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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话,连示弱的眼泪都被尽数捂进了男人宽厚的掌心。
顾瑾是真的在发疯。
阮夭细瘦手指抓着男人满是肌肉的手臂上,裙子整个都掉下来了,哭腔再也忍不住,又不敢很大声怕自己这个样子把其他人招来,只能细声细气地警告顾瑾:“你走开,不许动我。”
顾瑾之前其实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和阮夭有什么,毕竟就算有再多的感情也早就因为阮夭的绝情而消磨干净,更何况他当初也只是喜欢阮夭这张脸而已。
只是如今回来,怎么觉得阮夭和记忆里那个人真的不太一样了。
怎么这么可怜啊。
反抗也不知道反抗,只会黏黏糊糊地握着男人的手臂很委屈地求他别这样。
怕男人生气,眼泪也不敢流,兜在湿红的眼眶里,红红的如同小鹿一样,憋不住了眼泪就无声地浸湿脸颊。
想看他完全崩溃的样子,会不会更好看啊?
男人目光落到阮夭身后的花瓶上,那里插着很多今天刚送来的花。
他随手摘了一枝白玫瑰,上面刺乍一看倒是修剪的很干净。
顾瑾也没发现自己莫名地对阮夭竟然有一点心疼了。
他把白玫瑰的根茎塞进了阮夭的嘴里,水红色的肉嘟嘟的唇被强硬地要求衔住一枝玫瑰花,花瓣柔柔地蹭着阮夭的脸颊。
这下阮夭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被迫仰躺在软垫上,他名义上的老公的遗照还摆在案台上。
香炉里是有些呛鼻又有些禅意的线香,阮夭快要被这种刺激的感觉逼疯了。
“我决定了,”阮夭很生气,顾瑾就是个十足的坏胚子,他再也不想被他欺负了,“他要是敢碰我,我就踹他下面。”
系统一万个同意,坚决捍卫自家宿主大人岌岌可危的节操。
“好漂亮,夭夭,玫瑰很衬你。”顾瑾着了魔似的,低头在阮夭衔着玫瑰花茎的唇上亲了一口,“我改注意了,你要是跟着我,我就放过你。”
阮夭用眼神告诉他你在做梦。
“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臭老头了吧?”
顾瑾捏着他肉肉的脸颊,玫瑰花颤的好厉害。
阮夭的长裙完全地堆到了脚踝上,秀美洁白的线条起伏如柔和连绵的山峦。
一根没有完全被修剪掉的刺扎进柔嫩的嘴唇,浅粉唇瓣上渗出鲜红的血丝,细细的一线缓缓地汇聚在可怜的下巴窝里。
阮夭骤然被扎疼了,眼里更是水雾弥漫。
他再也叼不住了,玫瑰花掉在地上,花叶都堆叠到了一起。细长根茎上还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
阮夭小口地抽着气:“我很疼。”
按在他腰窝上的手微微一顿,顾瑾看到阮夭被血色洇湿的唇瓣。
阮夭发脾气了,有点不管不顾的样子:“我讨厌你,你滚开。”
他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眉心蹙起来,明明委屈得不行了还要装出很凶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软。
顾瑾这就也干不下去坏事了。
“不知道哪学来的手段。”他掐了掐阮夭的脸蛋肉,“真的不考虑跟着我吗?”
“顾容铭不是好人,他一旦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解决了。”
他用的是解决两个字,阮夭就很容易往不好的方向诸如杀人灭口之类的地方想。
阮夭嘴硬:“那也比你好。”
更像在耍小脾气了。
顾瑾奇异得居然不觉得他冒犯,冷笑了一声:“不信你就看看,到底是顾容铭可怕,还是我可怕。”
他威胁似的低头在阮夭耳边道:“如果我看见你爬顾容铭的床,我一定会杀了你。”
“别背叛我第二次,夭夭。”
什么叫第二次,这个男的怎么老是喜欢自说自话。
不过看这情形他的感知屏蔽器和断子绝孙脚都用不上了。
不能让顾瑾断子绝孙,阮夭还有点诡异的小遗憾。
不知道顾瑾是突然萎了还是怎么的,总之阮夭成功虎口逃生,手指胡乱地揪着身上的裙子,
穿的也是乱七八糟的。
蝴蝶结绑的很匆忙。
顾瑾可能是看不下去了:“还是我来吧,手真笨。”
阮夭捂着脖子警戒心很强,不让他碰。
“明天有警察要来问话的,你还是最好回去收拾一下。”阮夭低着眼睛避过顾瑾狼一样的视线。
顾瑾这满身戾气的样子,和杀人犯差不了多少了。
不是杀人犯也得是给强哔——犯。
是臭变态。
这次的高级世界,阮夭除了扮演恶毒炮灰,身上还背了一个主线任务就是找出杀死顾容章的凶手。
阮夭侧眸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心生一计。
顾瑾就看着楚楚可怜的漂亮男生抽了抽精致的鼻尖,长而浓密的羽睫挡住了逐渐加深的眸色。
“你爸爸留下的遗书在我手上,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家主之位吗。”
天边已经渐渐有点亮起来了,天空呈现出一种破晓将至的灰白。
阮夭鬓发散乱,微卷的发尾勾勒着纤白脖颈,宛如隐没在黑暗里的美艳女妖:“找到凶手,遗书就是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顾瑾:靠着脑补和一些颜控完成了由恨到爱的高级自我攻略。
阮夭:这个人是变态。
为什么今天这么少呢因为我才发现要考六级哈哈哈哈哈这大概是第一百次裸考(*^_^*)
我对不起家人们
第38章、豪门的秘密(5)
阮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没底。
根据他对顾瑾性格的了解,说不准顾瑾会直接把他绑了严刑拷打逼问出遗书的下落,再把他剁了泄愤。
阮夭试图幻想了一下那种血腥的场面,自己把自己吓白了脸。
至于口中说的遗书,并不是他病急乱投医胡说的。
这还真的有。
顾容章早在一个月前就检查出来患了肺癌,为了不让家族动荡,他选择对这个消息保密,知情者也就只有顾家的老医生和阮夭两人而已。
为了不至于自己离去的突然,顾容章私下里已经写好了遗书。
阮夭一想到遗书的内容,再想了想阴鸷暴戾的顾瑾和心机深沉的顾容铭,就不自觉地冒冷汗。
顾瑾果然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眯起了眼睛:“你有老头子留下的遗书?他知道有人会来杀他?”
阮夭想了想,反正人已经去世了,这件事也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得离顾瑾远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揪紧了有点松垮的裙子:“他早就生了重病,为了以防万一才先立好遗嘱的。”
他鞋子在被顾瑾按在软垫上的时候就踢掉了,光果着的一只粉白色的脚,足尖别扭地点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踝上还敷着一点药水的深色。
阮夭很怕疼,所以最讨厌把他弄疼的人。
绯红唇角一弯,阮夭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个有点坏有点勾人的微笑,自以为很凶狠其实挠的人心痒的不行:“等你什么时候找出杀了你爸爸的凶手,你再来拿遗书吧。”
顾瑾说:“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自己把遗书改了。”
阮夭懒得和他扯皮,只想快点摆脱他。
熹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