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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依然没有想起最后一个心愿, 他们也始终没有找出第三张便利贴。
为了不在这一个打卡上耗费太多的时间,三人当机立断, 打算先去完成其他的打卡,最后再回到张婆婆家里完成她的心愿。
萧斯也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条小巷:“走那边。”
萧斯也不愧是人形指南针,只用了十分钟, 就带着他们来到了第三个打卡点。
一个瞧着只有七、八岁的小朋友正站在打卡点的门前,他身上穿着有些脏和陈旧的T衫短裤,脚趾缝里夹着脏兮兮的泥,还留着一串晶莹的小鼻涕。
看见萧斯也三人走过来,他有点不安地扬起小脸, 露出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你、你们是来做任务的嘛?”
“是呀是呀,”秦悠悠弯下腰,与他对视,“你是给我们打卡的人吗?”
小朋友咬着自己的手指, 片刻后, 小声道:“是。”
说着, 他有点不安地看了一眼江昭和萧斯也, 道:“那,那你们要帮我,实现……愿望。”
小朋友的语言组织能力不是很好,颠三倒四地说了半天,江昭才听明白他的愿望是什么。
小朋友名叫西西,是个留守儿童,父母和唯一的姐姐都远在S城打工和上学,家里只有爷爷带着他。白天时爷爷要去码头,他就只能一个人在家里。
所以他的愿望是,能有人给他批改作业,吃一顿蛋炒饭,然后陪他玩一次捉迷藏的游戏。
这三件事,分别代表着就是以前给他检查作业的爸爸、给他做饭的妈妈,和陪他从小一起玩的姐姐。
“其实爸爸说,明年,也让我跟姐姐去上学,”西西咬着萧斯也从附近小卖铺帮他买的冰棍,一边抽鼻子一边说,“但、但是,如果我走了……”
小朋友眨眨眼睛,有点失落地低下头:“就没有人,陪着爷爷了。”
江昭的心脏轻轻一抽。
他蹲下身,抽出一张纸巾给西西醒了鼻子,也不嫌弃男孩脏乎乎黏兮兮的小手,耐心地把他的脸和小脏爪都用湿巾擦干净了,才道:“那我给你检查作业。”
他的长相天生就带着淡淡的疏离感,此时则转换成了一种肃然,西西一愣,下意识挺直了背,仿佛真的看见了爸爸回来了。
秦悠悠「哎呀」了一声:“不要这么严肃啦,西西,检查完作业,我和这个哥哥一起陪你捉迷藏,好不好呀?”
西西咬着冰棍,呆呆点了点头,江昭又抽出一张纸给他擦了擦沾了冰棍水儿的下巴,转头用眼神示意萧斯也。
萧斯也立即明白自己的身份角色是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那我去做饭。”
江昭看着他熟练走向厨房系上围裙的动作,莫名觉得……还挺合适。
谁说男妈妈不是妈妈,啧啧。
江昭弯起唇,故意扬声道:“辛苦妈妈了。”
秦悠悠跟着拱火:“妈妈我也想吃!”
萧斯也十分淡定地拿着锅铲,看着他们俩:“闺女,猜猜一碗蛋炒饭的卡路里是多少?哦,你刚刚还吃了大半盒薯条对不对?”
秦悠悠死穴被踩中,顿时毛骨悚然:“我不想吃了。”
萧斯也又微笑着看向江昭:“孩子他爸,不给孩子好好检查完作业,今晚就别进屋了。”
江昭:“……”
他看着萧斯也愉快地转身回厨房的背影,有些无语。
这人要不要入戏这么深?
西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戳了戳江昭的胳膊,小声道:
“你们,真的是一家人呀?”
江昭:“……”
他摸了摸小男孩圆滚滚的后脑勺:“不,我们只是在角色扮演。”
……
西西的作业做的都十分工整,语数英三个科目,江昭没花多久时间就检查完了。
而萧斯也那边的蛋炒饭,也恰好出炉。
节目组已经备齐了所有的食材,所以萧斯也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做完就可以。金黄色的蛋炒饭裹着嫩黄的蛋花,火腿粒、青豆和玉米粒喷香扑鼻,一端上桌,桌旁大大小小的人都一齐咽了口口水。
“妈妈,”秦悠悠眼睛都发直了,“你做饭好厉害。”
说着,她悄悄瞥了一眼江昭,眼神中的信息大概是:卧槽你真是包养了个宝贝啊我能不能以后去你家吃饭啊就吃亿勺——
江昭无视了馋得抓心挠肝的秦悠悠,把西西的作业全部帮他收好,再看着他放回书包里,才道:“好了,吃饭吧。”
西西点点头,拿起勺子,开始狼吞虎咽。
他吃了没几口,突然停了下来。
江昭低头一看,却发现西西的那双大眼睛赫然有些泛红。
萧斯也有些意外:“难吃吗?”
西西往袖子上抹了一把眼睛,摇摇头:“好吃。”
他又低声道:“跟我妈妈做的一样好吃……”
他还没收回情绪,却听见旁边的秦悠悠也哽咽了一声。
江昭一愣:“你也想起妈妈了?”
秦悠悠接过萧斯也递来的纸巾,一擤鼻子:“不,我只是吃不着饭,有点难过。”
江昭:“……”
拉走吧,这闺女除了吃没别的用途,还是别要了。
西西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舀起一大口米饭:“姐姐吃!”
“哎呀我的亲弟弟!”秦悠悠的变脸比川剧还快,立即眉开眼笑地张开嘴:“啊——”
江昭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大一小,头疼地叹了口气:“出息。”
萧斯也却十分温和地对他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太担心了,孩儿他爸。”
江昭:“……”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入戏。
——
陪西西玩耍完后,三人在小朋友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西西家。
而他们的下一个打卡点,是一个盲人按摩馆。
江昭越发觉得,这个节目组选择的任务对象其实都挺有深意。
罹患老年痴呆的老人,父母在外务工的儿童,位于正常人群边缘的残疾人,都是真正值得镜头和社会关注的群体。
推门进去,一个戴着一副墨镜的年轻女子正在按摩床边,替一位老人按摩。
她的手法娴熟,揉、按、推、拉间,老人偶尔因为疼痛而发出不由自主的痛苦喊声。
但当女子结束按摩后,老人从按摩床上起身,动弹了一番脖子,顿时神采奕奕:“啊哟,谢谢你了阿清,我这脖子真的不疼了!”
“您睡觉时不要用那么高的枕头了,”女子微笑道,又像是有所预感一般看向门口,“是节目组的嘉宾们吗?”
秦悠悠立即道:“我们是!”
“我叫刘清,叫我阿清就好,”阿清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接着道,“我的打卡要求很简单,我会教你们一套按