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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有点迷人。”徐洋忽然握住赵尔春后颈,将人拉近,带酒味的嘴唇覆了上去。

第13章 骗子

赵尔春抬眼四望,这一盏灯四下没有监控。

徐洋根本就不管这些,温暖的大手从属于他自己的羽绒服和毛衣里钻进去,将人团团拥住。

赵尔春被安放在十厘米宽的栏杆上,背靠僵硬冰冷的石柱,后脑磕上去,又被徐洋的手抱住。

嘴唇泄露的白气袅袅升空,在橙色的路灯光中呈现出柔软的曲线。

徐洋将他双腿抬到自己腿上,从耳垂亲吻到脖颈,一手抚摸勾勒赵尔春的轮廓,一手“嘶”地拉开他本就略大的裤子拉链。

赵尔春肚子一阵冰凉,直到对方一只手覆盖上来。

“……回去吧。”赵尔春喃喃道。他搂着徐洋的脖子,沉迷地亲吻对方的头发、颈窝和脸颊。

“嗯。”徐洋抬头含住赵尔春的嘴,好一阵唇舌相交、几近窒息后,又开始轻咬他的下巴。

“灯好刺眼。”

“嗯。”

赵尔春的裤子忽地被整个拉到膝盖。两人的衣物此刻都是七零八落。

徐洋将他人抬到自己身上。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赵尔春浑浑噩噩地说。

徐洋道:“我都要。”他把赵尔春整个抬高,在需求那一处的亲密相接的前一刻,想到了什么。他眼见赵尔春脸颊通红地望着他,修长的双腿靠在他腰畔。脸颊潮红,眼神迷醉。

他呼吸急促起来。

耳边传来路灯的电流声,两人之间仍有白气升腾,彼此面目都含蓄而艳丽。

赵尔春正在等待这个男人激动之下将要做出的决定。一秒一秒的时间好像在耳边响起,混合着心跳。时间和滚烫的情绪就像手中的沙,竟开始无法控制地流逝。他慌忙中,透过不断涌现的热气,再次靠近,舌尖试探着舔舐徐洋已经湿润的嘴唇。

徐洋朝后拉开两人的距离,出神地凝视赵尔春,同时将他轻轻放回原处。

下方传来冰冷的触感,赵尔春浑身的热度瞬间消退,下面也软了。他着急起来,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好,裤子拉链怎么都拉不上。他口里咒骂:“什么玩意儿!质量这么差!”

徐洋把他手拉开,想去帮他,他一把将人拍开。

徐洋执着地想要继续帮忙,他瞬间跳起来,将人一推,徐洋险些摔下去,他下意识地去拉,徐洋趁机将人往自己怀里拽,赵尔春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过后,两人都愣了。

赵尔春忙去摸他的脸,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徐洋把他手腕握住,半晌,道:“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

那之后两人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次日清晨,赵尔春醒来,并没有看见徐洋身影,估计去工作室了。

桌上早餐一碗蒸蛋,面上洒了碎核桃、芝麻、和橄榄油,另有一杯牛奶两个馒头。旁边贴了条子,写着:“冷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另附有每样东西热多少秒,以免老了、焦了、过于烫了。

赵尔春就着冷的吃,每一口都吞得无比艰难,好像喉咙让人掐着,只留下一条仅供空气流通的羊肠小道。

吃到一半,实在受不了了。他拨通元小康的电话,对面传来木鱼声和诵经声,他似乎在庙里。

“你又去打坐了?”

元小康是红竹寺的俗家弟子,拜了方丈为师,时不时就要去上课学习。

“二春,你不是避风头吗?外面的世界不够精彩啊?”他压低声音,迅速地跑到走道里。“难得给我打电话,遇上困难了?”

“我在徐洋家,住了三天了。”

“卧槽!”元小康捂住嘴,“你他妈没出去!我跟你说,民选党新上那帮人根本就不讲体面,没人性的,真要下黑手,不给你整掉半条命!”

“昨天晚上,我跟他在公园,聊到我以前的事。他当时说,我虚伪软弱的样子很迷人,然后就来亲吻。那么冷的天,我们就在亭子里亲热。后来他把我裤子扒了,要插进来的时候,把我推开了。”虽然喝了酒,人也上头,但昨天的两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头传来片刻沉默。“直男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绝对不是。”赵尔春把眼前的蒸蛋搅得稀烂,“我接触过这么多搞艺术的,也不乏直男了。他们对性大都很开放。只不过直男到后面还是会觉得女人好,不用多久就跟你说拜拜而已。徐洋他爹以前还是搞乐队的,男女通吃那种,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种问题在意。”

“你一直把他藏着掖着的,我们对他了解也很有限,你这是要我给你建议还是帮你分析他的想法啊?听你声音,状态不太好啊。你不会因为这个难受了吧。做到一半停了这么难以接受?”

“我扇了他一巴掌。”

“卧槽!”元小康大叫了一声,“二春,要不你还是换一个吧!让他搞得人都不对劲了!你以前哪能扇人耳光啊!他还手没?”

“没有。”

“二春,你听我的。虽然我对你们这些红尘俗事没有兴趣,但我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如果相互状态变糟,那就是不合适。人心住着佛魔,对的人会让你心中的魔无处容身,而错的人会让恶意滋长。”

“我打电话给你真不是想听你劝分。我知道,能当面劝分的除了贱人就是真朋友。但是……唉,你不明白,总之,我不会放弃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赵尔春带着电话去开门。

“喂!二春,别乱开门!”

“没事。”说着门打开,“请问您找谁?”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阿姨,短头发、红色长羽绒服,左手拿板子,右手拿笔,板子上面是表格。极为警戒地打量着他。“查气。你是谁?这家儿住的不是你吧。”大妈的眼光朝里头扫了一圈。

“我是……”赵尔春看自己还穿着徐洋的睡衣,“徐洋的朋友,过来借住几天。”

“是吗?那麻烦你去看下气表,给我报个数。”

“好。”

赵尔春一面去找气表,一面拿起电话,道:“你看,没事吧,就查气的大妈。我跟他的事有点复杂……诶,改天等这个了了,我再前后仔细跟你说吧。”

“二春,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这帮子人,因为本身也没什么本事,也不指望能干出什么,仰仗父母长辈,潇潇洒洒活到今天,自己能做主的事情确实很少。所以你千万不要为了那一丁点儿的所谓’自主‘,错误地理解你对他的感情。”

“真不是……”赵尔春突然想到自己对赵进说过的话。他看了眼气表,回到门口,却不见大妈的踪影,他正打算迈步出去看,忽然想到什么,垂手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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