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想清楚,学那么多年放弃了,你确定不后悔?后悔怎么办?回头别找我哭告儿你!我不管。”
岳佳佳把脸埋在两膝间,留个发旋儿,宁放深深睨着她,她就是天生要吃这碗饭的,这个动作看似平常,很多人其实费牛鼻子劲也做不了。
“岳佳佳。”他耐着性子,这辈子没这么苦口婆心过——
“家就在这,没长腿跑不掉,我也在这,长腿了,但我能跑哪去?”
因着这句话,小姑娘拔/出脑袋看哥哥,迷茫的眼睛里稍稍有些回神。
...
她自己坐在那儿想了很久,然后哒哒哒去找唐老师要手机,给聂青打了个电话——
挨骂是肯定的,但对面也不敢骂太狠,计较着:“你先给我回来!什么时候回!”
小闺女扭头看看外头站着的两个哥哥,再看看很意外的两位老师,说:“明天。”
聂青显然气坏了,立马把电话撂了。
外头,宋亦瞧着小姑娘乖乖巧巧认错的背影,捣捣宁放:“你是不是又训她了?”
宁放赖赖刮他一眼,不肯承认。
宋亦顺着他,不说了,偷偷乐。
宁放搔了搔眼尾,自己也笑了。
这时,岳佳佳挂了电话转过头,远远看着宁放,宁放的笑一点点消失,他突然有预感,自己可能会和这丫头走着走着就散了。
作者有话说:
越写越有意思了!
爷,奉劝您一句,别太嚣张,算旧账十年不晚,以后前女友三个字可是您的雷区,而佳宝儿会在您的雷区蹦迪。想想就好期待嗷!
PS,
我今天拿到了《明月下西楼》的出版扉页,要征集几个特签,希望看过的宝宝到微博置顶下留言这本书你最喜欢的一句话,我会写在扉页里,搭配签名预售。
明天见!
第53章
岳佳佳从厨房拿了点肉喂小绿, 心满意足地瞧着她的老乌龟从龟壳里探出头来吃饭。她还记得小时候宁放把这只乌龟带回家时的事,那么小一只,尾巴细细的, 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钻老窝。
六七年过去了, 龟大了一些,壳也粗糙了一些,岳佳佳给它换了个大点的玻璃碗, 还把宋亦从海边捡回来的贝壳也装进去, 让大海的朋友陪着它。
她养小绿真情实意,上一次走得太匆忙,这回捧着玻璃碗挨到宁放身边, 郑重叮嘱哥哥:“你要照顾好它。”
宁放:“谁?我?凭什么?”
岳佳佳心里有细细密密的难过,却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从小到大哥哥都是这么说话的,她从来不计较, 可这回却计较了。
宁放见她不说话,低头一瞧, 得, 把人惹红眼了。
她躲着他,不让他瞧。
他两指一捏, 掐住下巴颌, 又看了看。
沉默了。
宋亦拍开他手,不让他这么掐着岳佳佳, 宁放苦大仇深瞪着那只乌龟, 视线仿佛要穿透龟壳。
宋亦蓦地笑起来。
宁放;“笑屁?”
“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宁放也想起来了, 很多年前, 岳佳佳这个小心眼的瞧见他对璇儿好就气病了, 谁哄都不行,哭得撕心裂肺,非要在他脑袋上扎啾啾。
宋家至今保留着那天宁放狼狈的照片,那是他最想一把火烧了的东西。
宁放的手指在小姑娘眼下刮了一下,指腹的茧擦过她最薄的一块皮肤,刺麻麻的有些疼。
他吓唬人:“你要是敢哭回头我炖了它。”
到底是长大了,没哭,但脸上的表情比哭了还可怜。
这简直是噩梦重现,宁放烦的当晚在网吧刷夜,第二天岳佳佳走了才回来。
这一天,北城落了初雪。
雪花飘飘,仿佛世界都是白色的。
那只乌龟放在他窗台上,安安静静的,宛如她这个人。
宁放抄手收走了,转头出去给这王八买肉,耐心地哄它吃饭。
璇儿哒哒哒过来,蹲在哥哥身边,短突突的手指头戳龟壳,宁放一巴掌拍掉,说:“你别碰,丫是我祖宗,弄死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璇儿不服气:“哥哥的!”
哥哥的就是我的!
宁放摇摇头:“小猪的。”
璇儿听了,瞅瞅自己摸过龟龟的手指,嗖一下跑远,扒着门露出一双诡异的小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也不觉得龟龟可爱了,又哭又闹让哥哥过来给她洗手手,还跟宁放抱怨那个龟龟是丑八怪。
宁放笑倒在地上,笑完虎着脸:“不许这么说。”
从此,宁璇再不靠近小绿半步,岳佳佳不在家,她就跟岳佳佳的乌龟干上了,幼稚得宁放都懒得管。
...
另一头,宋亦一手牵着逃兵,一手提着稻香村最大号的点心匣子归队。
聂青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冷冰冰:“东西拿回去,我受不起这个礼。”
宋亦没让岳佳佳说话,自己跟那儿周旋:“聂教,您给她一次机会,她跟我保证了,以后不犯浑。”
聂青气不打一处来,拍桌子:“岳佳佳你几岁了这么粘人!”
在聂青的执教生涯中,就没见过这样的丫头,她自己也是运动员出身,当年进了省队开心得不知怎么才好,压根就没想过要逃跑。
她指指桌上的纸笔:先把检讨写了。这个事必须严肃处理。
宋亦知道聂教的处境,她压力大,任务重,出不得一点差错。
他碰了碰女孩手背,岳佳佳立马开口:“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聂青看着宋亦:“你先回去吧,耽误两天训练了。”
岳佳佳坐在小板凳上朝哥哥挥挥爪子,埋头专心检讨自己。
宋亦走后,唯有师徒俩的办公室内,聂青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冷,扔出一本带着粉红书皮的漫画,质问:“这是什么?”
岳佳佳吓得笔都掉了,立马站起来,不敢说话。
也不需要说,队里昨天来了次大清查,查出不少玩意。
聂青只是没想到,平日里最乖的岳佳佳也会这么不务正业。
岳佳佳的脸渐渐涨红,因为那个有违常伦的故事,因为那些颇为露骨的画面。她像被扒去了衣服,让人看了个透。
聂青平静地看待她的无措,并且将这个时间延长。
小姑娘一直不敢出声,她有一种感觉,逃跑回家是可以道歉的事,但看这种漫画是道歉都不被原谅的事。
她很害怕聂青此刻的眼神,她的眼神太锋利,她对爱情有无尽的反感。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拿牌子。”聂青把书撕成两半,在她这里,一切以大局为重。
唯一。
岳佳佳低着头,默默觉得那不是唯一。
可她不能辩驳,只希望聂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