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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灵识,偷偷将一枚暗器从?储物戒中调了出来。
哪知才刚将暗器藏于掌心,身后那位兄台就开了口:“多年不见,妖尊大人还是如?此的口蜜腹剑。”
“……”
才刚听完前三个字,月鎏金就认出了此时站在她身后的那人是谁——
宸宴!
宸宴!
宸宴!
该死?的宸宴!
本尊要杀了你!本尊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月鎏金当即就咬紧了牙关,面色铁青地同时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王八蛋!枉我这么多年一直想着你念着你!你竟然一点儿旧情也不顾!不就是盼望着我死?么?行!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话音还没落呢,她就一脖子朝着宸宴的听风刀刀刃撞了过去,看样子是准备自己割断自己的脖子。
宸宴毫无防备,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弹起了持刀的那只手。
紧接着,月鎏金就转过了身,满目都是志得意满的狞笑。她就知道,宸宴舍不得她死?,不然早在她刚入洞的时候就该对她痛下杀手了。那个时候她那么虚弱、那么难受,想杀她的话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他没有杀她,说明他还是念着旧情的。
在月鎏金转过身的那一刻,宸宴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却为时已晚。
月鎏金在电光火石间?就抬起了右手,精准无误地将夹在手指间?的那三枚银针刺入了宸宴的脖子里。
针上沾着剧毒,能在顷刻间?麻痹被刺者的身体,使其动弹不得。毒发也不过几瞬间?,呼吸不过三次,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宸宴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手中听风“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的同时,他的身体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剧毒很?快就发作了,但他却死?不了,不过濒死?前的痛苦和折磨却一样都无法摆脱。
意识尚存,身体却冰冷麻痹,一动也不能动。
月鎏金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狡黠又得意地牵起了红唇:“玉尊大人,你既知道本尊口蜜腹剑,怎么就不知提防本尊呢?”
说完,她就弯下了腰,从?地上拾起了听风刀,趁着宸宴虚弱,一举抹去了他附加在上面的灵识,又迅速将自己的灵识印了上去,成功将听风占为己有。
随后,月鎏金一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手中听风,一边满含讥讽地对宸宴说:“你不愿意将刑天斧丝给我,不愿意将银月给我,不愿意将听风给我,但现在呢?还不都是我得了?”说完,又垂眸瞧了倒在地上的宸宴一眼,满目的阴沉狠戾,“本尊也早就说过,你我二人日后若是再见,本尊定对你不客气,可你就是不长记性,你贱!被本尊欺辱,只能说是你活该!”
说完,月鎏金果断转了身,先?摘下了生长在洞口处的那枚听海耳,然后就打算继续往洞穴深处走了,去寻找传说中的宝物。
然而,才往里面走了不到?两步,她就又退了回?来,微微歪住了脑袋,以一种好奇的目光重新?审视起来了宸宴,仿如?一只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与探究的小?鸟——
刑天斧丝有了。
银月刀有了。
听风刀也有了。
还有一样呢……
思索片刻后,月鎏金又返回?到?了宸宴的身边,蹲在了他的面前,在宸宴震惊羞恼的目光中,朝着他的身体伸出了手,相当疑惑地寻求起了困扰了她多年的答案。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月鎏金又恼羞成怒了:“你竟然敢骗我!你的元阳之体明明可以摸得到?,也不小?,当年为什么要欺骗本尊?本尊还当你们龙族没有呢!”
宸宴:“……”
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依旧是丝毫不知男女之间?的礼义廉耻。
宸宴的内心已经恼怒万分,苍白的脸色都因此而变得涨红了,但无论给他如?何努力如?何挣扎,身体就是动不了,那种濒死?前的冰冷麻痹感丝毫没有缓解一点。
月鎏金却只觉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欺骗,还有一种真心被辜负了的愤然和委屈,并且还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本尊如?此喜欢你,没有发达之时就想着带你一同去妖界自立门户,你却如?此对待本尊!不仅不同情本尊的遭遇、不和本尊同仇敌忾,还要斥责本尊,还想杀了本尊,还狠心地欺骗本尊!
你根本就不喜欢本尊!
你也瞧不起本尊是妖!
她的手也越握越紧,几乎要把宸宴给捏碎了。
忽然间?,她又松开了手,宸宴如?蒙大赦,紧绷的身体和额角暴起的青筋登时缓解了许多。
紧接着,月鎏金就从?自己的储物戒中调出来了一个银色小?瓶子,面无表情地拔开瓶盖之后,直接将瓶嘴对住了宸宴的鼻尖。
一股浓郁到?呛鼻的香气如?同有生命似的,直接从?小?银瓶中窜了出去,直冲宸宴的鼻腔而去。
宸宴身体上的麻痹感已经开始缓解,当即就强烈地咳嗽了起来。
越咳,身体越热。
月鎏金满意地收起了小?银瓶,盘着腿,气定神闲地坐到?了他身边的地上,还将双臂抱在了怀中,满面志得意满。
宸宴的身体终于能动,却焦热不已,像是体内起了火,又像是被架在了火刑架上烤,整个人干涸不已,备受折磨。
赤红的面颊和额头冒出的热汗也可以说明一切。
宸宴翻身而起,对月鎏金退避三舍,接连不断地往洞穴深处倒退,同时怒不可遏地嘶吼着质问月鎏金:“你给我闻了什么?!”
月鎏金眨眨眼睛,狡黠一笑:“我教别的东西不多,奇淫巧技应有尽有,这瓶春风散是一个教徒献给我的,闻之,春心萌动,但本尊从?没试过,因为本尊一直没找到?心意的尝试对象。”
宸宴的呼吸沉重而急促,看向?月鎏金的双眸已经遍布起了血丝,额角的青筋也再度凸了起来。
他的目光中,半是怒火,半是渴求。
身上热的几乎要把衣服给烧着。
不能再看她了,多一眼都不能再看了。
宸宴转身就往洞穴深处跑,月鎏金的嗓音却再度在他身后响起,嗓音温柔又绵软,语气中带着三分示弱,三分诱引,四分委屈:
“阿宴,你当真不喜欢我么?春风散只会?对心动的人起作用?,你要是不心动的话,怎么会?不敢看我呢?”
“刚刚也是你接住了那枚夜明珠,将我拉入洞内的吧?你认出了斧丝,认出了是我,你还知道我不善水,你担心我在水中会?出事。”
“阿宴,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这百余间?,我日日夜夜都很?思念你……你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她的声音如?有魔力,瞬间?加剧了春风散的药性,一下子就攫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