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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包括一些海外账户和挂名、持资、再持资公司、非盈利组织等等。赵尔春直看得心惊胆战。

“他疯了!”

赵进前段时间很关心他感情生活,而这几个月完全任他折腾,没有任何微词。赵尔春几次回银盏路,甚至连他面都没见着。

他也给赵进打过几次电话,对方比往常和蔼多了,只吩咐他照顾好自己。

赵尔春想了想,当即叫来陈卓。

陈卓五分钟后开车停到他面前。“赵先生。”

“赵先生?”陈卓是赵进招来的。冯鑫的事后,他把身边人全部重新查了一遍。陈卓仍然在原来的位置——当赵尔春的司机。“我哥是已经走了?”以前她称赵进为赵局,称自己为小赵先生。现在只有一个姓赵的,当然不用分大小了。

“他现在应该已经离开皇后港了。”

“他要去哪?”

“我不知道。”

赵尔春转而问朱红旗:“朱叔叔是不是今天才跟你说?”

朱红旗木木地点点头。“小春……赵大哥对你很好,他可能只是有事……”

赵尔春猛地将杯子摔地上,碎玻璃在街道两旁迷乱的霓虹招牌和路灯光中变得五光十色。

“他有个屁的事!他把我丢了……”赵尔春蹲地上大哭起来。

皇后港地方比较特殊。大运联邦的官员要走,多半在此处借道。赵进必定是很早就联系好了。也许前段时间他又做了许多事,却都失败了。但赵尔春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个时候选择出去,还走得那么决绝。他出去又能做什么?在国内都做不成,在国外难道还成了?

他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越打越急,赵进一个都没接。他没注销手机,甚至开着机,就说明还有他并没有拒绝联系。想了想,赵尔春随便在路边拦了个人,掏出五万块钱给对方,买了人家的电话。

待人把手机格式化后,他又给赵进拨号过去。

这次赵进接了,率先问道:“那个徐洋,你追到了吗?”

赵尔春一时语塞。刚才哭得有多伤心,此时就觉得自己有多傻逼。

“没有。他可能心理有病,我想带他去看医生。”

“我这阵子也在想,以前是不是把你保护得太好。我从来不阻碍你谈恋爱,只是不想你受没必要的伤害。但人本身也需要一些伤害才能成长。”赵进那边很安静,赵尔春听到他走路、倒水的声音。“唯一遗憾的是,这次我没法在你身边。”

“别咒我,我还有希望。”赵进摆明了拿他恋爱的事来糊弄他,他不吃这套。“告诉我,为什么?”

那边忽然遭遇真空一般,什么声音都无法传递。半晌,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吞咽声,随后便听赵进沉闷道:“也没什么……只是有点失望。”

赵尔春闻言,立马红了眼眶。“你失望就要丢下我吗?”他竭力控制情绪,仍难免声调有些颤抖。

“等事情缓一缓,你可以来找我。”

“你以为你就是出去旅个游吗!”

赵进笑了一声。“你可以来旅游。另外,有件事你注意一下。那些钱我没办法处理才转给你的。你要自己花就罢了,但一个正常人类应该花不了这么多钱。我想说的是,你不要随便处理,不管是捐赠也好,济世救民也罢,一大笔钱出去,就是从你口袋掉到别的口袋的事,不仅达不到初衷,甚至可能带来灾祸。”

赵尔春沉默片刻。“我明白。”这是赵进身体力行带来的教训。

“好了不谈了,有点累,一天一夜没怎么睡。你要是想我,下次也可以用这个电话。不过这几年最好不要过来找我。”说完便挂了电话。赵尔春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很久之后,赵尔春才从元小康那里听说,赵进出国是在北多士国搞民运。陈中知道后大发雷霆,称国家没有对不起他赵进。

赵尔春理解赵进的失望,但无法理解他的决定。在外面借一个美好的名头捅祖国的刀子,不为名不为利,任谁听起来都像在报复。

赵尔春在路边抽了很久的烟,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缓过劲。

他从来没离开过赵进的羽翼。这一刻,他感到似乎应该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

大约站了两个小时,朱红旗一直不言不语地守着他。好兄弟真的讲义气。

他发现陈卓还在那,就问她:“你有什么打算?他走了你就完全没机会了。”

陈卓的短发似乎才修整过,显得干净利落。“我一个星期后调去秦州的中级法院。”

“哦。”原来已经安排过了。“恭喜你。不过你作为他的余毒残党,怕是不好混了吧。”

“倒也没有,是元先生帮的忙。”

那就是真的妥帖了。赵进还是比他考虑周到。

赵尔春望着酒吧街的灯红酒绿,觉得很寂寞。赵进是他唯一的亲人。

*

回到家,屋子一片漆黑。他喊了一声,灯亮后便见徐洋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臭着一张脸。

赵尔春此时想的是,现在他与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孤苦无依。可这个男人也许并不想与他相依为命。

他深吸口气,带着蛋糕,笑着走过去,一点点把过度包装的盒子拆开。“对不起,回来晚了,好在时间还来得及。”插上蜡烛,他将打火机放一旁,“我们再等五分钟,马上就十二点了。你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徐洋道:“我没过过生日。前女友以前想给我过,我记得那天正好作品被拒,我回去把蛋糕砸了。”

“今天爽你约真的很抱歉。”赵尔春打算去倒杯水,走到水龙头边上,发现没带杯子,又去翻箱倒柜地找杯子。这些倒扣在茶水间柜子里的杯子,每一个拿出来都结了层灰。这一个有灰,那一个也有。

平时喝水的杯子呢?

他平时喝水的那个杯子,一个白色的,没花纹,有柄,有盖。

杯子去哪儿了?

他哐当哐当地皱着眉头翻来翻去,不一会儿便把整个柜子里的玻璃杯、马克杯全翻出来,台子上很快摆了十几个。

“你在干什么?”

“找杯子。”

徐洋把杯子递到他面前。他看也没看一眼,直言:“啊……时间到了,走,吹蜡烛。”

走了两步又倒回来,从徐洋守中拿过杯子。“谢谢。”另一手拉起徐洋的手腕,“走,吹蜡烛。”

他正点蜡烛,徐洋道:“朱红旗给你喝假酒了?”

赵尔春一顿,蜡滴在手上,他手一抖,把打火机扔了出去。打火机正巧落在蛋糕正中央,劈头盖脸的像把菜刀。

“对不起、对不起!”他赤手去拈打火机,没拿稳,打火机又掉了下去。二次伤害。

“怎么?他真的跟你表白了?”徐洋淡淡地说,“确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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