里。
她神情惊讶地看着那珠子。
“鲛人泪,能碰触灵魂,重现记忆里的画面。”
我解释完,接着往鲛人泪里注入一股法力,蓝色珠子发出一片光芒,而光芒之中,芦花那晚的记忆正在回放。
父亲的灵堂之上,张柱先是抢走了芦花柜子的钥匙,那里面有她父亲留给她的银票和地契,接着又在灵堂之上调戏芦花。
年轻的女孩惊慌羞愤,想要逃,却被几人堵住去路,正逢左右两边邻居都被征用去城外打捞护城河里的杂物,她声音又小,呼救也没人听见。
她已经是往轻了说,八个大男人将她围逼至后廊,那架势,分明已经不止张柱一个人对她有邪念。
记忆回放结束在芦花跳河后结束了,六个汉子脸色煞白,张柱急忙辩解道:“我那晚确实对她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