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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为什么要抓他——或许楼上那些同学也不过是受他牵连——但尤加利一点也不想被虫子们抓到。

尤加利打开逃生舱内的精密热成像装置,立刻看到了周围几公里内,所有大型膜翅目的图像。大部分飞虫快速挥动翅膀时会出现背部温度升高的现象,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位背生双翼的虫族女王。

尤加利选择了女王所在的、虫子大军最多的方向。

他开启自动驾驶模式,高度是他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女王现在正带领着大量虫子,在四面八方搜寻自己。它们不会飞太高,会着重在低矮的灌木丛里寻找自己。

一旦它们发现找不到自己,立刻会原路返回。当发现自己也不在别墅里时,大概率,女王会选择和他之前搜寻的方向背道而驰的路线。

这是罗莎蒙德曾告诉尤加利的道理:一个站在高处的人,会自负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他们看不见站得比他们高的人,也不会在失败后反思自己,只会从相反的路径再来一次,以证明自己的明智。

尤加利现在只希望,这位虫族女王,真的如罗莎蒙德所说,是那种自负的、不可一世的领袖。

这样自己才有生还的可能。

逃生舱在万米高空,顺着女王前进的方向飞行。

尤加利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和女王相同的速度,坠在虫子们的后面,以营造出灯下黑的效果。

两个小时后,当热成像里,女王的身影突然顿住,几秒后,又朝来时的方向折返时,尤加利彻底松了口气。

他手心出汗,背上也全是冷汗,四肢发抖,瞳孔不正常地收缩着。

他吓坏了。

尤加利让逃生舱保持继续驾驶,然后哆嗦着手打开智脑,利用卫星频道给母亲、西格、罗莎蒙德……给他们所有人挨个发邮件。

只有真正确定自己有生还的可能后,他才敢通知亲人们,让他们来救自己。否则尤加利绝不会让他们白白为自己冒险。

尤加利把相同内容的邮件抄送给了他最信任的几个人,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中有谁能快一点看到邮件,来救自己,也救救仍被软禁在别墅里的同学们。

然后,他脱力般坐在地上,埋头在驾驶座上趴了一会儿,才觉得狂飙的肾上腺激素收敛了一些。

这时,天刚刚大亮。

属于附近几颗星球的、比首都星大上一圈的、橙红色的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上探出一半脑袋。

尤加利靠在油画上,想,傅静思还能闻到我橘子味的信息素吗?

上天啊,给我一点幸运吧……

·

Y24星球。

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同时赶到湖泊的六个小队,谁也不愿意放弃这个一看就很肥的集装箱。

他们在湖泊前的空地上对峙,然后有人提出,干脆每个小队派各出一人,来竞争这个空投。

这样失败的队伍也不至于当场淘汰,为了一个空投淘汰五个小队实在有点浪费。

所有人都同意了。

傅静思撸撸袖子,打算冲了,却被罗莎蒙德按下。

“我来。”说着,扎着单马尾的金发大美人把头发一盘,活动着手腕,准备上场。

“可以吗?”傅静思有些担心,毕竟今早上,他才结束发情期,“要不还是我来吧。”

“少指挥我。”罗莎蒙德白他一眼,“好好在后面看着,看我有多厉害——要是我输了,逃跑的路上,你记得给我兜底。”

后面这个说法,让对伴侣保护欲爆棚的alpha好受了许多。

“好。”傅静思答应下来。

他退后,接住从罗莎蒙德身上卸下来的危险物品,退到树林边缘,靠在一颗大树上,打算好好欣赏自己的omega狂揍别的alpha的潇洒身姿。

他甚至朝罗莎蒙德吹了个流氓哨。

五分钟后,罗莎蒙德干掉一人。

十分钟后,罗莎蒙德干掉三人。

二十分钟后,场上只剩下罗莎蒙德和最后一个人。

这时,逐渐有别的队伍赶了过来,而傅静思从一旁跳出来,囔囔着他们来迟了,这个空投和他们没有缘分。

大家都是同学,会意,没上前掺合,也站在外围,观看这场算得上是艺术表演的肉搏。

傅静思简直要被他的omega帅炸了。

好长的腿,好漂亮的人。

无数人最想嫁的alpha,其实是我的omega。

这时,他的智脑突然震了震——进入Y24星球后,电子信号失灵,只能接收到卫星频道。

谁会在这时给他发邮件呢?傅静思带着好奇点进去。

一分钟后,他表情凝重,对着正中央,正要进行最后的KO的罗莎蒙德,大声说道:“停下来,罗莎蒙德,出事了。”

都怪他。

要是他不是omega是alpha,哪还有傅静思什么事?我早和罗莎蒙德门当户对童话故事了。

都怪他是omega,既没办法标记我,又不愿意接受可怜的傅静思,还让傅静思这么不上不下的,搞得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想要和alpha谈恋爱的信心也被乌龙掉了。

傅静思观察到尤加利的表情,打算再添一把火。

他叹了口气,状似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没什么打算,下学期我还是要回学校继续上课,然后第四学年时,我想申请去远一点的军团实习,我想离这里远一点,离罗莎蒙德远一点。这样,远远看着他成功,成为受人敬仰的皇帝,我也能彻底死心。”

见尤加利还在思考,他又迅速补了句:“对不起,尤加利,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现在还在标记期间,没办法思考别的。或许以后,我们可能……算了,对不起。”

第100章 第四个演员

对话截止于皇宫里的佣人过来催促他们去礼堂观礼。

离开洗礼室前,傅静思郑重其事地询问尤加利,希望他同意把这幅作品送给自己。

“可是,你明明……”尤加利扭捏道,“你为什么还要这幅画?”

“因为是非常珍贵的心意,我想要好好珍惜。”傅静思笑着回答道。

他自顾自把油画收回了空间钮里,然后揉了揉尤加利的小金毛,招呼他往外走。

“哦。”尤加利闷闷道,“那你要好好保存。”

“我会的。”傅静思当然会好好保存,他甚至想花点积分把这幅画带回现实。

两人一起往外走。

尤加利有些控制不住地用余光去瞄傅静思。

他总觉得,好像刚刚,在洗礼室里,从某一刻起,不知怎么的傅静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是。”罗莎蒙德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笃定道,“我确定,他从小就是个乐于表达且热情开朗的孩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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