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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春明显感受到他情绪与平时不一样。主动、迫切,甚至还有点不确定。猛烈的吮吸和扫荡,让他来不及呼吸。直到放开,赵尔春大口喘气,昏昏沉沉。未及反应,下面又被抓住,徐洋在耳边道:“会这样吗?”

“啊?”赵尔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感受到对方再次将他翻身,灼热的硬物挤进他大腿,同时手上被握的部分丝毫未曾松开。

这是……

“会吗?”脖颈上喷洒温热的呼吸,徐洋的半长的头发骚动赵尔春的耳朵。“夹紧。”

臀部传来撞击的感觉,腿缝里硬热的物体不断抽插。他竟然选择这种方式……赵尔春震惊之中,下身被那双长茧的手以同样的频率套动着。

一刹那的白光,一瞬失神,赵尔春一时脱力,就要跪倒下去,徐洋一把搂住他腰腹。

两人站稳,徐洋开始如常照料人一般,替他清洗。把他两腿间的白色粘物冲掉。

赵尔春前后想了下,徐洋好像是在说聚会的事。因为聚会“玩荤的”?那完全是赵尔春胡编乱造的,因为孔阳和他是gay,元小康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朱红旗第一次去玩就被“身世惨淡的失足女”骗了几百万,张森森的老婆都是纸片人……他们的聚会,玩不了荤的。

徐洋是因为这个介意了?

赵尔春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似乎并不需要他们帮忙了啊!

莲蓬头还在洒水,徐洋将其关掉,把人推出去,扯了浴巾将人裹住,问:“你刚才怎么在叹气?”

赵尔春鼓起勇气,道:“我好像喜欢一个人了。”上身让乳白色的浴巾裹了一圈,露个头,看着十分可爱。

徐洋顿了一下。“男的?”

赵尔春认真地凝视他,回答:“男的。”

“对方是直男?”

“是。”

山里传来吆喝声,有人在唱走调的山歌。

这边一个男的唱:“妹你生得实在乖,好比三月嫩花开;嫩花招蜂蜂愿死,山伯气死祝英台。”

那边又有女的应:“山伯气死祝英台,只因山伯长得乖;哥你也是山伯样,妹想气死无人埋。”

第10章 一颗炸弹

伴随山歌而来的,还有“咚咚咚”发疯一样的敲门声。

——话到嘴边竟被打断了!

赵尔春一咬牙,将浴巾往腰上一拽,冲到门口,拉风箱一样把门朝后一甩。正敲门的朱红旗愣在门口,手停在半空。看赵尔春满头湿发,还挺软糯的样子,不由得伸手薅了一把。

赵尔春正要把他手拍开,忽然想起之前的安排,深吸口气,平息怒火,面目狰狞地含笑道:“这就吃饭了?”

朱红旗“啊”了一声,想起什么,脸上陡然写满惊惶。“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他们在争那个池子!快快快!”

联想到之前停车场看见那伙人来了,赵尔春当即明白怎么回事。他的朋友没一个能打的,现在八成被按进池子痛扁了。

念及此,他低骂一句“傻逼”,转身去换衣服。

人一走开,朱红旗便见一个大高个靠在走廊尽头,冷冷地看着他。

*

两人换了衣服,随朱红旗一路朝山里跑去。

赵尔春路上问了情况,说是他们几个叫厨师在池子中间的天心池做热泉焖菜,一边吃一边玩狼人杀,后来对方领头的田林带着那帮子人和几个嫩模跑来,不由分说就要他们让开,他们肯定不让,田林就用做好的跳虾扣元小康头上。

“人没事,眼镜碎了。”

于是两边就没头没脑地打了起来。

“以前大家虽然有过矛盾,但基本都限于打嘴仗。彼此家中都有头脸,真磕着碰着很麻烦。这次怎么就打起来了?”赵尔春说得很细致,主要为了让徐洋明白前后,不至于因为完全不明就里而产生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朱红旗茫然摇头。

“你说你知道个啥!”

赵尔春思忖着,让朱红旗先站旁边,如果场面无法收拾,就打电话给田钢的秘书濮光新。田林是委员会田钢的小儿子。

上山的小路两旁种了许多兰花和湘妃竹,也有红透的枫叶、金黄的银杏,被盖在大片的雪下,即使夜晚灯光中,也显得十分艳丽。

酒店请了一些小明星在山腰唱歌、和客人一起围着篝火跳舞,也有一些炫丽壮阔的灯光表演,从岔路上去就是山顶的“映雪汤”,山下四面情形一览无余,景致开阔漂亮。

赵尔春低身钻进竹林抄近路,徐洋从后方替他拉开遮路的竹枝。

拐进来,就见一片水花四溅,除了七八个男人在池子里混战,还有几个躲在旁边穿着鲜艳泳衣瑟瑟发抖的模特,以及……一名黑色连体泳衣、留着清爽短发、表情冷漠的年轻女性。

赵尔春看到那名女性,当下明白怎么回事,跳进池子里,一拳往田林脸上招呼过去。

他拳头力道惊人。田林这种常年酒色从不锻炼的人,当即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栽倒在水池子里,蠕动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半天没缓过来。

田林一倒,其他人忽然安静下来,扭打之中慢慢放了手。

“可以好好说话了没?”

田林爬起来,嘴巴吐了一大口血。“去尼玛的好好——”赵尔春抬腿又是一脚。这一脚本来打算走中路,赵尔春稍微留了情,往上移了一点点,田林朝后一飞,捂着肚子倒下去,哎哟连天地叫。

本来想跟着田林一起动手的其他几个,这下都消停了。不过也有大家并不真的想打架的原因在。

赵尔春骂道:“这池子面积上跟标准的泳池差不多大,你们一半我们一半还有多的,要不要让酒店给你们画条三八线啊?”

孔阳噗嗤笑出来。这人鼻子还在流血,右脸也是肿的。

那个黑泳衣的年轻女性走过来。“早听说过赵尔春脑子好、身手也好。看来咱这辈儿除了梁大哥,最靠谱就是你了。你好。”她伸出手。

赵尔春摆手避开,不接她的招。“别,没那么夸张。我跟梁大哥唯一相同的估计就性——别。”赵尔春暗骂自己一声,“性向”一词差点就脱口而出。她口中的梁大哥就是梁朔,比他们大几岁,坚定的改革派,国家骨干,前年带着宪法在西进专项大会里闹了好大一场,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跟他们这些人一个天一个地。

“王小姐,你的人都那样了,咱就别商业互吹了吧。”赵尔春指指后面的田林。

她是王双宁的女儿,叫王宁宁,刚从国外正经念书回来。听说田林在国外时就一直追王宁宁,人压根不搭理他。不知为何回国后这位女士愿意和田林出来玩了。今天的争执,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因为田林夸海口要带王宁宁泡汤看最美的雪景,不巧他们先订了地方。

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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