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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还渗出了一丝新鲜的血迹。
原来他是?因为这会儿握不住方向盘,又不想?让她走,所以才避着她?
傅真立刻从驾驶座那边下了车,三步并?做两步从车头绕过去,趁他不备,一把?掀他睡袍的一角。
睡袍里?侧红得刺眼。傅真瞬间泪如雨下。
“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慌神。”晏启山抬手揽住她,笑说,“你要是?心疼我,就?赶紧的亲我一个。这些天你不在身边,我可憋坏了……”
不等他说完,傅真便拉着他的手,垫起脚尖,吻住他柔软干燥的唇,笨拙地伸出舌头,深入痴缠他的呼吸和体温。
远处酒吧,有人弹着轻灵柔和的木吉他,缓缓清唱忧伤的多利亚小调——
Tell him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请他为我找一块栖息地)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种?上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s(在海水和悬崖之间)
……
是?夜了。漫天大雪里?,三里?屯灯火阑珊。
偶尔有人路过这昏暗寒冷的街角,哇哦一声发出艳羡的惊呼。但晏启山毫不在意,就?那样?倚在车门上,顺从地交出主动权,直到她伸手解他的裤子?……
“真真,回家再?……好吗?”
第24章
大雪簌簌地下。三里屯五光十色的霓虹笼罩在白茫茫的浓雾里。
北京本就冷, 夜间温度忽然骤降,风呼呼直吹,原本从国贸漫步而来行人纷纷快步避入室内, 街上越发?地空旷,只?剩荷枪实弹站岗、巡逻的武警始终不畏严寒。
傅真越想?越委屈, 不依不挠地勾着他CK的松紧带, “不好, 我就在这里。”
她情绪激动?, 晏启山没办法,单手搂着她的腰, 往自己身前一合,低声下气地说?:“真真,你看我像是有别人的样子吗?”
扎心的场景一幕幕走马灯似的, 在她脑海里不断地耀武扬威。傅真仰头迷迷瞪瞪地看他片刻,再度红了眼眶, “怎么不像?你又不让我检查。”
“我没有不让你检查。”晏启山把搂在怀里, 摸摸她头发?,瞅准时机,一把将她抱回车里。
他这一动?, 伤口裂开了, 血在睡袍上洇开。
这一定很疼吧。
傅真掉着眼泪, 到底没忍心这个节骨眼跟他掰扯杭州酒吧女DJ、珠雨、叶漫新……都怎么一回事, 也没敢告诉自己他路上遇到了猥琐男。
天气很冷, 他穿得又单薄, 回到颐和公馆后直接病倒了。
趁医生过来给他重?新包扎, 傅真上前询问?是什么伤,被搪塞是“皮外伤”, 更多信息无?可奉告。
原来,他连怎么受的伤都不愿意?对她坦白……
那晚,傅真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儿,哭着坐在他肚皮上,一边送胯扭动?,一边委屈地逼问?他,“你有没有和别人这样?过?有没有?有没有……”
但晏启山只?是伸手扶住她纤柔腰肢,醉酒般皱眉闷哼,并没有回答她。
屋内白瓷电炉里熏着奇楠,前调清甜酸涩,中调浓香馥郁,尾调悠远绵长。他们仿佛只?有通过这种焚烧灵肉的方式,才能毫无?顾忌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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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空飘着稀疏的小雪。
傅真试了下新入手的La marzocco咖啡,磨了两杯巴拿马瑰夏,一杯什么都不加,什么加明治醇壹鲜牛乳做拿铁。
两份烤番茄火腿奶酪三明治。一份是她自己的,加了熟成的意?式生火腿和哈密瓜,另一份给晏启山的,加了大量奶香四溢的炒滑蛋。
其实平时他们并不这么吃。甚至能坐下来一直吃的机会都不多。
一般来说?,晏启山要么不吃,要么上酒店餐厅吃。她赶着上学,她则就近在路边买份面茶奶卷、虾皮紫菜骨汤小馄饨、茶汤豌豆黄门钉肉饼或包子炒肝,十分钟内解决早餐。
今天起床时,晏启山有点发?烧,八成是昨晚被她“折磨”得病倒了。傅真不好意?思叫醒他,给他敷了冰袋后,溜到厨房将功补过。
回到卧室,晏启山已经醒来了。见她穿袍子端着盘子走进来,立刻就笑了,“还?以为你提裤子不认人跑了,正?准备出门去抓你。”
“你都生病了,我有那么没良心吗?”傅真咧嘴一笑,把早餐端到窗边看书的圆桌上,招呼他,“好点了么?吃饭吧。”
晏启山披上睡衣,敞着挠痕显著的胸膛走过来,懒散地靠着椅背坐到她对面,眯眼睨着她笑说?:“唔,昨晚也不知道是哪个气性贼大的小没良心,又哭又闹骑在我身上给我罗织莫须有罪名,差点没把我闹腾死?。”
傅真把那杯拿铁端给他,幽怨地瞪他一眼,“明明是你按着我不放。”
“不把你伺候舒服了,回头你又要怀疑我。”晏启山伸手摸摸她头发?,语气温柔,“昨天怎么回事,现在能告诉我了么?”
晏启山比她年长十岁,总是一副宽容忍让好讲话的样?子。
可是,保持边界感、不刨根问?底是成年人交往准则。傅真不确定把事情摊开的后果。而且,她一开始就清楚,他们京城子弟可以给钱,给资源,唯独给不了独一份的喜爱。
昨天她只?是有点儿伤心,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并不是真的要晏启山为她守身如玉的意?思。他找别的女人,别当?着她的面,别故意?让她知道就好。
“其实也没什么。”傅真笑了一下,然后默默低头小口小口地吃三明治。
晏启山睨她一眼,端起咖啡呷了呷,循循善诱到:“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这么聪明,书读的这么好,应该知道,偏信则暗,兼听则明。”
他明显话里有话。傅真迟疑了一会,轻声说?,“前些天,珠雨叶漫新她们是不是和在你一起。”
比起真情流露的昨晚,她这会儿措辞委婉极了。
“她们不是我女伴。”晏启山目光了然,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把这事告诉她,“谈判进展艰难,珠雨是公关的重?要环节,叶漫新负责财务,他们耀莱这边支付佣金请来的工作人员。”
短短几?句话,涵义跌宕昭彰。
傅真情绪稍稍松懈,定了定神,喝口咖啡,与他边吃边谈,“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这是个死?亡问?题。”晏启山咽下三明治,笑了声,无?奈地说?,“真真,你干脆打?我一顿算了。要不然你这气消不下去。”
傅真多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