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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杜婆婆家,帮她修好了一张坏椅子,劈了四十多斤柴火,以此换来她替我缝补好了东方既破破烂烂的外袍。

干完了这些活,我问杜婆婆:“婆婆,你家还有吃的吗?我家没粮了……能不能先借我一点?我明天还来帮你劈柴。”

杜婆婆进去厨房拿了半捆面条给我:“不用还了,上次你替我修房顶,我给的工钱太少了,这半捆面当婆婆补偿你。”

“谢谢婆婆!”

杜婆婆笑呵呵的:“再给你两个鸡蛋。”

-

我拿着杜婆婆用块布精心包好的东方既的外袍,还有面条和鸡蛋高高兴兴地跑了回去。

今天晚上可以做鸡蛋面了,而且能做两人份的,东方既也可以吃。

“师尊我回来了!今天晚上我们吃鸡蛋……”

甫一踏进门去,话还没说完,鼻子先闻到了一股极诱人的肉香气。

只穿一身单薄里衣的东方既坐在桌旁等着我,桌上像中午一样,放着一个碗,用盘子扣着。

只是不同的是,这个碗里确切地往外散发着肉的香气。

“这是什么东西啊师尊?”我直盯着那碗转不开眼了,将手里的东西一放,就掀开了盘子。

里面竟然是一整只烤鸡!

“烤鸡?哪里来的呀师尊?我们家没有鸡啊,法术变出来的吗?”

东方既:“法术不能凭空变吃的出来,这也不是鸡,是白天从外面飞过被我打下来的。”

东方既好厉害,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能猎鸟。

分吃了这一只烤鸟,洗了澡,我把补好的衣服还给了东方既。

“把我外袍拿出去一天,拿去干什么了?”东方既一边摸着衣服一边问。

“拿给杜婆婆去缝了。”

干了一天的活,我累得要死,洗完澡没穿上衣,赤膊趴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东方既在我身后躺了下来:“怎不自己替师尊缝?”

我转过头去:“师尊,我是男孩子,我不会干这种细活。”

“嗯。”东方既不冷不淡地应了声,闭上眼睛。

“但是我以后可以学。”我小声道。

东方既复又睁眼:“什么?”

我把头转了个方向,后脑勺朝他:“没什么。”

东方既手放在我头上摸了摸,道:“明天不去了罢,怪累的。”

“不,我要攒钱,带你回玄月宗……”

我闭眼睡着了。

-

五天过去,祠堂的屋顶翻好了,我找村长结工钱。

“江流,村里没钱,这工钱得过一阵给你。”村长捋着胡子道。

我不解:“可两百文又不是什么大钱。”

村长:“不是大钱也得村里人一起出啊,说起来你也是村里的一份子,修祠堂你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就算不要工钱也没关系啊。”

离谱,修祠堂我出一份力是应该的?你个死老头怎么不出一份力,自己爬上屋顶去翻瓦?

我模仿了个东方既的冷脸:“祭山神的时候我出过一份力了,这次就不用出了吧?”

不想村长的回答更为离谱:“可你活着回来了呀,不就等于没出这份力吗?”

无语,懒得和他多说:“什么时候能给我结工钱?”

村长:“等着吧,等修缮祠堂的款项募完了就给你。”

我装着一肚子气往回走,路上经过另一个泥瓦匠的家,朝他问了一嘴工钱有没有结。

他答我:“结了啊,开工之前就给了,五百文。”

我:“……”

再折回去找村长要钱,他露出可憎面目,让他儿子把我赶了出来。

他儿子对着我大骂:“滚滚滚,你爹妈早死,都是村里照顾你才长这么大,让你帮忙修个祠堂算村里看得起你,还好意思来要工钱吗?”

我尝试讲道理:“可你们也只给我两百文啊,已经比另一个人少了三百文了。”

他儿子却只道:“丧门星滚远些!别让我家沾了晦气!”

骂完还端了一盆脏水出来泼我,亏我躲得快才没有被脏水泼湿。

没拿到工钱,我都不想回家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和东方既说了今天干完活会结工钱,结了工钱就可以买头驴带他回玄月宗了。

可是现在一个子儿都没要到。我难过极了,难过程度堪比曾经被大淫蛇欺负的时候。

这个世界真讨厌,怎么这么多坏人和坏妖?

“躲在这儿哭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身后。

回头一看,东方既就站在我身后,我立马站起身:“师尊,你怎么出来了?不怕绊了哪儿摔倒吗?”

东方既一手抓住我肩,严肃地沉声道:“我问你,在哭什么?说!”

我不想说,成熟的男人应该独自忍受在工作上遇到的委屈。

但我没忍住,往前一步扎进东方既的怀里,崩溃地哭道:“师尊,他们不给我结工钱……我干了五天的活那么晒那么大的太阳,可是他们不给我结工钱……呜……”

“他们不给我结工钱,我怎么带你回玄月宗啊……”

第四十五章 只是仙草使用的时候仍是要……

东方既穿着虽然缝补好了,但是补丁巨多的袍子,眼睛用一块白布条缠着,陪我一起去了村里祠堂。

要我的工钱。

“老人家,”东方既对村长客客气气的,“小徒修补好村里祠堂损坏的屋顶,当初商量好的工钱是两百文,现下屋顶已修缮好,何故不将小徒的工钱结清?”

祠堂里不只有村长在,一路上走过来,还有不少村民被东方既这个陌生的漂亮瞎子吸引过来看热闹。

村长将东方既上下一打量,眼神轻蔑地一笑,捋着他的胡子:“工钱得向村民募捐,募捐完了才能给江流。”

东方既点头:“好,工钱的事便等村长募捐完了再说。”

村长虚伪地笑:“道长明事理。”

我一头雾水,东方既刚才一脸寒霜地要我带他过来,我还以为他会态度很强硬地帮我要工钱,没想到他比我还好说话,村长这么一说他就接受了?

“但是,”东方既忽然话锋一转,道,“在下还听闻,令郎说我家小徒是丧门星?亲人全死光只剩他一个才是丧门星,我还没死呢,怎么就说他是丧门星?”

村长:“小儿之间互相辱骂只是玩闹而已,道长如何还当真呢?”

“是互相辱骂?”东方既问我。

我:“没有,他骂我了,我没骂他。”

“他在此处吗?”

“在。”

“你手指着他的方向。”

村长这会儿已经失去耐心,不想理我和东方既,只嗤笑一声,和旁边村民说了几句,打算离开。

我听东方既的,手指着正冲我歪嘴露出嘚瑟笑容的村长儿子。

东方既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下一瞬,一道法术的光芒从我掌心迸发,直接击中村长儿子的胸口,当着村长的面将他整个人击飞撞上了祠堂的柱子。

村长儿子摔在地上,从嘴里哇地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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