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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的你,好像并没有获得奖励。”

“嗯……这个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她蹭过来,把脑袋伏在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看他,像一只猫。

“我不在乎会不会被奖励,对我来说,得到了大哥的信任,和大哥一起完成了一件正义的、有意义的事情,这就是最好的奖励了。”

琴酒没说话,只是慢慢又抿了一口酒。

对于熟练的人而言,织好一条围巾也许只需要两三天,但是对于绘梨来说,时间乘以十倍也许还不太够。

而想要摧毁黑衣组织,是比织围巾要困难一亿倍的事情。

那项交易只是一个开始。

在那之后,琴酒常常给她类似的文件袋,甚至有时候在出发之前,琴酒就会给她详细的信息,让警视厅去把他要暗杀的任务目标救下来。

当了一段时间琴酒和上级之间的传声筒以后,绘梨的功劳很快就累积到上级也无法忽视的地步。

她的级别好像涨了很多,派来和她见面的线人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恭敬,但这些对她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只是能和大哥做这么厉害的事情,她感觉真的很开心。

雨夜,爱丁堡的窗外,哥特式的建筑在雨的洗刷下变得十分漂亮。

绘梨被雨声吵得睡不着觉,悄悄爬起来,看见琴酒站在阳台抽烟。

他站得笔直,面对着夜雨,侧脸上神情依旧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显得冷静镇定,就好像天塌下来也不足为虑。

每次看见他,不用说话,哪怕只是一个背影,绘梨就会有一种极其笃定的安心感。

她慢吞吞蹭过去,还来不及说话,琴酒就迅速把烟掐灭了。

“不睡觉?”他语气显得有点冷。

“外面下雨了……睡不着。”

绘梨仰着脑袋看他,又看看窗外的挂饰,“很快就又要圣诞节了。”

圣诞节相当于西方的春节,在这个日子,家人们都会聚在一起,日本受到西方文化影响深重,在成为卧底之前,绘梨每一年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这个节日的。

“想家?”他问。

她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脑袋,明明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但她的脸依旧圆乎乎的,表情也显得天真,好像还和十几岁一样。黑泽阵情不自禁地将手搭上她的脸颊,听见她喊他大哥,说今年和大哥一起过也很开心。

手指颤抖了一下,看见她弯起眼睛,说大哥你笑啦,你笑起来好好看。

是么。

他抬头看着窗外,看着沿着窗户慢慢下坠的雨滴,有点陌生地摸了摸唇角。

“雨停了!”

她手里拿着机票,蹦蹦跳跳跑在前面——自从听见今年最后一个任务是去西西里过新年,她脸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没停下来过。

“大哥,你说哥哥们还记得我吗?”

她一件一件数着礼物,就连那个负责遛狗的男生也没落下,黑泽阵在后面听着,看着她的笑颜,安安静静拉着行李箱。

“阿阵阿阵,欧洲好小呀。”

飞机很快就落了地,自从进入西西里的地界,她又开始叫他阿阵了。

这次来接机的是二哥,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袖口很闪,还做了发型,很像是杂志上会出现的顶级男模。

“好久不见,我的小甜心。”

二哥带了一大捧向日葵,一见面就给了她大大的拥抱,然后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接着看了一眼黑泽阵,略显冷淡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黑泽阵没理他。

绘梨笑笑,一只手扯着这个,一只手扯着那个,把他们都塞进了车子里面。

开车的是一个大胡子大肚腩叔叔,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但开车很快,也很稳,下车之前,他摘下帽子给她行了个礼。

绘梨觉得非常新鲜,像个真正的小淑女那样,她被亲吻了手背。

西西里,绘梨真的很喜欢这里,每次回到这里,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在踏进客厅的一瞬间,漂泊感和疲惫感就魔法般地一扫而空了。

她挨个和哥哥们拥抱,接着又是嫂子们和侄子侄女,吃过丰盛的晚餐,就打开行李箱介绍自己的礼物。

大人和小孩围坐在一起,就好像岁岁年年一直这样,从来没有分开。

圣诞节,吃了非常美味的圣诞大餐,和侄女们一起做了火鸡,卖相不太好,味道也很差劲,但被哥哥们吃光了,阿阵也吃了几口,大约真的是很难吃,后来他一直在喝酒。

晚上去外面放烟花,阿阵不喜欢仙女棒,但硬塞过去的话,他也会冷着脸好好举在手里,就是脸色太冷了,看起来烟花都没这么暖和了。

合照的时候阿阵站在旁边,长长的银发扎在后面,衣服被侄子侄女们弄乱了,皱巴巴的,不像平时那样一丝不苟,脸色臭臭,看起来像个不大的少年。

回到这个家,阿阵好像变得温暖、放松了很多,竟然也开始和哥哥们斗嘴了。

新年的第一天,大哥把蛋糕扣在阿阵脸上,说早就看你这臭崽子很不爽了,阿阵摸了摸脸上的蛋糕,拿起桌上另外一个扔了回去。

结果就是都没有蛋糕吃了。

侄子侄女们哭得很伤心,尤其是露卡,她是二哥的孩子,年纪还不大,正是嘴馋的时候,没吃到蛋糕气愤极了,夜里写了小卡片塞进房间里,上面写着:讨厌你。

阿阵冷着脸把卡片丢进了垃圾桶。

绘梨这时候差不多快要睡着了,在床上看见他丢东西,慢吞吞爬下去,把卡片捡了回来,看见上面的字笑了笑,一边塞进抽屉里,一边看向黑泽阵。

“小的时候,我也写过这样的卡片,上面写着讨厌阿阵。”

话脱口而出,黑泽阵倏地抬眸看她,像是一只猛兽盯住了观察已久的猎物,又像是一个干旱的人终于得到了梦寐已久的雨露,像是一个……终于快要碰到心爱糖果罐的孩子。

那个糖果罐被放在很高、很高的地方,记忆里不爱讲话的小男孩爬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在高处踮起脚,以生命为代价,获得了去触碰的资格。

绘梨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点害怕,低下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难道是一直扮演虚假的身份……脑子里也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困惑间,脸颊被捧起来。

很轻、很轻的吻落在额头,他没说话,只是和她十指紧扣,然后慢慢吻她。

视野被银发占据,绘梨感到心潮澎湃,不能自持,她抬眸看向他,相视间,泪水夺满眼眶。

“我一定忘掉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她在日记里这么写,对哥哥们也这么说,甚至会觉得脑子里那些偶尔出现的不属于她的幻觉是真的,认为那些她脱口而出的话是本应如此。

但是她太笨了,笨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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