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
近王延臣,“那依王大人之见,还要本宫怎么证明,才能让王大人相信,本宫昨晚确实是在长明殿度过。”
宫灯照耀下,李萼瓷白的脖颈上,暧昧青紫清晰可见。
王延臣无意瞥到?那痕迹,立刻犹如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猛地便别开了脸,铁青着一张老?脸道:“娘娘多虑,微臣只是紧张陛下龙体,不愿放过微毫线索而已,既有娘娘作证,臣自?不敢再有疑心。”
他话音赫然一沉,锋芒毕露,“不过臣也要提醒娘娘一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昔年李氏先祖自?诩孔子私淑弟子,著书讲学,以?德行立世,贤名远扬,由此历经百年,攒下清正家风,声望为?七姓之最。时至今日,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情形不同以?往,但臣请娘娘切莫忘记,李氏家风,得?来何其不易,一朝败坏,又?何其容易。”
王延臣拂袖离开,直至走到?殿外,方想起来顿步转身?,朝绡帐后的天子道:“臣,告退。”
*
更深露重,皇宫巍峨高檐无尽延伸,歇山顶遮住月色星光,四下唯宫灯闪烁,火把灼灼。
禁卫还在到?处搜寻,丁点风吹草动便引起兴师动众,铁甲与佩刀厮磨发响,所到?之处窸窣一片。
贺兰香到?底没能留在宫里,夏侯瑞说她有孕不可劳累,让她回去?好生歇着。
出宫的路上,贺兰香已忘了府中还有麻烦等着自?己,满脑子里都是那抹伽罗色的身?影。
她边走边犯起郁闷,小声嘟囔:“奇怪,先前听李噙露与传闻所言,我一直以?为?李太妃是被强迫的,肯定恨极了陛下,怎么今晚所见,倒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啊。”
别管那刺客到?底存不存在,李萼能站出来帮夏侯瑞说话,这就太出乎贺兰香的意料了。
可怜她昨晚被谢折好一通磋磨,好不容易才让他松口答应帮忙,怎么现在看来,这忙想帮也帮不到?地方。
贺兰香只顾自?言自?语,并未留意到?谢折一直在看自?己,且眼神越来越晦暗幽深。
山水青的颜色很淡,但极衬肤色,满头墨发盘成高髻,雪白后颈便全?然暴露在外,宛若一块刚出蒸笼,泛着香热的酥酪,光是看着,便知味道一定甜润细嫩。
谢折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动静有点大。
贺兰香听到?声音,抬眼注意到?谢折的视线,目露诧异,“看我做什么?”
谢折未语,转脸未再看她,瞧着漆黑前路,嗓音薄冷道:“快到?宫门了。”
贺兰香嗯了声,“是啊,若这刺客久抓不到?,恐怕咱们要有些日子见不了了。”
她灵机一动,发现此时说换人正合适,既然他谢大将军这么无暇抽身?,恐怕也不介意将这关乎二人生死的重任交给别人来办吧?
她清了下嗓子,郑重其事地开口:“谢将军,我觉得?——”
这时,只听一声高呼,“有道黑影飞过去?了!”
乌泱泱一堆禁军立马狂奔而过,将贺兰香吓得?下意识便躲到?了谢折的背后,手抓住他的手臂不松,到?嘴的话全?咽了下去?。
谢折垂眸,定定看着那只细腻柔软的莹白小手,眸中颜色一沉,道:“这条路不安全?,我带你?换条路走。”
贺兰香花容失色,连忙应下,“都听你?的。”
如今只要是在关乎生死的事上,她对谢折的信赖就是绝对的。
*
“怪了,你?们谁见将军了吗?怎么人忽然便找不着了。”
“兴许是护送国公?夫人出宫了吧,别多想了,找刺客要紧。”
“也是。”
与人声距离咫尺,一门之隔的废弃殿宇中,热浪翻滚,撞碎残香。
这殿太空太大,也不晓得?多少年没再住过人,稍微有点动静,便能被放成百倍大,清亮震耳,绕梁不绝。贺兰香的后背被粗粝墙面磨得?生疼,可要想不掉下去?,只能攀结实谢折的臂膀,气得?她照那壮硕的肩上便狠咬一口,边喘边骂,什么词都往外丢。
谢折一只手托结实她的腰,一手握住她后颈,逼她与自?己对视。
借着幽暗月色,他从?她湿润的眼眸下移,盯上那张不安分的红唇,强忍住咬上去?的冲动,喷着滚热鼻息问:“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吗,这下回去?能睡着了吗?”
第38章 废弃宫殿
贺兰香连眼睛也变得酸涩, 眸中迷离闪烁,活像雨后西子湖面漂浮着的潋滟清雾。
她还想再骂谢折,可她遍体酥软, 舌头早已跟着无力?,再骂不出一个字, 只能微张着红唇不停换气,用毫无攻击性的眼神狠狠剜着谢折。
倒像无声勾引。
谢折看着她的眼睛, 黑眸暗到极致,手臂上的青筋过分突起, 随呼吸上下起伏, 跳跃不休。
空旷的殿中, 寂静安谧, 唯有他二人在这?,唯能听到他二人的声音。他们的心跳声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无比激烈, 蛮横,连漂浮在空中的浮尘似都沾了野性,翩翩起舞, 来回碰撞, 生?热生?香, 变成旖旎糜艳的气味。宛若盛夏月光下,玫瑰疯长, 枝叶被毒蛇缠绕舐吻,花朵一边腐烂,一边吐香。
“这?里面?搜过没有?”门?外?猛地响起禁军的声音。
贺兰香身躯一颤, 细汗顺着下颏流入锁骨,紧张道:“有人要进来了。”
谢折闷哼一声, 额上青筋大跳一下,盯着她锁骨上的晶莹,吞了下喉咙道:“别怕。”
他揉着她的腰安抚,想让她放松下来。
可贺兰香根本放松不了,她听着殿外?的动静,头皮都要炸开,精神紧绷到了极致,身体也是。
谢折重吐一口?灼气,拿视线大致一扫,目光准确定格在一根承梁巨柱上,托起掌中纤腰,大步走?了过去,生?怕再慢一点,命都要交代在她手里。
殿宇年久失修,天顶潮湿生?苔,活似水帘洞府,二人越往里走?,渗透下来的露珠便越多,淋了二人满身满头,在地上蜿蜒出一片清亮水渍。
砰一声,殿门?被踹开。
贺兰香的后背被抵在冰冷的柱子上,肌肤能清楚感?受到柱子上面?的图案轮廓,本就怕到不行,乍一听到声音,浑身汗毛纷纷竖起,头脑在两重刺激折磨下,险些窒息昏迷,腰却被越抬越高。
她只能咬紧自己的手,用眼神警告谢折——放开我。
她真?的不敢想,倘若这?副画面?被人瞧见,她今后还怎么见人,在其他人眼里,她贺兰香到底是护国公的遗孀,还是大将军谢折的姘头。
谢折不语,盯着她,落在她后腰上的手往上游走?,抓住她的后襟,一把便给撕了下去,如给荔枝剥壳。
贺兰香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