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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应该曾经见过三皇子,这份害怕仿佛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生理性的害怕。也不怪原主会选择四皇子,三皇子这样疯批的样子,进了府估计不是死就是疯。

她甚至怀疑这个三皇子拿了什么疯批剧本,敢在宴上这么无所顾忌。

“不要看。”

一道清明的声音穿透过来。

像是多年的习惯使然,紧接着,谢席玉悄悄转动了身型,将那方骇人的眼珠全然挡住。

她的面前,只能看到谢席玉的背影,他身上浅淡的竹香冲淡了些血腥之气,适才纷乱的心才稍稍定了定。

“放肆!你献这个礼,是不把朕和皇后放在眼里了吗?”

皇上年逾五十,鬓边已是半白,重拍龙椅。

龙颜盛怒,一声放肆足以让人双腿发软,不敢多看。

江霄丝毫没有被龙颜盛怒所惊,而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皇上息怒。”

“此物是灵鹿的眼睛,这个灵鹿最通人性,能看清人间的虚妄之事。儿臣也是寻遍疆域,才找着了这么一头,将它的眼睛送给公主,愿公主能辨清世间是非。”

话音刚落,肉眼可见皇上的神色难看了几分。

传闻有说,三皇子的生母厉妃乃将军之女,出身高贵,进宫时荣宠不断,仗着母族,性子嚣张跋扈,可在三皇子六岁大时,猝然离世。

刚巧那时服侍厉妃的侍女得圣上酒后召幸,刚生下孩子,宫殿却突然失火,烧及主宫,厉妃的一切物什都化作灰烬,而这个侍女以及孩子也不知踪影。

三皇子及其母族皆觉得厉妃的死事有蹊跷,那个侍女绝对有问题,一直想让皇上彻查,可皇上终究没有彻查下去,甚至降了自己岳父的官职,此事更是让父子间生了嫌隙。

这双灵鹿眼睛,无一不是在嘲讽皇上这些年冷漠无情,不辨明清白。

瞧着皇上面色铁青,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叫人拿下去,坦然回了位子。

宴中的血腥气压下去一些,可在场之人神色都不太好,还有许多人受惊不已。

三皇子下去后,江承命人将一方玉佛雕像搬了出来,神色谦恭,朝皇上皇后遥遥一拜,道:“此尊玉佛高六尺,通体玉身乃是稀有的羊脂白玉,佛像上的佛珠则是用了西域的红玛瑙,意味着康健祥和。以这尊佛像献给公主,也是为了护佑公主平安。”

一方话下来,谦顺恭敬,让人挑不出错处,皇上的面色也松了一些,圣心大悦,拍掌道:“好,难得你有此心。”

皇后也侧目看了一眼皇帝的神情,因着四皇子娶侧妃的荒唐,皇上隐有不快,江承的谦卑之态,恰好安慰了圣心。

相比于三皇子那般性子偏执之人,她要更喜欢四皇子,温顺卑恭,生母位子不高也是件好事,更容易让人控制。其他皇子都年纪尚小,还不是太子之选。

她又垂下眼帘,看着下方落座的陆莞禾,长相倒是不错,但她也听说了,此等不识抬举之人,不宜在皇室。

“好啦好啦,难得众皇子有这份心给安平公主献礼,本宫看着歌舞也乏了,不若你们这些有精力的年轻人,大家可先去赏赏花。”

皇后侧目,予了个眼神给慕宁燕。

“是。”

底下众人点头应道。

低首应时,陆莞尔忽而感受到几道炙热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鸟:害怕(瑟瑟发抖)

下期预告:女鹅知道一些秘密了~

第7章 竹马丞相(7)

宴席中,陆莞禾的打扮绝不是最夺目的。她为了避开风头,故意选了件碧色暗绣云纹琵琶衫,头饰也以最简单的一支木簪别在发末。原本应该是素净至极的服饰却因着众人都穿着艳丽而尤显突出。

清媚而不知,这副容色,江承瞧着也有些失神。几日未见,他本以为按陆莞禾软懦怕事的性子,早该来王府见他。

没想到等了几日,府门也冷了几日。

平日,皆是陆莞禾静静地待在他的书房,细嫩白皙的指尖捻着墨锭,轻声细语地同他说话,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可他没想到没了这只小猫,自己却有些不习惯了。

……

花香飘散,几盆珍品的蝴蝶兰放在亭阁中,蝶蜂围飞,好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象。

陆莞禾正站在樱树下,低头嗅着一株绿色的月季。这种颜色的月季实属罕见,也就在这儿才能遇到。

在她身后不远处,谢席玉坐在玉椅上低头品茶,氲氤的热气浮上来,模糊了几分冷峭的脸庞,只是每次抬眸,深沉的目光总会落在低嗅月季的女子身上。

他同样是一身浅色的衣袍,墨发高束,举止端方,高挺的鼻梁落下一片薄薄的阴影,虽然眉目并不算冷清一挂,但是周身的气质便让人不敢接近。

慕宁燕远远看了他许久,见他一直未走,先是腼腆地一问:“谢公子这是在瞧什么花?”

她今日特意戴了银镀金点翠蝶纹簪,配上浅粉的脂粉,连母亲都夸赞这番打扮。她知道谢席玉出身贫寒,故意压下出生在皇亲家族的骄纵,小心翼翼地走近。

不过这副作态,更像是上位者的一种施舍。

浓厚的脂粉气味传来,谢席玉的眉间轻蹙,目光却未离开半分,抿了抿茶水道:“那株绿月季。”

“绿月季?”

慕宁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陆莞禾站在一株绿月季旁,长睫低垂,细微的光线拂至脸颊,整个人都似渡了层浅光。

她没有做精心的打扮,但却也不输于自己。

想到谢席玉从四皇子府带走了陆莞禾,慕宁燕撇了撇嘴,神情倨傲:“这绿月季有什么稀奇的,府上还有一大堆呢,都是些没见识的人罢了。”

她是想借绿月季来讽刺陆莞禾不过也是个没见识的人,上不了台面,更何况还与四皇子纠缠不清。

听见她此话,谢席玉的指节轻搭了一下杯口,目中掠过几分讥诮,声音仍旧温和,但已显得疏离道:“这里的土壤并不适宜种植月季,绿月季更是罕见,慕府放在这,莫不是在提醒诸位都是没有见识的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席玉一贯是温和的脾性,头次带了些敲打,慕宁燕窘迫地红了脸,忙去解释,又狠狠瞪了陆莞禾一眼。

旁人有人注意到这方,都不禁默叹:谢尚书真是护短得很。

而被她瞪的陆莞禾确实没看到慕宁燕的不善,但却也并不是真真在赏这株绿月季,而是借着种栽绿月季处偏僻,正好能遮挡着她,以来细细观察。

从三皇子出现的那一刻起,系统的任务条又开始动了,这个人似乎与她要完成的任务密切相关。可三皇子这个角色,在原书里似乎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在男主登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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